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快的开向金桥派出所。
康建生被阎立本这一掌打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他两眼瞪着阎立本,大声道:“阎立本,你为什么打我?”
阎立本嘿嘿狞笑着道:“为什么打你?你狗日的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子替你管一下,嘿嘿,我看你以后还在外面乱说话吗。”
康建生看着阎立本如同恶魔一般的脸色,他知道,自己在吴县长面前说厂里分房子的事,肯定传到季双宝的耳朵里了,季双宝派来阎立本来报复自己的。
康建生立刻大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有没有说谎。”
阎立本一脚踹在康建生的肚子上,恶狠狠地道:“好,你狗日的嘴还硬,等到了派出所,我看你的嘴还硬吗。”
康建生被这一脚,踹的一声惨叫。
他挣扎着昂起身子大声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我要告你。”
阎立本嘿嘿狞笑道:“告我?你狗日的自己的腚还有屎,都没擦干净,你还敢告老子?嘿嘿,我问你,你狗日的吃过荣昌机电业务员的几次请?拿过南钢集团送材料业务员的几次烟?你喝过他们送的多少饮料,嘿嘿,这些事情,你不会说没有吧?”
康建生一听阎立本的话,他的脑子立刻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顿时后悔死了。
康建生为人豪爽,更喜欢喝酒抽烟,他干的是仓库收料员的工作,那些来送料的业务员,个个都很喜欢喝酒抽烟,每一次他们来送货,都是扔下几盒香烟,要不就请仓库的保管员们吃一顿。刚一开始的时候,康建生不敢抽他们的烟,喝他们的酒。但随着时间长了,仓储科和采购科的人员经常和那些业务员在一起喝酒吃饭抽烟,再说,他们送来的材料,都是合格产品,又看到大家都经常去和他们一起吃饭,康建生也就去了几次,收过他们的几盒烟。
想不到现在,阎立本问起了这些事。这让康建生知道了这些事就是炸弹。
现在,康建生知道了,有些事看起来是小事,但要是被人认真的追究下来,这些小事就会变成大事。
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康建生的老婆李敏在检验科当质检员,她今天上中班。
她刚一走进车间,就看到检验科的办事员走了过来道:“李敏,这是你的调令,从现在起,你不在检验科工作了,你被调到刷漆车间,你现在拿着调令,到刷漆车间去报道。”
李敏顿时吓了一跳,立刻大声道:“为什么把我调到刷漆车间?我又没犯什么错误?”
那个办事员冷冷的道:“我们也不清楚这件事,我们接到了劳资科的调令,你如果要问原因,你到劳资科问吧。”
李敏顿时明白了,一定是丈夫在吴县长面前乱说话,告了厂长季双宝的状,自己才被调到刷漆车间的。自己的皮肤是过敏性皮肤,不能粘到油漆,自己还不能闻油漆味,闻到油漆味就呕吐恶心。
李敏顿时气的脸色煞白,第一她恨自己的丈夫康建生,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工人,在领导面前,逞什么能?露什么脸?这下麻烦了,季双宝的报复就来到了。自己不让康建生说,这个挨千刀的,偏要逞能乱说。
李敏拿着调令,冲向农机厂的办公大楼。她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劳资科长龚守军正坐在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猛然被人推开了,李敏怒气冲冲的走里进来。
“龚科长,我在检验科干的好好地,为什么把我调到刷漆车间?”
李敏两眼盯着龚守军,恨不得咬一口这个王八蛋。
龚守军看着李敏冷笑道:“嘿嘿,为什么把你调到刷漆车间,你自己不明白吗?”
李敏冷冷的道:“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