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宇宁也不知道自己跪了有多久,只觉的腿脚发麻,头冒虚汗,可师父那边却还没有动静。
突然一个影子飘到屠宇宁面前,屠宇宁当然认得这形状,看似一条很粗的动物尾巴的黑色的影子,那就是师父屠炎的下身腿脚。
屠炎本就无脚,从腰部往下只有一只腿,知道此事的除了屠宇宁外,剩下的便是身边日常照料他的那些奴婢,他们自然也是很有机会说出去的。
师父很少这样出现,即使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也是,除非他十分的生气。
屠宇宁上次这么近距离跟师父接触还是几百年前,那次屠宇宁被惩罚的只剩下一口气。
屠宇宁吓得瑟瑟发抖,儿时的恐惧再次一窝蜂的涌上脑海,只见他拼命的磕着头,嘴里还一边念叨着“师父,我错了!师父,我错了!……”
没几下,地上就磕出一滩鲜红色的血来。
屠炎看见屠宇宁如此模样,心里更加气急,一挥衣袖,屠宇宁便飞出去打在墙上,随后普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真是没用!”
这一下摔的很重,屠宇宁嘴角流出了血,内脏也觉得很疼,屠宇宁面目痛苦的手捂腹部,十分艰难的大声喊着,“师父饶命,徒儿不敢了!”
屠炎飘到屠宇宁跟前,直直的看着他的脸,冷冷的说道,“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是,师父!”
“听说那丫头的符印又被制止住了?”
“是,他们竟然用乐器制止了符印继续自动化解!”
“乐器?那就是说,那丫头现在同时也在练乐器了?”
“是的,师父!而且是请了仙界赫赫有名的蔠漓上神亲子传授!”
“哦?哈哈哈!”
屠宇宁不解,“师父为何会因此高兴?”
“你只要知道,那丫头越是强大,对我们的计划越是有力!”
屠宇宁还真是不理解,从来都是把灵月放在敌对的一方,虽然师父一直强调她是棋子,他受命要保她周全,但是真的不能理解师父为何希望她变得更加强大,但他也没有那个单子过多的询问些什么。
“是,师父!那……”
屠宇宁还是关心自己捅的篓子该怎么解决,虽然师父没说,但他也是心知肚明,如果现在与仙界对抗,必然时机很不对,仙界不是没发现他们的存在,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早现身。
仙界之所以不直接将他们除掉,无非是不想扰乱四海八荒的安宁,引得无辜性命遭受灾难,但如果仙界知道他们的目的或者发现他们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即使付出一定的代价也会毫不犹豫的除掉他们。
屠炎想起之前的事,又瞪了一眼屠宇宁,屠宇宁讪讪的低下头,不敢与屠炎对视。
“还能怎么办!到了玉须那里,那老狐狸定会有千百的法子让李媚儿说出话来,该死的人早晚要死,就不能怪我了!在符咒中施以逆天邪术,只要她碰触符咒的底线,立即暴毙!还有你,因你这逆天邪术已经第二次露面,如果再有下次,知道该怎么做吗?”
屠宇宁勉强爬坐起来,然后面向屠炎又跪了下去,“弟子知道了!”
再有下一次,屠宇宁怕是只有已死谢罪了,在屠炎的世界里,屠宇宁已经算是一个特例了,所以他也不见得下次就真的要了他的命,但屠宇宁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
“与南海那边自然也要搞好关系,很多事情,我们不方便行动的,他们可以,同样,他们不方便的事,我们来做,何况,对我们也是有利的,哈哈哈哈!”
“是,师父!”
屠炎不知为何突然如此高兴,一直笑个不停,屠宇宁忍者疼痛,陪着笑。
“好了,你回去吧!没用的东西,日后给我长进些!”
“是,徒儿告退!”
随后,屠宇宁缓缓的推出屠炎的大殿。
大殿门口,屠宇宁扶着山洞口站了一会儿,心里却很是不滋味,心想师父明明有办法,却还要为难他,将他打伤,虽然就他一个弟子,但师父有何曾当他是徒弟过,明显连身边伺候的奴隶都不如,奴隶还有奖有罚,可他什么时候见到过奖励?
很多事师父不提,他就不敢问,这样一算,师父的秘密简直太多了,还有那惊天的逆天邪术,师父就是迟迟不肯传授……
越想屠宇宁越是觉得心里不甘,看到别人师徒其乐融融的时候,他又何尝不嫉妒!
可他此刻只能乖乖当那个听话的徒弟,因为他师父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屠宇宁自觉他是估量不出的,唯有多学多强大自己,才有资格说不!
芜城,玉府庭院。
玉须上神已赶来看看灵月的状况,顺便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
灵月依旧昏睡着,红灵时不时的拿着温热的毛巾替她擦擦脸和手心,因为此时灵月的额头很烫,整个人都在发烧。
玉须上神来到床前端详着灵月,他可以隐约看见灵月眉心处的封印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其他弟子和红灵自然都是无法看见的。
玉须上神为灵月把了把脉,脉象平稳,一切正常,看来就是这封印在作怪了。
玉须转过身,径自做到桌子前,问向红灵,“她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事?”
红灵来到玉须跟前,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玉须听后,拿出逍遥扇扇了扇,点了点头,心中自然有了答案,那就是极度的愤怒可以冲击到封印,结合上次灵月晕倒前后的状况,可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