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露齿笑了,仰望着夜窗,斟酌再三才道:“我和东原的关系有点复杂,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重点是现在不是我说明情况的时候。所以,你想我办什么就直接说,能不能办,另当别论。能办我一定办,不能办,无能为力……”
“好,那我直说。”
“请。”
“我想前总统一家四口全家福照片。你能弄得到吗?”
前总统遇刺之后,总统府曾闹过火灾,听说前总统和夫人,以及两个孩子日常居住的那一层,被火烧得面目全非。以至于前总统出殡时连照片都找不着,还是从新闻部那边找出了一张照片给挂上的。
“你要前总统的全家福做什么?”
司北揣磨着,眼神带着深思之色。
“有用。不说。就像你没法交代你是什么来历一样。这是秘密。”慕戎徵堵他话,“如果你交代你的事,我这边也能和你说明白。你想交换秘密吗?”
“算了……不用说明白了,这件事,我去想想法子吧……现会总统和前任总统兄弟情深,也许会保有前总统的全家福,我找人问问,要是有,就让人偷一张出来……要是没有,那就算了……”
“如果没有全家福,能拿到第一千金的也行。”
为了让拿到的机率高一点,他又加了一句。
司北的目光一下变得无比深邃,凝目三秒后,他立刻顿悟了:“你……你在怀疑蔚同学就是第一千金吧……”
大胆之极的联想噎到慕戎徵了,这子的反应,怎么这么灵敏啊——如此思维敏锐的人要是成为敌人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嗯,还真有可能……”司北唏嘘着点头,“我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查去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你办妥……哎,不对呀,就算我弄到第一千金的照片,你又没蔚同学时候的照片,你怎么确定啊?”
“这你不用管。”
“kk,我知道了。现在聊点别的呗?”
“你想聊什么?”
“我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先告诉你,想让你留个神。”
他喝了一口咖啡。
“什么事?”
“事关你未来的姐夫,那个天才少年霍岩。”
“霍岩有问题?”
慕戎徵蹙起双眉,关于霍岩,他先前老早就调查过的,家境贫寒,早年丧母,其父名叫霍刚是个武夫,年轻时当过兵,会一些功夫,后来打仗伤到了脚,成了坡子,退伍后一直在开饭店,这霍岩智商高,从学什么都会快,只是后来霍刚生病了,入不敷出,辍学有大半年后,再后来得了霍刚战友的资助,这才重新读上书——背景没问题啊!
“有没有问题,现在还不确定。这个人是东原人。身份上造假了。是霍刚的养子,霍刚真正的儿子早没了。”
这个消息真是惊人。
“你怎么确定他是东原人?”
“怎么确定的,我就不细说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目前,我们都不知道霍刚要造假这个儿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留个心总是好的。现在,他成了你准姐夫,未来一旦结婚,他就会进入南江的政治中心。这样的人,一旦被扶植,一旦羽翼丰满,如果他不存坏心,南江得一精锐,与你等于如虎添翼,如是他图谋不轨,就是你的心腹大患,不得不防……”
“好,我知道了,回头我会留心他的……”
慕戎徵低头品着咖啡,心情复杂。
这个霍岩,看来他得好好研究研究他了!
回到房内,蔚鸯拿着那发针看了又看,始终觉得这发针是自己见过的,可这种富婆才戴着起的玩意儿,她哪有机会见识呀?
无解。
她把发针收起,洗了个澡就睡了。
迷迷糊糊当中,她又醒了,发现自己缩了好几号,手变了,脚变了,身子也变了,镜子里,她面对的是一个三四岁大的自己,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一头细软的头发披着……那模样可爱极了。
她望着华丽的卫生间,一切用具,无比精致,既陌生,又熟悉。
这里是哪里呀?
门是关着的,门把太高,她够不着。
这时门开了,外头有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走了进来,笑着问:“二姐,原来你躲在这里呀?来吧……先生和夫人回来了,就在楼下……二姐既然不想睡觉,那咱们去迎接一下吧……”
“好。”
她点头,被抱起,乖乖搂着工作人员的脖子,左右望着这个铺着细软地毯,处处显得金壁辉煌的房间,对的,这是她的家……曾经,她的家就是这样的。
自旋转楼梯下来,楼下是一间偌大的大客厅,大门洞开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年青男子,牵着一名穿着浅紫裙装的美貌少妇走了进来。
她看到了,本能地从工作人员身上爬下来,赤着脚,从楼梯上跑下来,欢欢喜喜地冲过去,嘴里直叫道:“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她扑上去,随即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起,往空中一抛。
身体腾空时,她尖叫出声,紧跟着,她又被稳稳地托住,又被高高地抛出,咭咭咭的欢笑声,自肺部溢出,转碾在空气中爆炸开。
如此这般折腾了几个之后,她被抱住了,耳边有个无比低磁的嗓音在问:“怪物,这么晚了不睡干什么呢?”
“等爸爸呀,爸爸说的要给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