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对方是皇帝,所以不敢表现出任何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当成了诱饵的不满。
好气哦(╯‵□′)╯︵┻━┻
当然了,水溶不敢火,作为永泰帝颇宠爱的儿子的李沐敢啊——
“您为何不早些告诉儿臣?您告诉了,儿臣……”李沐委屈巴巴的看着长泰帝,小声逼逼,“也可以单刀赴会啊,把阿溶也拉入险地算怎么回事。”
“告诉你了,不就不真实了么。至于你南下便私下带着溶儿,让人家陪着你深陷险地……”永泰帝无比耍流氓地一摊手,“怪我咯?”
李沐……
“不过,这事儿也只有派三郎你去。”永泰帝看着李沐的表情确实有趣,忍不住接着想逗他,便继续含笑开口,“知道为什么吗?”
李沐无比懊恼地道:“因为儿臣身无寸功,谁都知道儿臣只醉心诗书,不懂半点算计阴谋,这样他们算计的时候才会天然轻敌。”
永泰帝毫无心理负担地点头:“对 ~~~ ”
李沐一脸悲愤委屈,小可怜状地开口:“父皇要算计的到底是谁?那人又是何等本事,连弓.弩军.械都找出来了……”
一听这话,前一秒才在慢悠悠地教儿子,后一秒永泰帝的表情便是沉凝了起来。
李沐忙道:“若是儿臣不该知道,父皇不说也罢。”
“无事,你二人一是朕之爱子,一是朕最看好的晚辈,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永泰帝站起身来,抬眼看向御书房之外的垂杨柳,“只是这件事么……不是朕不愿意说,而是……”他无奈开口,“朕也不知道。”
李沐水溶:“啊?”
永泰帝这会儿一摊手,倒有了半点自己年轻的时候对着自家的父皇耍流氓的样子:“哪朝哪代没点觉得当今天子得位不正然后想帮自家主子夺取皇位的人呢……往近了说是义忠亲王,往远了说是前朝皇子,再远一点实在是和皇室攀不上关系了,就假托神权,说是谁谁谁下凡,身有天命合该做天子……想干这事的人多了去了。”
“父皇既不知晓……”李沐到底年纪太嫩,这会儿还会质疑一下自己老子的,“此事又将如何开交?”
“那无所谓啊……”永泰帝微微凝目,也不曾折支笔摔本书来增强一下气势,只是平平淡淡地开口,“爱是谁是谁,爱是什么动机就是什么动机,只要和民生无关,不是朕倒行逆施惹得民怨沸腾就完了,朕反正没兴趣去关心一个死人为何想做皇帝。”
一瞬间,李沐险些被自家亲爹的王八之气给耀花了眼。
“不过……”永泰帝装完了逼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话说回来,三郎你在路上遇到的那位林家小公子,倒是有意思的很。”
——还真不是黛玉小心眼儿或者是多想,当年跟着贾敏嫁到林家的家人是黛玉打的,冷子兴那样一个家奴的女婿都能够在外面叨逼叨叨逼叨那么长时间《你知道与不知道的荣国府》这也是黛玉亲耳听到的,这些天和贾琏一块北上,跟着贾琏的那些下人到底有多嘴里没个遮拦自我感觉良好用度直逼主子,黛玉也是目睹了的。
既如此,黛玉便也知道了,至少目前,对荣国府的家奴们……还是最好不要报有太大的希望和期待。
可黛玉愿意忍着自己并不太喜欢和人靠这么近的难受感,也可以选择把自己的眼睛揉红给贾母捧捧场,贾母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搂着哭心肝的操作有什么不对,更没觉出来怀里的外孙儿身体其实有点僵硬。
正在哭兴上呢!哪顾得了那么多→_→
这不,贾母现在……摸一把黛玉那颇清瘦单薄的肩膀,就能哭一句:“我的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母亲若还在世该有多心疼啊……”
哭完了这个,又想起了在林家哥儿六岁的时候姑爷都应该把她的外孙儿送来的,却愣是拖到了现在,于是忍不住接着埋怨:“就说姑爷不会带孩子,要是我的玉儿早些到了外祖母跟前儿,又怎么会瘦成这样?”
哭到这里,还仔仔细细琢磨了一下黛玉弱质如斯的罪魁祸林如海的“犯罪动机”,于是便单方面以为一定是林如海因为家里没有爵位可以继承,然后就死命逼黛玉读书让他成器,便忍耐不住地又哭了一句:“咱们这样的人家,即便是晚几年读书又怎的了,何必逼的这么紧……都说寒窗苦读分外辛苦,我的儿受苦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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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心疼黛玉是真心疼,怀念贾敏也是真怀念,对林如海五年前直接就忤逆了贾母,不曾把黛玉送到荣国府来,贾母虽然想和教训贾赦一样教训林如海,但是林如海还不在她跟前儿没法聆听老祖宗的教诲……那也是真记恨&堵心。
黛玉呢,听了这许多的哭诉和诋毁,在贾母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和“忍,忍忍忍,忍不住了从头再忍”默念了好几遍,告诉自己外祖母这是初见的时候过于激动才口不择言,不管怎么说面前的人是长辈他回嘴是不对的,尤其是不能在这种老人家哭得正爽的时候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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