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终于有人开口了。
“自古宝物,有能者居之。既然大家都是同行,不如我们来个斗法大会,谁赢了谁就拿走镜子,在此之前,这面镜子就先交给我保管,要是我有一点私心动了,你们大可联合声讨我。”
人们面面相觑,点头答应。
楚江南听的是目瞪口呆!
斗法大会?
这种电视上才有的神奇事情,竟然让他给碰上了!甚至还有幸当场参观!
他激动的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期待地盯着江清月。
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江清月,在座的最年轻都将近三十了,而且还是师父带过来见识世面的,像她这么一个呃,小孩子,是不是太儿戏了?
“这位嗯,小道友。”说话那人自己都别扭,“敢问师从何处?”
江清月露出甜甜一笑,“我师父说叫我保密!”这句话可不是玩笑,临来的时候师父真是这么说的。
众人见她天真烂漫的笑容纷纷莞尔,还真把她当回事了,横竖不过是个小孩子。
没有人发现旁边的楚江南乍然见到她这模样,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大师这是肿么了!
好惊悚!
“不过”江清月话音一转,“作为同行,我既然来了,自然没有不参加的道理。”说罢泰然自若地双手负后,任凭众人惊讶地打量她。
楚江南这才拍拍小心肝,没错,这才是他的大师,这才是正常的大师。
斗法大会约在明天,大家都心焦的不得了,要不是现在地点不对,他们都想当场比试比试了,也可以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摸摸一众门派的底细。
斗法一约定好,整个香港都沸腾了。
关于斗法的具体信息已经在各大相关网站上说明了,至于那个原因,大家倒是心有灵犀的一致没有提起镜子,只说是为了相互切磋了解,共同进步。
不管怎么样,这场斗法参加的全都是业内顶尖大师,可谓是高手云集,只有一天的时间,众多门派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一时间整个香港仿佛都紧张起来了。
楚江南真是紧张的快尿了。
明天就是斗法大会,明天啊!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现在大师还能平静地坐在咖啡厅,吃着小点心看着经济时报呢?
“大师,您是不是该回去准备准备?”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香港高手众多,如果那面镜子到最后到了高人手中,岂不是更加安全。”
对她的平静楚江南忽然有种先吃萝卜淡操心的扯淡感觉。
他觉得自己就是皇帝跟前那个火烧了屁股的太监!
“可是大师,那面镜子不是很厉害吗?你难道就不想要?”
江清月瞥了他一眼,抖了抖报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镜子就算再厉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是她的。
再说了她也有很多宝贝呢,比如打神鞭,比如浮光镜。
斗法的地点设置在一座小山峰上的道观场内,平日里道观是作为一个旅游地点开放的,不过斗法这段时间所有旅游项目一律停止,严禁游客进入,此外非同行不得入内,必须身带请帖。
请帖是当时在老头家的那些人一直商定的,江清月也在场,自然有她的份。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带上了狗腿子巴结她的楚江南,激动的楚江南只差没将她当成祖奶奶供起来。
这一方道场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周遭种满了古柏,看上去脱俗淡雅,自有一股子仙气。
道场平日里是道观弟子练习功法,或者早上清心静气运气顺通的地点,如今周围的蒲团上坐满了观看的人。
斗法大会是临时起意的,没有什么规定,就是简单的11。
每个门派最多只能派出三人对战,筛选到最后谁最强,镜子就是谁的。
也有不少野孤禅的,和江清月一样只身片影,照样看的兴致勃勃。
“在下茅山后支红莲派,愿与在场的比试驭鬼一术,可有哪位仁兄愿意应战?”一个三十多岁,续着长胡子的男人一马当先站到场地中央。
很快有另一人站了上来,“在下茅山派,愿与兄弟比划比划。”
两人报过拳,各自拿出法器。
红莲派那个拿的是个黑色的小瓷瓶,光是看着就给人一种阴邪难受的感觉,而对面茅山派人拿的则是一只小铃铛,这在法器中也是十分常见的。
江清月头一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场景,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看。
随着红莲派那人口念咒语,小黑瓷瓶中冒出一股子黑烟,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凝聚成一道浓郁的影子,张牙舞爪,看上去惊悚极了。
“嘶,好浓郁的鬼气!”
“高湛鸿的驭鬼之术果然了不起。”
“看来这场笔试会很精彩。”
对面那人显然早有准备,在鬼狰狞冲过来的瞬间,手中铃铛乍然响起,清脆的声音顿时布满了道场。
楚江南脸色开始发白,额头上冷汗淋漓,潜意识中,周边的人和场景忽然一个个都不见了,他猛地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去,那种窒息的恐惧几乎要让他抓狂。
就在此时,他隐约听见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巴掌拍在他脊背上,楚江南整个人陡然清醒过来!
“大师,我刚刚是怎么了?”他惊愕。
“那不是普通的铃铛,你没有修为承受不住。”江清月从包里拽住一张符递给他,“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