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极了,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但是,现在,他会说,因为她听了会笑得欢喜——她一欢喜,整个人发光发亮,她一发光发亮,就漂亮得不得了。
那样的她,是他最最想守护的美好。
“你想我吗?”
忍不住,他轻轻问了一句。
“想。”
这个回答响亮而甘脆。
慕戎徵的心,深深地被震动了一下继而刮了刮她的俏鼻,伸手将她搂住,唇角轻扬,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一个“想”字,却已让他觉得这是最甜的情话,整个人跟着热血沸腾。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拥抱了一会儿。
“哎,你想和我说什么呀?快说,我要上学,快来不及了……”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在走。
这一刻,蔚鸯挺希望时光可以停止,可惜,它仍是走得匆匆,她的心莫名就有点失意起来,大约是因为分手又在眼前了,隐隐约约的愁怅中,夹进了缠缠绵绵的不舍。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滋味。
慕戎徵却低下头问了这么一句:“有多想?”
蔚鸯忍不住咬唇,想笑,忽发现这个陷入感情的男人,有时真的挺幼稚,这种问题也问得出来,就像一个孩子,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唔,挺可爱。
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的智商变低。
“很想。”
反正把话说得甜腻总归是错不了的。
“我记住了。”
他的神情舒展了,眉目弯弯,隐隐带笑,这副模样,呀呀呀,真是勾魂啊……
有人看傻眼了。
唉,她要变成花痴了——越来越喜欢看他笑了。
“走了,去吃饭了!”
“不是还有话要说吗?”
“不说了。”
“为什么不说了?”
他拉着她往楼下去。
本来,他想叮咛她,不许勾搭男人之类的话,比如柳瀚笙,比如楚骁遥,比如姚江南,比如司北……这些人一个个对她有想法,必须离他们远远的。
但是,听得她说想他的之后,他突然觉得,这种反复叮咛,只会显得自己气,更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
他不想叮咛了。
两个人相处,贵在相知互信。
如果他的倾心相待,依旧得不来她的真心相许,那么,再多的叮咛,都只是徒劳而已。
时光总是匆匆。
早餐后,慕戎微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送她去学校,只在蔚鸯唇上偷了一吻就走了。
看着他的车子离开时,她内心不觉生出几分怅然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那种的情绪,居然在心上缠缠绵绵堆积了起来。
这是曾经的她从来没有品尝过的滋味。
但很快,她就拨散了这些愁丝,换了一种心情,一如既往地去学校。
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绝不能因此冲昏头脑。
一个上午忙忙碌碌,时间不觉眨眼而过。
因为周六,下午放假,蔚鸯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银行。
在a国,十六周岁已经成年人,可以独立开银行帐户,她先开了一个户头,紧跟着把支票递了上去——工作人员在看到这张支票时,愣了愣神。
也难怪他们会吃惊,毕竟她还是学生,要往账户上转进这么多的钱,绝对是匪夷所思的。
是的,她没把钱给母亲保管,前世十几年的习惯已成自然,她喜欢在自己名下存钱,这样才有安全感——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一个人想要活得潇洒,就得拥有钱:经济独立,人格才有可能独立;经济不独立,人活着就没底气。
她从来不拜金,但是,她喜欢有钱带给人的独立。
存完钱,她喜滋滋取了一点钱,去最有名的徐记烧鹅店买了半只,骑上自行车回家,结果母亲不在,去上班了,她在市图书馆当管理员,有时上早班,有时上晚班,这几天她同事有事,白天都在图书馆。
一个下午,她忙着看书,做题习,抽空还练了一会儿枪,直到傍晚时分,她才又匆匆骑着自行车出了门,来到了旧货街,老远就看到姚江南在馄饨店前的河堤边上坐着,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她悄悄把车停好,蹑手蹑脚跑过去,笑着拍了一下桌面:“嗨,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姚江南吓了一跳,看到是她后,继而露齿一笑,面色一径是苍白的:“刚到一会儿……我挺喜欢这边的,坐在这里,闹中取静,挺好……”
蔚鸯坐下,望了望长街,现在是尾市了,没啥生意,不过,看别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倒也别有一番情趣。但今天她没兴趣体验生活,她关心的是他的药。
“哎,江南,你的药拿来了没有?”
“拿来了。”
姚江南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摆在桌面上,“这些就是我吃的药。一共有四种,十颗……这是药名,我都抄下来了,不过有一种是进口药,我不懂英文,你看得来吗?”
他另外又递上一张纸,上面抄写着药名,一一和她介绍着哪种药叫什么名字。
蔚鸯对药很熟,就算他没把药名抄过来,这些药片上大都印有字,一看那字,她就知道那是什么,能治什么病。
她细细看了看,背上一阵发寒,单吃其中任何一种药都对他的病症有益,可是一起吃,虽然有治疗的效果,同时也等于在慢性自杀。
“这颗药,你经常吃吗?”
蔚鸯指着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