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耳边传来了一声惊恐的询问声,听上去声音的主人似乎连呼吸都很困难,好不容易吐出了这么一句。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主持人原本英俊帅气的脸,此时因为突然起来的打击,显得惊恐不安,突出的眼球显得分外狰狞,瘫坐在地上,双手奋力的撕扯着自己发亮的头发。
以防万一,天涯还是向主持人确认了一下:“我想问下,这应该不是表演的环节吧?”
听到天涯的问话,主持人如惊弓之鸟,浑身一阵颤抖,紧接着不住的摇晃着脑袋,嘴巴里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只是声音似乎只发到喉咙,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惊叫声给打断了。
天涯向优子看了一眼,优子立刻心领神会的拿过主持人死死拽在手里的麦克风,站上了表演池,伸手亮出一张证件,随后大声命令道:“我是警视厅警视正大岛优子,鉴于目前这里发生了命案,请所有客人配合,登记完信息后再离开。”
其实餐厅里的人早已跑出了一大半,尤其是后排的,几乎是所剩无几,只有这些坐在最前方的特等席位的人,因为距离门口距离较远,所以还没来得及逃。
在听到优子的喊话后,嘈杂的餐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僵化的沉默,放眼望去,人群中最震惊的应该就是毋国毋庸两兄弟了,估计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堂堂大岛集团的千金,居然是警察,虽然隐退了,但是警察的这一身份却始终被警视厅保留着。
“我就说嘛!遇到你就不会无聊了!”安娜站在天涯身边,幸灾乐祸的说道:“果然有况天涯的地方,就会发生灵异又有趣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从陆地上转移到了海水。”
安娜的话惹来了天涯狠狠的白眼,反驳道:“什么叫有我在的地方就会发生灵异事件,我想即使我不在,你也会搞出些事,打发你的无聊不是吗?”
“我弄出的事只是些小事,顶多就是吓吓人,看看人家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样子而已,哪像你,一出现,就是碎尸,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安娜手指着表演池中央兰登·格尔的残肢、尸块若无其事的说道。
天涯目光锐利地回望她:“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以你的经验,你觉得像是什么造成的?”
“你是指将人切割成尸块的工具吗?”安娜问道。
“恩,还有带走身体部分的家伙躲到哪里去了!”天涯回答道。
“一定是在游轮的某个角落吧!毕竟兰登·格尔的身体部分并不小,即使砍去了肢体和头颅,更何况此刻那个身体部分说不定还在四处的滴着血。”安娜说道。
“确实,不管他是何方神圣,都不可能逃出这艘游轮,但是要搜查这游轮难度也不小,我们的人手显然不够。”天涯右手撑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看来还是要从凶手使用的武器上着手。”
天涯边说边走向了表演池的中央,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副手套带上,这是她做法医时养成的习惯,无论去哪,口袋中都会放着一副手套,安娜则紧随其后,因为没有手套,她只能看着天涯将兰登·格尔的一只手举了起来。
将切口面递到了安娜的眼前,看起来这是一只左手,手掌光滑细腻柔软,看来这只手的主人身前十分爱护它,而此时它却硬生生的被迫与主人分开,想来是多么悲哀。
“你怎么看?”天涯问道。
听到天涯的问话,安娜收回了自己的莫名其妙的思绪,轻咳一声说道:“一刀切下,干净利落。”
“恩,以伤口切面来看确实如此,但是就这样一个环境,要找到一把可以一刀把身体部分连骨齐刷刷切断的似乎不容易,即使有也是个大家伙,要带着那么大的家伙逃跑,而且还要带着身体,根本不方便逃跑。”天涯抬头望向舞台上方说道。
“看来凶手十有八九不会是人了。”安娜耸耸肩站了起来,望向观众席的方向。
好好的一场表演加晚餐就这么血腥的结束了,惊魂未定的观众们在优子的安排下,一个一个登记了房间门牌号码和姓名、身份信息后,相继离开了餐厅,其中不乏体型健硕、面露凶相的黑西装男。
反正是在游轮上,不怕这些人跑了,而且优子已经吩咐tony,稍后让早就上船的冒充工作人员的卧底们挨个房间搜查,让所有游客交出护照,统一由游轮方保管,理由就是便于入境检查、审核,等出境时再一一还给他们。
tony站在餐厅门口眺望,观众缓慢有序的走出餐厅,年轻男人、中年男人、然后又是年轻男人“果然都是男人。。。。。。除了毋国的情妇之外。”再次肯定天涯之前的说法,确实是正确的。
正常情况下,坐游轮出游的基本都是家人、朋友、亦或是情侣,当然偶尔也会有背包客,独自旅行的;而且即使是朋友出行,多数也是女人们比较多,所以常规情况下,应该是女多男少。
但是男女比例再如何相差,也不会差到整艘船除了工作人员中有女人、毋国的情妇,以及天涯、优子、安娜外就没有女人了;不仅如此,整艘游轮完全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子,这点也十分不寻常。
最后走出餐厅的是毋国毋庸两兄弟,此时毋国的脸色并不是十分好看,铁青的脸,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为优子没有告诉他,她是警察一事而恼怒;而且此时十分有可能他已经猜到了优子上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