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飞行法宝为马蜂形状,显得颇为怪异,栩栩如生的悬浮在空中,眼里仿佛涌现凶光似的,看着凶恶且歹毒。上百位男子几乎都长得人高马大,魁梧的犹如狗熊,穿着的为皮坎肩和短裤,露出的部位块块肌肉凸起好像铁块,仿佛充斥着无穷力量,加之络腮大胡子,看起来颇为狂野,好些人脸色狰狞就像蠢蠢欲动的饿狼,令众多宗门弟子噤若寒蝉,地面上鸦雀无声。
随着马蜂停下,宝座上的蜂女王梵妮站起身来,更让众人为之诧异,本来这些大胡子男人个头很高了,平均都在两米以上,而她更是高出一头开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宛若鹤立鸡群,扭动着纤细腰肢向前走过来。
此女身材堪称魔鬼般,走动起来晃啊晃的,仿佛大锤能把人砸晕了,领口内沟壑深邃,吸引了好些男子的目光,气质也是自带女王范,妩媚中隐隐显露尊严。她在马蜂前方停下脚步,红唇轻启露出笑意,眸中目光在地面上众人身上掠过,开口道:“诸位来头都不小啊,天灵木还有龙舟,估计是燕国七大宗门里的松云门和衍天宗吧?”
这女人声音蛮动听,就是嗓子略微粗了些,缺少些许清脆灵动,多了些爽朗,当然了,估计与对方体型有关系,长得如此高大,自然带有几分粗犷了。
面对着传说中无比歹毒的蜂女王,东方礼和历千秋无不心情凝重,暗自叫苦,这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偏偏在此刻过来了,老夫伤势严重根本没有了战斗力,本门恐怕扛不住此女及一帮凶恶手下的打击啊!
然而蜂女王既然闻风而来,两大宗门躲不过去了,也唯有直面应对,况且两位老者心中暗自寻思着,毕竟燕国七大宗门名声在外,松云门和衍天宗都不是好惹的,高手如云,对方也应该有所顾忌才是……
有了如此想法,东方礼不卑不亢的道:“没错,我们一帮人来自于衍天宗,在下东方礼,见过缥缈境的蜂女王。”
关于这位蜂女王梵妮,据说在神秘的缥缈境占据一席之地,为极为难缠的人物,那么东方礼也就道出对方来历,以示尊重,并且话语中隐隐透出某种意味,假如此女胆敢对他们这些人不利,那么衍天宗方面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杀入对方老巢报仇雪恨。
梵妮细细的眉毛挑了下,若有所思的道:“那么想必你就是衍天宗的冷面阎罗了,传闻中说你生的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啊!”
不管这女人如何狠毒,毕竟是了不起的厉害角色,能够得到对方夸赞,东方礼颇觉意外,也有几分小得意,回应道:“女王过奖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梵妮冷哼道:“过什么奖,纯属自作多情,本王的话还没说完呢,看来传闻果然不可信,你长得也太丑了,五官小气何俊之有,身材干瘪单薄就跟太监差不多,哪里比得上我这些奴隶了,简直不堪入目。”
一番言语极为刻薄,令所有人惊呆了,此女竟然毫不留情面,这可是玉面阎罗啊,衍天宗最厉害的数位老祖之一,在燕国修界素有威名,到了她嘴里什么都不是了,竟然如此奚落。
东方礼那张老脸变得煞白,心头怒火向上翻涌,若不是之前遭受重创,他非得过去灭了这贱人不可,怎奈时机不对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唯有忍耐,况且已经败在秋羽之手,丢了一回人,那么再示弱一次又何妨。
老家伙压抑了心头怒火,开口道:“女王说的没错,我已经老了,丑的都没法子看了。”
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看到东方礼如此,众多宗门弟子未免心中暗叹,自然晓得玉面阎罗目前状态不佳所致,究其原因还是与历千秋的那场旷世大战留下了后遗症,弄得精疲力尽且受了伤,才会遭受秋羽狠狠打击,又被蜂女王嘲笑了。
梵妮眸中涌现一抹鄙视之色,哼道:“看来你也是浪得虚名之辈,毫无血性,竟然逆来顺受,看来衍天宗没人了啊。”
东方礼老脸一红,不再言语,心里则暗自骂着,你这贱人给老子等着,待我伤势痊愈之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梵妮更是直接忽略了这老家伙,又看向松云门阵营,饶有兴致的问,“那么松云呢,有什么厉害角色过来没有?”
众多松云弟子也是为之紧张,历千秋也顾不得自己此刻狼狈不堪了,硬着头皮道:“在下见过女王陛下。”
梵妮眸中目光瞥了眼,看到了这个衣衫破烂的老家伙,只见其伤痕累累,袍子上尽是血迹,头发被火燎的半秃,简直丑爆了。她蹙眉道:“你又是谁?”
“在下历千秋……”尽管状态极差,老家伙气势还挺足,只不过如此落魄之下根本看不到半点威严,只能是贻笑大方罢了。
眼里涌现轻蔑之色,梵妮悠然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松云屠龙手就是这副德行,本王见识了,都不如一条狗啊!”
历千秋遭受如此辱骂未免火冒三丈,额头青筋暴起,就要怒斥对方,嘴巴张开了,却没有发出声,毕竟他也是老谋深算之辈,自己伤成这样子,恐怕松云门没有谁能够挡住蜂女王等人肆虐,小不忍则乱大谋,刚才东方礼都忍住了,我有什么不能忍的……
破天荒的,老家伙居然不吭声了,保持了沉默,让半空中的秋羽为之惊奇,觉得两个老东西太有涵养了,也太能装孙子,太理智了。
就在此时,梵妮的灰眼睛瞄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同样衣衫不整的秋羽,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