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没追上去,是另外有想法,他默默地整理背包,甚至没有去洗澡,穿着训练裤就出了门。他的速度并不快,就像是平时回宿舍一样,速度均匀,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他走得方向,是训练中心大门的反方向。

现在不过七点半,天还大亮着,路上偶尔可以看见人,路过一处露天的综合训练场的时候,足球集训队的孩子还在训练,哨音不绝于耳,一个个黑白色相间的足球在每个孩子的脚下欢快地滚动着。还有人在足球场外的跑道上跑步,矫健的身姿,看模样应该是田径队员。

再远一点,就是篮球馆,即便从馆外路过,也能够听见篮球落在地上的声音,“咚!咚!咚!”一下一下的好像是鼓点。

迎面有四个人走过来,苏宇竟然四个人都认出来了,国家羽毛球队的队员,其中一个以后会很有名。

但是这些都没有让他的脚步停下来,他一直走,走到了位于训练中心后方的一栋粉色小楼前,然后走进了小楼的大门。

这里是训练中心的办公楼,行政中心。

这个时间,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沿途看见的办公室都紧紧地关上了门。

苏宇一直走到尽头,在靠近厕所的一间办公室门前,站定了脚。他面前的门是开着的,屈指扣门,清冷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打扰一下。”

办公室里有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低头玩手机,闻言抬头看过来:“有事吗?”

“我是花滑集训队的队员,想看b座滑冰场的监控。”

“啊?”

“刚刚有队员训练受伤了,教练让我来看看情况。”

“呃,知道了,在楼上,你等等。”

苏宇知道调监控的事情不麻烦,这里是训练中心,又不是商业大楼,而且现在到处都是集训队,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训练中心外紧内松,工作人员的态度很好,毕竟能来国家队的运动员都是全国的尖子,工作人员也不会随意得罪这些孩子。

监控室在三楼,整整一层楼就两扇门,走在前面的保安打开了一扇门。里面就是训练中心的监控室,一面墙的屏幕都亮着,每个屏幕都分成了九个正方形的格子,播放着不同的画面。

“你说个时间,不能乱看。”监控室的保安看向苏宇,眼底还有些警惕。

“七点至七点半。”苏宇正确地说出了时间。

监控室的保安找到时间,大概看了一眼,见只是四名运动员在训练,才放心打开画面交给苏宇看。

双脚才一落地,就听见伍弋说:“苏宇,给我带份饭。”

冯超:“也给我带一份。”

黄斌:“还有我,下次还你。”

寝室里有四个人,除了苏宇,其余人都发出了嗷嗷待哺的声音。

苏宇蹙眉,很想再回到床上。这套恶心的规矩……真是好多年没遇见。

苏宇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非常合群的人,但是原先的自己也不会去做让人不喜欢的事,他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换了以前的自己,是绝对不会拒绝,或者说更早前,就已经加入了他们的联网游戏。

就是那么普通平凡到无趣的一个人。

但是这一次,他的处理方法不同。

他微微低头,视线垂落,和伍弋对上,眼睛微微眯着,黑雾在眼底翻涌,强烈的情绪就这样传递给了对方。

伍弋咬着下嘴唇,有些不甘心地挣扎,但是最后还是一扔鼠标,站起身来:“走,吃饭去。”

“什么?”冯超瞪他。

“怎么了?让苏宇带就好了,这一局还没玩完呢。”黄斌说。

伍弋摆摆手:“算了,必输局玩什么,最讨厌输了,我们去吃饭,吃饱了,回来玩通宵。而且苏宇一个人也带不回来那么多。”

“也好。”黄斌妥协了,也丢掉了鼠标。

这一下,这一局彻底结束。

苏宇走在最后面,前面的三个人还在口若悬河地总结着刚刚那一局的优缺点,苏宇捏了捏鼻梁。

是突如其来的疲惫。

今天一二再而三的诡异经历,让他知道自己重生之后,似乎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能力,该说是操控人心吗?

苏宇不知道操控的程度如何,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应该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决定。

而这样做,会让他觉得疲惫。

看来这个能力的使用,并不是无休止的。

重生后,第一天晚上的苏宇睡得并不好,他有点认床。

而且省队宿舍的床实在没有任何舒适度可言,上下铺的铁架子床上垫个木制床板,上面再铺上薄薄的一层棉絮,因为盛夏,棉絮上还有层凉席,睡起来硬邦邦的很难受。

一个又一个短短的梦结束,偶尔睁眼,看着蚊帐外的漆黑,隐约间还有种自己还在上一世时候的感觉,但是酸痛的身体却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死了。

又重生了。

苦熬到四点,莫名其妙地流了鼻血,苏宇翻身下床出了门,到走廊尽头的洗漱间洗尽了脸上的血,就再也睡不着了。

四点半,苏宇换上运动鞋,出了门。

这来回折腾,寝室里的其他舍友睡得死沉。

在楼下,苏宇找了个亮灯的地方,把自己的腿搭了上去,他在测试如今身体的柔韧度。

单人花滑对柔韧性有相当的要求,不像双人花滑,技巧和控制的要求不低,男方还需要更多的力量,上一辈子的他,可以轻松把他的女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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