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山的车队,清一色的进口全尺寸的凯迪拉克越野车,车身和玻璃都黑得如同墨汁。
省城金陵最高层的建筑,萧家的林海大厦下,所有安保都站在楼下,护送着车队直接开入从未给外人开放的车库,场面壮观的吓人。
姜启功的母亲萧春红在大厦最高层等着关山亦,远处就是淘淘的长江,整个金陵的景色都收在了顶层人的眼中。
萧春红自从姜启功被废后,一夜白发,自己所有心血都倾注在儿子的身上,没想到却被萧山的无名小卒赵龙给废了,怎么不恨之入骨。
关山亦坐着电梯直接去了顶楼,这是自己如愿以偿的坐了司位后,第一次见到萧春红。
萧春红在姜家的地位超然,就连姜先行都让着她,更别说被人了。所以姜启功被萧春红宠溺的是越来越是跋扈,但却没人敢说个“不”字。
萧春红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在金陵她不用讨好谁,就连天池山的司座,她也不用刻意讨好。因为他本就是自己的人,一位从小就受萧家资助的自己人。
关山亦身材壮硕,有着中年人独有的沉稳和威严,不过在萧春红的眼里,他还是那位寒门学子而已。
“春红老总,就算你不叮嘱,赵龙也必死无疑。别说他只是赵福江的白手套,就算他真是赵福江的儿子,为了姜启功的这个仇,他也必死无疑。”在关山亦的眼中,人命如草菅,哪怕是修炼者的命,该杀的不该杀的,只要触犯了自己的利益,他都会杀。
天池山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院的修道者,怎么会在意自己多杀了一个,已经是铁案的修炼者呢?
萧春红就在等关山亦的这句话,她想赵龙死,而且要在自己的羞辱下死去,想到这,不由在心中冷笑,但哪怕赵龙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能弥补自己儿子被废,哪怕萧家丹室有修复好丹田的能力。
“只要有关司座秉公执法,我想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萧春红说完递出一颗嫣红如同心肝一样的红色丹药给了关山亦。
关山亦眼睛一亮,微微嗅见这丹药,就让他心境如水。他知道这可是八级丹药中的极品红丹,它对元丹境界提升到天河境界,有着极大的帮助。要是机缘好的话,甚至于可以一步跨过元丹,成为那仅有的几位高手之一,就算是在天池山,他也可以稳坐自己的司座位置。
关山亦微微缩放着瞳孔说:“没想到赵龙的命这么值钱。”
萧春红轻哼一声,没有接他的话,值钱的不是赵龙的命,而是自己心中的恨。
这时在金陵城中的灵山寺,一位八旬的老者带着自己孙子模样的小男孩,在从山脚往寺中走去。
本来雪景下的灵山寺,是金陵八景之一,肯定会是满山满寺的游人。
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游人怕大雪封了路,整个灵山寺中,只有一老一少的两人,剩下的就是站在路旁鞠躬施礼的僧人了。
灵山寺的大和尚致远,站在山顶的大殿前看着身后留下一行脚印的一老一少,眉眼笑得很是慈祥。
少年对灵山寺的雪景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对山间偶尔跑出来的野兔喜欢不已,要不是山顶的大和尚一直盯着自己,恐怕这时他要和天池山藏经阁的老头一起烧烤了。
致远大和尚对着少年行了一礼,这才对着老者行礼,老者摆摆手,脸上的笑容和大和尚的一样慈祥。
灵山寺作为当今四大佛教圣地,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本无需对天池山这样尊敬,但只有致远知道,面前的少年可是如今天池山那群老人最在意的掌上明珠,地位超然得很,而且灵山寺也有求于少年。
“你们灵山寺既无阵法也无家业,你们到底是靠什么在修炼世界站住脚的?”少年问着致远,就像是上级询问下级工作一样,让旁边的佛门弟子满脸地尴尬。
但致远大和尚不尴尬,笑着说:“我们靠得是佛祖留下的福泽,靠的是人们对佛门的香火。”
少年一脚踏过高高的门槛,想了一下说:“哦,你们原来是啃老族?”
致远哈哈一笑,更不尴尬了,点头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你们要求我干嘛?”少年说着。
致远还是笑着说:“因为有些事情,问百度也不如问你藏经阁,而且你现在已经是藏经阁的长老了,不问你,我问谁去?”
少年一屁股坐在黑色的紫檀椅子上,拿起桌上不说是价值连城,也值现实世间两套别墅的蓝色珊瑚一百单八的佛珠,看了看就扔在了桌子上说:“我饿了。”
……
进了金陵城的袁成杰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直接被姜家打压。但越是那样,他越是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夜。
也许是姜家知道,赵龙必然会死在金陵,那收拾像自己这样的家业小的人物,还有什么可着急的?
但他发现,赵龙并没有惧怕姜家,而是在为全面消灭姜家做准备,特别是在金陵的产业上。
崔志刚的武馆和安保公司,有了在萧山市的经验,还有了前期的资本积累,要想在金陵扎下根并不难,只要赵龙能扎下根就行。
夏晚晴每天都没闲着,总是和孙成娟有打不完的电话,而周德邦那里却是处处碰壁,看样子很多人都想要市钢厂和夏家的钢厂破产。
而由于袁氏三人都离开了萧山,市钢厂的精钢锅炉也只好停了下来。
但萧山现在却是最安静的,因为很多人都在看赵龙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