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给自己找乐子。即便才来国家集训队,这两天他就已经给自己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三个孩子年纪都不算大,在另外一张空出来的蹦床玩嗨了,前滚翻三周,直体后翻一周,看谁跳得高,翻得漂亮,嘻嘻哈哈地笑着,就算偶尔失败了也不在意,确实是孩子心性。

他们那边声音大,很多人就会看过去,有人不以为意,也有人蹙眉。

熊涛有经验,对身边的人说:“相信我,国家队绝对不是这种气氛,大家要紧张起来,认真起来,像他们那种,肯定会被提前淘汰。”

说完,熊涛遥遥看了苏宇一眼。

这个时候,苏宇已经再次来到了蹦床前,全神贯注的专注让他彻底无视了熊涛挑衅的目光,一跃而下。

这个动作他已经练习了一百多次了,也不嫌烦。他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一遍遍,一次次,哪怕别人看都看烦了,他也不会改变想法。只是一心一意地,眼睛里只有那一个目标,只想要打磨出自己最满意的结果。

今天是国家集训队正式训练的第五天,陆地训练的第三天。

教练组在“神奇”地消失了一下午后,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已经再次拿出了成绩单,贴在了训练馆大门口的墙壁上。

面对教练冷漠的目光,集训队员也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围过去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疑。

很快,哀嚎遍野。

“哎呦我去,眼睛都红了,至于吗?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还哭?”

“……”苏宇嘴角抿直,沉默地看着伍弋。

伍弋嘿嘿地笑,抬手就勾上了苏宇的肩膀:“行,我不告诉别人,你陪我拍照我就帮你保密,怎么样?”

这小屁孩还没死心?

苏宇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你不给家里去个电话?a市物价贵,至少给你拿点钱。”

“哦,对!”伍弋成功被转移了思路,摸出手机就给家里打电话。

苏宇的手机响了,打开企鹅app看了一眼,是母亲发来的红包。

这个时候的红包还没有限额,三千的大红包,是母亲一个月的工资。

苏宇想起母亲去世前被病痛折磨的身子,干巴巴没有光泽的皮肤,心里又是一酸,打出“谢谢妈”这三个字,揉碎了自己数不清道不明的无尽酸涩感,按下了发送键。

又过两天。

苏宇这个时候已经坐在了前往a市的飞机上。

尹正学从s省带了四个人过去,男队两个,女队两个。女队拿到名额的其中一个人正是楚寄荷,另外一个叫唐红。苏宇对后面的这个女生完全没印象了,看来是没能入选国家队,最后泯然于大众了。其实这一届,楚寄荷也没进去,按照上一辈子的记忆,就只有伍弋留下了。国家队的门槛,还是很高的。

在飞机上时,楚寄荷闲来无事,便找苏宇聊天。这女生是个大咧咧的假小子性格,一头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歪头睨着苏宇笑,“听见男队名额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行啊,不声不响的就这么厉害了,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苏宇浅笑:“显然你一直不够了解我。”

“我去!给你点颜色还开染房了。”

“我不会骄傲,也不会过度谦逊,我就是这样。”

“啧啧啧啧!苏宇,大人物,都活出哲学性了。”

“你夸我,我总是要认的。”

……

苏宇和楚寄荷聊了一会,脸上自始至终扬着笑容,心情很不错。

伍弋坐在苏宇身边,贴过来问低声他:“你喜欢楚寄荷?”

“?”苏宇看他。

“这些天跟吃了冰山一样,见谁都这张脸。”说着,伍弋抬手按住自己的双眼角,往下一压,拼出了一张“囧字脸”,嘟着嘴说,“但是看见楚寄荷,你就这样了。”下压的手指往上一提,扬眉飞扬而起。“还说你不喜欢她?”

苏宇浅笑了一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喜欢谁?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的了。

a市作为华国政治经济的中心,发展的程度自然不是一个省市可以比拟。

繁华、现代、富有等等词汇涌出来,让初次来到a市的人,兴奋之余,心中都有些惴惴。

体育局那边安排了一辆商务车接机,车里开着空调,很是凉快。伍弋扶着车窗玻璃往外看,喃喃自语:“哇哦,这就是a市啊,我们是先去宿舍楼吗?”

“是的。”尹正学回答他。

“这次参加集训的有多少人?”

“五十左右吧。”

“这么多?都很厉害?”

“当然,都是省队拔尖的。”

苏宇听着他们的对话,视线落在车窗外,街道旁的景色,熟悉,又陌生,他毕竟在这个城市住了将近二十年,总会有些感动留下。

车在一个路口开向了陌生的街道,苏宇疑惑地问道:“这是去哪儿?”

尹正学脾气很好,回答他:“宿舍楼。”

苏宇蹙眉,思考了一番才想起来,国家队队员的宿舍楼改到广厦是在十年后的事情了,这个时候的国家队员还住在天坛公寓。他也在那公寓里住过几年,条件当然不能和后来的广厦比,不过比起省队却好上太多。

“你来过a市?”尹正学坐在副驾,回头问他。

苏宇模糊地“嗯”了一声,“有亲戚在a市。”

“正好,休假的时候可以去走走亲戚,到时候记得要请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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