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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承认,那天晚上我们去教训张二狗了,没想到,他把石帆给杀了,我们怕牵涉到案子中去,所以,上次南简分局的警察来问的时候,我们不敢说。”郑彪也害怕自己这一方出现猪队友,不敢隐瞒了。
“你亲眼看到二狗杀人了?”鲁婉婷问。
“是,我亲眼看到的。”郑彪点头。
“其他人呢,还有没有看到二狗杀人的?”鲁婉婷又问。
“没有,当时很乱,光线又很暗,都在紧张地打架,只有我,是队长嘛,所以站在后面观察。我当时看到石帆被二狗一刀捅倒在地,就喊了一声,吓得先跑了。”郑彪说。
“可是,据我所知,石帆是副队长,也站在后面,前面的人都没有受伤,怎么站在后面的石帆反而被捅了呢?”鲁婉停接着问。
“二狗能打,大家都知道,他跑到后面来捅石帆,有点擒贼先擒王的意思。”郑彪说。
“擒贼先擒王?你不是队长么?他为什么不捅你?”鲁婉婷问。
“因为石帆站在我前面,二狗冲过来的时候,他出手去抵挡了。二狗躲过石帆的棍子,一弯腰,就把匕首插进了石帆的腰上。”郑彪叙述着。
“你带头去打群架,那你自己有没有带工具?是什么工具?”鲁婉婷问。
“我也带了,是一截铁管,这一点同去的人都知道。”郑彪说。
“你们的人说你身手也不弱,为什么当时你不去救援石帆?”鲁婉婷问。
“我也想去救的,但二狗的动作太快,我一看出了事故,不敢再纠缠,只好放弃了。”郑彪愧疚的说。
“那你看清楚二狗杀石帆的那把刀了吗?”鲁婉婷问。
“没有,只是看到好像是一把匕首,具体是什么样的匕首无法判断。”郑彪摇头。
“你口口声声说石帆是张二狗杀的,而张二狗也说石帆是你杀的,你让我相信谁?”鲁婉婷问。
“我怎么可能杀石帆呢?他是我们的人,哪有自己人杀自己人的道理?”郑彪分辩说。
“理由多着呢,任命他当副队长,你怕他抢你的位置,另外,石帆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我们怀疑他跟制毒案件有关,难道不是你们想杀人灭口么?”鲁婉婷质问。
“冤枉啊,鲁队长,让石帆当副队长是苏总的意思,我也确实跟兄弟们说了,打算让石帆来接替我的位置的,我想去缅甸那边做事,苏总也同意了。我和石帆之间,不存在竞争。”郑彪叫屈地说。
“苏浩宇是怎么跟你说的,想好了,千万别说错一个字。”鲁婉婷严肃地说。
“苏总打电话给我,说打算叫石帆到金皇来做副队长,让我好好带他。”郑彪说。
“就这样?”鲁婉婷皱了皱秀眉。
“对,就这样,我想去缅甸的事情,那是以前就提过的,在让石帆来金皇上班的时候,苏总是没有提及其他的,因为我和他都清楚了这个工作交接的事情。”郑彪说的话天衣无缝。
“好,那我们说第二个问题,根据南简分局吴副局长传来的消息,她的人在你们金皇娱乐城抓走了一百多对正在进行不法交易的男女,这件事情你怎么说呀?”鲁婉婷又问。
“这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娱乐场所嘛,有哪家干净呀?一些边缘产业,只要有市场,能赚钱,就有人做,很多东西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郑彪很聪明,知道瞒不住的直接承认。
“也就是说,金皇一直有这种情况存在,是不是?”鲁婉婷问。
“是。”郑彪点头。
“这些年都能躲得过扫黄行动,是谁在保护你们?”鲁婉婷追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保安队长,只负责场所的安全,老板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其他的我也管不着。”郑彪直接否认。
“把他带走!”鲁婉婷恼火地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把郑彪押走了。
……
第二天,南简区公安分局吴梅霞的办公室。
鲁婉婷说,“我把那天晚上去袭击二狗的人都分出来了,也对他们分别进行了审讯,可是,没有人看到是谁杀了石帆的,除了郑彪说的以外。二狗的人也不知道,等郑彪的人都跑了,他们才看到有人倒在地上。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们相信二狗不是杀人凶手,但凶手是谁呢?”
“从双方描述的情况来分析,郑彪站立的位置最合适,如果他对石帆动手,更容易些,石帆也不会防备。”吴梅霞说。
“我也是这样想,但郑彪和石帆是一伙的,从表面上来说,他没有杀人动机,而二狗的动机就强得多,这一点,对二狗极其不利。”鲁婉婷说。
“是呀,最关键的证据——杀人匕首也没有找到,也无法检查指纹。还有最主要的,现在这件案子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关注度比较高,对这两个当事人都不能采取什么审讯手段,没有证据,无法结案,意味着二狗不得不一直关着。”吴梅霞也叹了口气。
“有没有抓到苏浩宇?”鲁婉婷问。
“没有。苏浩宇承认金皇是他的,但他说洗浴中心外包给了一个叫李强的人。而那个李强也承认了。”吴梅霞摇头。
“哼,他居然推得一干二净?”鲁婉婷哼了一声。
“是呀,这个人对法律、政策,和我们公安的侦查手段很了解,他做的事情可说是滴水不漏,我前脚刚把他抓到分局来问话,后脚他的律师就到了,没有有力的证据,不得不又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