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我一直都很明白所以我也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同情那些奴隶。
每两两相斗必有一死不然这场竞技就不可能结束,所以场上的场面很是血腥。不过才过了三场,鲜血便早已像血红的地毯般铺满了整个地板,地面上还散落着七七八八的肢体。那竞技场上的人可都是没拿兵器只靠肉搏的,但这样却是硬生生的将一个人的胳膊扯了下来这靠的可都是蛮力,想来他们为了能生存下来不被对方撕扯下肢体付出了怎样的艰辛,也可想而知他们在这魔鬼般的竞技上早已步入了野兽的后途竟有些渐渐的脱离了他们现在本该存在的地方,但也是,人已经抛弃了他们,那他们又如何能再像个人呢?
不知是血腥染红了奴隶们的眼还是染红了场上那些贵人们的眼。只见场上由着鲜血越来越多了起来,场面上喊叫声也越发的强劲了起来,人人的眼都血红了起来,都像只暴怒的野兽分分钟便要扑上去将身边的人一口撕碎一般。
见到这样的场面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原来当时的我也像这奴隶一般的可怜啊。虽然心里有了些起伏但我的面上仍是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在观看比赛的期间君怵和夏央都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默然的状态有些明显有些惊奇但他们没说话又转头看向了比赛所以我也没有去理会他们。
又过了几场,这次出现的一对中的一人到有些令我好奇,明明都是从鲜血中爬滚出来的,但他却不像他人一般血腥残忍,与面前光着上身连裤子也早已被撕碎了半条的人相比他裸着健硕的上身但下身的裤子除了点点的鲜血之外倒是没什么破损。与那人搏斗也不似他般野蛮只懂得撕扯,他的出手一招一式皆是有理有由像是一个练家子但似乎是在这里打磨了许久虽说没有完全弃掉了自己的招式但也融入了不少来自野兽的劲道,一招一式都仿佛镶进了石头般,令人难以喘过气。
虽说如此但男子的面容却是一脸的淡漠,没有嗜血没有恐惧…
那男子一直站着上风几乎将对方打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但局势却在一瞬间扭转了,男子要出的手顿了下来,嘴边似乎有着鲜血状的东西流了出来。地上的男子见此身手竟敏捷了不少一下子跃了起来,出手相向,一点没有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用毒?”
“是!受死吧!”
那两个人似乎在讲话明明离得很远明明场上很吵明明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那是什么毒?”我问道。
“太远了,没有办法辨别。”夏央回答道。
“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毒素的蔓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我有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不想让他死的想法竟一下子在我的脑中炸开来。
“这个,无论什么毒都能使用,却只对少部分的毒能解但可以缓解毒素的蔓延。”虽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夏央还是将包中的药物递给了我。
“好。”我看着手中的药丸,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我再次看向了场上,男子的身上早已布满了血痕但他却坚持着不倒下靠着自己的毅力来克制这毒药与对手搏斗着。
在一个转头间我看见了他的全貌,尤其是他的眼,我知道了我不安的原因。
“雅南!”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在君怵和夏央不解的目光里,我冲上了竞技场,拿出怀中的匕首拦下了那野兽般男子的一击毫无犹豫的便将匕首送进了那男子的胸膛,那人对我的到来诧异还未表达三秒便倒在了地上,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死不瞑目。
但却没有心思管他怎么样,转头看向中毒的人,只是一眼我便失了望。那男子除了那双眼睛像极了雅南其他的地方什么都不像。其实也是,雅南是女子但我却连男子也不放过,说到底还是我自己自欺欺人了。
虽然失望但我还是将手中的药丸递给了男子,那男子也是诧异但却还是伸手接下了,“为…”
“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见不是雅南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场上的人早已叫翻了天对我的出手很是不满。
“逃出去吧,为自己而活。”不知道这是我想对自己说的话还是想对他说的话。说完了我便在一片喧哗中退了场。当然如果没算上身后竞技场主人派来追击的人倒也算是完美了。
“你去救她,我去办事。”对我的突然而为也不知君怵有没有生气,他吩咐了夏央来救我自己便提前去行动。
“你小心。”说完夏央转身便走了。
话说出了竞技场的门之后我便一直往西侧跑,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里倒是有一块僻静的地方,怎么说也不能在这大街上打起来吧,更何况他们人人拿着一把大斧头刀的,其实打起来还有点悬。
但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的,一我没有轻功二我体力并没有那些五大三粗的人好,所以还未跑到地点我便被团团包围住了。
我握紧手中仅有的一个保命的工具很想装的很怕怕的模样看着他们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竟莫名的有些想笑。
“小姑娘,你胆到不小,敢公然在我们的地盘上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