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炎与他皇帝老爹的怒意一触即发,司马镜悬也起身跟着掺合进来了。
“皇上,既然睿王如此看不起我卫国,那睿王与皇妹的婚事我看还是就此作罢吧。”
司马镜悬这是话里有话,语带双关呐。
燕卫两国互相厮杀多年,若能用一桩婚事便能平息战事,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南宫炎与司马月都不过是帝王权术下的牺牲品而已。
司马镜悬料定,皇上绝不会放弃这桩婚事,所以才以退为进,逼迫皇上向南宫炎施压。
果然,皇上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二皇子,婚期已定,朕的圣旨岂有收回之理?”
纪青雪瞪了对面的司马镜悬一眼,就会煽风点火!
接收到某人的眼色,司马镜悬轻轻笑了笑,这丫头恐怕在心里已经骂了自己许多回了吧。
宴后,皇上单独召见了纪青雪。
“父皇召青雪来所为何事?”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的,左不过是为了南宫炎与那司马月的婚事。
皇上让人给纪青雪赐了座,他笑得慈眉善目:“青雪,在这儿就当做自己家,别太拘束了,朕与你就是闲聊家常而已。”
纪青雪淡淡地说:“父皇有话请说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青雪啊,这炎儿与月公主的婚事是有些委屈你了,可这事关大燕的江山社稷,所以……”
“所以父皇希望由我去劝他接受这桩婚事?”纪青雪接了话,知子莫若父,皇上了解南宫炎的脾气,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他,所以他希望由自己去游说南宫炎。
原本纪青雪觉得只要能让南宫炎安然无恙的活着,其他的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可是现在她却忽然觉得,她没有必要那么做。
人生苦短,何苦为难自己,去成全别人呢?
纪青雪站了起来,无比坚定道:“父皇,青雪不会这么做的。”
皇上脸上的笑容僵住:“为何?”
“出嫁从夫,青雪绝不会逼王爷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儿。”
皇上脸色阴晴不定,他在压制自己怒气:“青雪,你可知这次和亲的重要性?”
“青雪只是女子,对于政事一窍不通,皇上,此事成败与否,不在青雪,而在王爷。”
纪青雪站起来,朝皇上轻轻行礼:“皇上若没有其他的事,青雪就先告退了。”
纪青雪自顾自地往外走去,皇上忽然在身后说道:“若有一日,炎儿要继承朕的皇位,他总会需要一位与他身份相配的皇后。”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纪青雪只是丞相嫡女,而司马月却是卫国公主,无论从哪方面看,对于南宫炎最有利的人选,当然是司马月了。
纪青雪霍然转身,掷地有声:“皇上,若真有那么一日,我纪青雪也绝对有那个资格能力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纪青雪猛然散发出来的气势让皇上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倒与他之前见过的官家小姐有所不同。
尤其是她刚刚在一瞬间爆发的杀气,让他微微有些讶异,这样的气势不该这样她身上出现。
纪青雪离开了。
皇上笑得意味不明:“但愿你们能走得比朕和她远。”
纪青雪心里老不爽了,竟然让她劝去南宫炎娶别人,这皇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阿雪,小心些,别掉进湖里了。”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纪青雪猛地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湖边,再往前走就真得掉湖里了。
纪青雪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下去就喂鱼了。
游怀竹看到纪青雪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往前走,走到湖边了还不自知,只好开口阻止。
“多谢游……游将军。”纪青雪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与他保持距离比较好,他是个好人,还是不要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比较好。
听到纪青雪叫自己游将军,游怀竹眼里多了几分落寞,他与阿雪注定有缘无份了吗?
游怀竹定了定心神,盯着纪青雪道:“阿雪,王爷与那月公主的婚事,你如何看?”
纪青雪眯着眼睛,答道:“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原本神色严肃的游怀竹被她这句话给逗乐了,都什么时候了,她竟还有心思与自己开玩笑。
“我果然不该让那睿王娶你过门,你这才嫁过去多久,他就要娶什么公主,真是太过分了!”
纪青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想太多
了:“游将军,此事是青雪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游怀竹向来沉稳,此时却显得十分激动:“若是他能给你幸福我无话可说,可是他娶了你却又不能一心一意对你,让我如何安心将你交给他!”
“游将军记得上次本王警告过你了,不许再靠近阿雪!”南宫炎气定神闲地走了过来,这个游怀竹看阿雪的眼神,让他很是讨厌!
“游怀竹参见王爷。”游怀竹死死地盯着南宫炎,这会儿正气得牙痒痒呢,就是这个人从自己身边夺走了阿雪,却又不珍惜她。
“游将军,仿佛对本王的爱妃特别关心啊。”不顾纪青雪不断给他白眼,南宫炎径直问出声。
游怀竹这次却没打算再退让:“臣自幼与王妃一起长大,自然很关心王妃。”
“游怀竹,本王念在你于社稷有功,已经放过你一次,你别再挑战本王的耐心!”
游怀竹腰挺得笔直,毫不畏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