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最主要的原因是:蔚鸯不想被人说成是靠关系上位。
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她想靠自己凭实力去挣来,而不是靠裴家刻意提携这种刻意,依旧会让她觉得在慕戎徵面前低人一等。
“好,既然如此,一切就如你们所愿。不过,你放心,蔚鸯这一次立的功劳,我们会在她档案上重重记下一笔的。”
裴渊笑着冲蔚鸯扬了扬杯:“我相信,蔚侄女是个能干的孩子,一定可以一步一步靠自己走上来的。我会关注你的,并且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凭自己实力来到南宫,向所有人证明,蔚武的女儿,是个不得了的姑娘……”
“谢谢!”蔚鸯温笑扬杯,“总司令,我以果汁代酒敬您……”
“好好好……”
裴渊笑得无比开怀。
裴翘莲一直在观察,这个小姑娘,长得好看,笑容甜静,言谈得体,做母亲的不贪功,做女儿的不虚荣,母与女品性皆高洁,看着倒是挺让人喜欢的。
为此,她不觉笑了笑,跟着站起,也举起了杯子:“蔚二太太,蔚小姐,我是裴翘莲,总司令的妹妹,在此携我先生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救我兄长于危难,得让我们裴家长久兴盛……”
程蒽和蔚鸯忙受了。
祁皋目光深深,也敬了一杯。
晚宴其实挺无聊,程蒽没吃什么,蔚鸯也不好放开手脚大吃大喝,也不敢随意说话,气氛挺干这种干,和蔚鸯在蔚园吃过的那种家宴一样,非常无趣。
从小没有父亲,所以,她不知道真正家的气氛是怎样的,和慕戎徵在一起之后,那家伙吃饭时不爱说话,因此也感觉不到那无比温馨的气氛。
不过,最近她和他的关系变融洽了,她倒是渐渐喜欢上和他一起吃饭的感觉:很惬意,很自在。
她觉得,那才该是家所应该有的滋味。
在南宫,在裴家,人是多,但是,各怀心思,吃得并不尽兴。
晚饭后,自贵宾楼宴会厅出来,宾客各自散了。
蔚鸯去了厕所,出来时看到裴渊和裴夫人正在和母亲程蒽说话:“有任何需要都要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客气啊……还有,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多住几天,好好玩一玩……”
慕戎徵也没走,就陪在附近,看到她出来,过来一把将她拉住,低低说道:“时间还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
她看到裴渊冲他们瞟了过来,悄悄收回了手。
慕戎徵没有再勉强,只道:“去了就知道了。”
蔚鸯看了看表,才七点半,“好。”
程蒽的注意力也投了过去。
“妈,我和戎徵出去一趟。”
她轻轻道了一句。
“好。”程蒽点头。
“爸,大妈妈,我们先走一步。”
当着裴渊和裴夫人的面,慕戎徵再次拉起了蔚鸯的手。。
裴渊什么也没说四子一向稳重,像这样牵着一个姑娘跑,这是第一回,神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清,但是,眸眼露着少见的温和。
裴夫人晏娉傻愣眼,看看这个大剌剌不掩自己情绪的四公子,又看了看裴渊,在程蒽告辞之后,悄悄问道:“你这是默许御洲和这个小姑娘谈恋爱了?”
裴渊看了看表,“默许如何,不默许又如何?”
“这小姑娘没背景,配御洲配不上。”她说的是实话:“你不是看中梅若珊了吗?”
裴渊笑了笑,目光深深的,也不知在算计什么,走了几步才道:“我说了不算,御洲的婚事不急,将来时间长着呢,就由他们自由发展吧……”
裴夫人听了,马上怪叫道:“你要是改了主意?梅家那边怎么交代?”
裴渊深睇一眼,“梅家那边,我可从没承诺过什么至于蔚家这边,那小姑娘根本不急嫁。感情的事,一年一个样,隔个三四年,如果老四的心还长在蔚家小丫头身上,成全他也无妨?”
裴夫人突然觉得:蔚鸯这小姑娘是个钓鱼高手这世上,最叫人心痒难捺的应是求而不得。得到了,也许就那么一回事,没得到,心里永远是渴望的。
唉,这个小蔚鸯,还真会钓人啊!
彼时,裴元翃和妻子夏雪正缓步回房。
夏雪突然“咦”了一声,“我没看错吧,四弟牵着蔚小姐的手。”
裴元翃转头瞄了一眼,还真是,两个人手牵手,正往车库而去。
他不说话,心里想着,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是许了他们的事,还是另有图谋?
不过,现在他最烦心的不是父亲的心思,而是他的病他已经找人了解过了,他这种病,有把握动这种手术的没几个,现下,他唯一要做的事,不再是打垮慕戎徵,而是割那颗该死的瘤。
唉!
老天太不待见他了!
裴元戈坐在轮椅上,妻子蔓儿推着,在园中散步,也看到了这一幕,惊怪极了:“我眼花了吧,御洲牵着蔚小姐,看上去很亲密!”
裴元戈淡淡道:“你是不是很想被他牵着?”
这话,刺耳极了。
蔓儿顿时气白了脸,恨恨一跺脚,压着声音道:“你是不是又想找我麻烦了?只要老四一回来,你就想找我麻烦……既然你不信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裴元戈转开了头,冷冷道:“我早后悔了,如果你想改嫁,我可以成全你……就怕你娘家不许你离想想吧,你嫁给我这个瞎子,已经从我们裴家得了多少好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