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蔚鸯接到都雷送来的信,司小北的确失踪了,银萝和他一起消失不见,具体去了哪里,查不到,都雷只找到一封银萝留给长老的信。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大长老,请原谅银萝的以下犯上,可银萝已别无选择。
“自小,银萝喜欢司少,可银萝地位卑微,无缘接近。后来,您将银萝收为入室弟子,栽培银萝成为您的衣钵弟子,银萝惊喜交加,无以为报。
“直到成年,银萝才知道大长老待我之好,皆是因为前族长斩断了银萝和司少的姻缘。
“司少眼里无银萝,司少视郦羲庭为唯一珍宝,银萝无以为争,长怀戚戚。
“这一次,司少遇险,属族中大劫,银萝不本该庆幸,可本性使然,银萝心下欢喜,老天垂怜,容银萝为余生而争。
“今日,银萝带司少离岛,实属不该,可银萝心意已决:司少不醒,银萝不归,望大长老莫念,银萝自会好生照看司少。司少若长眠,银萝必守一生孤老司少若醒来,银萝定来负荆请罪,求长老玉成银萝和司少百年之好。”
字字句句,尽透真情。
这是一个为司小北痴迷的可怜女子。
蔚鸯看着心幽幽一叹,真不能怪她一意孤行,实在是他们家小乖“抢”了她的男人,现在,她只是想把自己的男人找回来而已。
她想了又想,对都雷说道:“不需要大范围搜查了,留个小纵队继续,其他人拉回来。能不能找到小司,一切顺其自然。”
只是小乖那边有点难交待。
她想了又想,最后只告诉她:小司被送去国外治病了,等治好了就会回来。
这个答案,让小乖闷闷不乐了好些天,直到祁识来了,有了祁识的相伴,小乖脸上才转阴为晴,渐渐又有了笑容。
又一个周一,忙碌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时,蔚鸯给总统办公室送资料,慕戎徵不在,警卫说:“出去吃饭了”
有点小遗憾,本来想约他一起吃午餐的,最近,他们已经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总是各忙各的,只有晚上时候才有机会说上一会儿话。上周他去南江军中巡视,顺道看望裴渊,在那边过了周日,晚上回来很晚,直接睡在了总统府。
也就是说,他们又有好几天没见面了。
今天又扑了个空,没办法,她只能折回,另外约了人去国宴中心吃饭。
待进了大厅,不经意间,她看到了张副官,在低低地叮嘱大厨,随即进了一间包厢。
她跟了过去,门口并没有守着警卫,也就是说,今天这中餐,不是官方的行程,只是慕戎徵的私人用餐,所以,他低调地不带侍卫队,只带一个近身副官当然,他一直觉得凭自己的本事,没有人能轻易伤得了他。
想了想,她推门而入,看到慕戎徵正和一个漂亮女孩在浅笑款款的说话,脸孔上没了在总统府内的严厉冷淡,显外格外温情和气。
这种表情,她本以为是她专享的,真是想不到会有别的女人可以得到他如此的厚待。
“郦郦小姐您怎么来了?”
张副官发现了她,说话都结巴了。
临窗而坐的两个人,听到说话声,一起转过了头。
“小鸯?”慕戎徵惊讶,站了起来。
“路过,刚刚看到张副官,不知道你有客人。”
蔚鸯瞄了一眼那女的,长相清秀,年纪二十来头,肯定比她小,看上去很青涩,透着满满的学生气,很清纯。
“我才不是客人呢!”
那小姑娘突然站起走过来,毫不客气就勾住了慕戎徵的胳膊,笑得明媚如春,充满胶原蛋白的脸孔上露着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歪着头,甜甜地看着他说:“先生一直没和郦小姐说过我们的事吧”
慕戎徵瞄了一眼那只挽着他的葱白胳膊,“没”
“哎呀,先生真是的,你明明说过要和郦小姐说的,要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与众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小姑娘娇娇地嗔怪,那撒娇的模样还真是勾魂。
慕戎徵眨眨眼,慢慢地剥掉了小姑娘的手,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就耽搁下来了”
“现在这个机会合不合适?”小姑娘又缠住了他的手,“快说快说,今天,我一定要表明身份”
小三?
她和慕戎徵两个人之间终于出现小三了?
眼前这个画面似乎在阐述这样一个事实。
“蔚鸯,她是”
“不好意思,我约了人在外头,打扰你们用餐了,慢用”
淡一笑,蔚鸯不等他介绍,调头离开。
是的,她竟不敢听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如果他说:这是我现在的女朋友,那她该怎么自处?
那就太狼狈了!
这一刻,她竟有点害怕,怕她与慕戎徵最终还是敌不过岁月当一个男人站在人生的巅峰,他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怎么会为了一个喜欢不顺着他喜好的女人,长期陷入热恋?当感情的根基被摧毁,他们和普通的男女没什么不同,厌烦了旧感情,就会生出异心,就会寻找更让人舒服的那个人,会进入另一段感情
大概,这就是她长久以来不敢进入婚姻的原因吧怕有始无终,最后伤得最重的还是女人,所以,她宁可这么僵着,哪怕分手了,也只是分手了,而不是离婚。
走进电梯时,她神情是恍惚的,没留心电梯内的其他人,直到有人拍自己:“郦小姐?”
她转头,定睛一看,竟是那个政治部部长千金,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