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抢收抢种,田静回家了,加上家里有长辈做寿,田小夏让她索性多在家几天。田静看田小夏和田华刚做事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也就没客气。

估摸着因为农忙的原因,田小夏的馒头很好卖,不光大早上有人来买,一买一大袋,到下晌了都还有人来问。

田小夏本着有钱不赚脑子有病的原则,原来只做三蒸笼馒头到后来翻了个倍不止。

田静回岛上快一周了才又回到县城,田静回县城的时候,田小夏家里二季稻已经种上了,正在种土豆。

田小夏不是没想过让家里雇人帮着做,只是这建议,就算提出来,家里也不会去做的,她索性也就没说,能有事让他们不出海也好。

田静回来不光帮田大伯母给他们带了海带海菜和田建设他们晚上闲着削的竹签,还给田小夏带来了一封信。

田小夏拆信的档口,田静比她还紧张。

高考成绩刚下来,录取通知都还没来,田小夏就收到了这个人的来信,等录取通知来了,第二封信也到了。两封信让田小夏差点为了户口去跳海了,这第三封信估摸着多半还是问户口的事。

田静之所以知道这信对的来历,是因为一般村里的信都是送到村公所,知道自己有新的会自己去村公所找,自己没去拿得村公所的干部想起来会去送一下,田静爸知道田静和田小夏关心好,就把田静的信带回了家让田静送去给田小夏。

一般田小夏只有收到她大堂哥田华民的信,这难得有个没见过的地址没听过的人写信来,田小夏当着田静的面就把第一封信拆开了,甚至还给田静看了信。

包括第二封信,也是田静拿给田小夏的,只是第二封信的内容田静就没看了,不过也从田小夏嘴里知道了个大概。

这第三封信,田静就很紧张了,担心田小夏又立场不坚定,又出什么事。

田小夏看完信,田小夏脸色一点都没变又把新塞回了信封,田静从她脸上什么也看不出。

田小夏沉默了半晌才说:“还不是就那点事,问我快开学了怎么还不带着户口本去找她。”

上辈子,田小夏从田建设手里拿到了户口本,一天没有多耽搁,收着仅有的两身衣服就带着户口本去沪市找素未谋面的妈去了,大概是对母亲的渴望太过强烈,她没有看到所谓母亲眼里的算计,没有看到所谓弟弟对她的厌恶。

她沉浸在有妈的温情里,迷失在繁华的都市里,她忘了家里摸黑出海挣钱的亲人,忘了过去十多年没有母亲的苦涩,更忘了她的根不在沪市而在那个贫穷的海岛。

田小夏抓着牛皮纸信封的手越来越用力,她刚回来的时候想过无视那个人的存在,过去的就过去吧,就在她努力说服自己的时候,上辈子没有的第三封信来了。

偏偏有的人不愿意错过这个好机会,那么就别怪我重活一世还斤斤计较了吧。田小夏想。

田静看着田小夏渐渐用力的手,仿佛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只是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好是坏。

“小夏,那你要给她回信吗?”

田小夏眼神涣散着,“回吧。”

“啊,你还是要转户口吗?”田静惊呼。

田静的呼声把门外蹲着收拾鱼虾的田华刚也给叫了进来,田华刚也紧张了起来。

田小夏他们他们两个的不安,失笑道:“不是啊,户口不转,她总说我考上大学她很高兴,她说她对不起我,那补偿的机会来了啊,总归是要问她要点抚养费的呀,那么多年了,况且我还没成年呢。”

田静和田华刚同时送了一口气,钱不钱的都是小事,户口才是大事,户口转出去了就不算田家村的人了。

“不回信怎么问她要钱?”说完,田小夏狡黠一笑。

这天,田小夏没有睡午觉,而是趴在桌子上开始写回信,说“情真意切”还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田小夏说自己也很想去见她,可是家里实在是没钱,连去到沪市的火车票钱都凑不齐。说自己必须帮家里干活,干完自己家的还得去干别人家的,多少能挣几块钱。说自己可能不会去上大学里,家里连路费都没有,更凑不出学费来,没有学费勉强去到学校学校也是不会要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没钱,什么都做不了,去不了沪市,转不了户口,去不了京都,上不了大学。

按照田小夏对“便宜妈”的了解,她就是看中了她考上了大学才会来信的,她自己的那个儿子,别说大学了,高中都考不上,田小夏不上大学,那之后的计划就都白费了,她儿子顶天也就是个工人,这是心高气傲的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田小夏写好了就把信寄了出去,接下来就看“便宜妈”为了儿子的前途愿意出多少钱了。

想到了怎么坑她一把,没睡午觉的田小夏到了半夜依然精神抖擞。

其实田小夏摊子上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早上的馒头从原来三笼卖到了五笼,豆浆从半桶卖到了一通。光早上就能挣二十多块了。

晚上就更是不用提了,农忙这段时间,白天忙着干干活,晚上不光来歌舞厅跳舞的年轻人,就连忙活了一天的中年人也会三五个约着来田小夏这里吃一吃聊一聊放松一下。

这段时间开销少了,收入却多了,净赚五十那天都是生意不好的。

也是距离不远,一个星期多一点,田小夏又收到了来信,同时还收到了100元的汇票,嘿,真舍得。

信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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