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在我才是当家人。”皇甫枫脸色阴沉的缓缓起身,看着坐在那里一脸不满的皇甫成,然后继续说道:“你若是不满意我的决定,可以自行离开,亦或是去问问祖父,为何要让我做这个家主。”
然后看着崔氏和皇甫聪等人开口说道:“开动吧,这几日会很忙碌,祖父的身后事还需要咱们处理呢。”
说完之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皇甫成被他弄的下不来台,然后让人扶着他离开了,崔氏没有开动因为实在是没有胃口,皇甫聪倒是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刚刚皇甫枫说的话倒是让他觉得还挺高兴的。
皇甫聪回到房间之内的时候,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他到底该怎么评价自己这个人,因为贪婪所以想要杀死所有阻碍他路上的人,因为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娘亲和妹妹,因为懦弱不敢离开这个家到外面闯一闯。
在府中大闹这么一通,然后仍旧厚颜无耻的回到了这里,他只觉得这面八方朝着他过来看的眸子全都是带着嘲笑意味的,忽然之间,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皇甫华会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在出门,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无声的痛哭着,眼泪落在地上,青砖似乎都要被烫伤,他就这么坐在那里很久很久。
崔氏回到房间内情绪一直很低落,她看得出来,皇甫成与他身边的那个丫头关系不一般,但是她又能如何呢,皇甫成已经许久不肯见她了,两个人就算是见面了也是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并非是情愫太多不知说什么,而是根本就无话可说。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纵然她是一个再懦弱的女人都应该明白,她的存在不过是为这个男人解闷儿罢了,他从来就没有真的爱过自己,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让自己离开这个家,她生下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宠爱,好似这个家中最为无用的人。
皇甫慧一直陪在崔氏身边,深深的叹了口气,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问道:“娘,你说枫哥将咱们留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崔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皇甫慧自顾自的说道:“是为了显示他的大度能容人,还是他真的觉得咱们都离开了,他自己一个人十分的孤寂呢。”
崔氏打断了皇甫慧的幻想,认真的说道:“不论他因为什么,慧儿,他现在对咱们有大恩,你和聪儿都要为他分忧,千万不要再胡闹了,知道了么。”
皇甫慧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失望的说道:“娘,我还以为咱们真的会离开这个家,这个家,真的像一个牢笼。”
崔氏轻轻的掐了一下皇甫慧,示意她不要胡说,两个人坐在那里相顾无言,只有皇甫枫一个人,吃过饭之后来到了祠堂给皇甫靖上香,然后跪在软垫之上烧着纸钱,心中默默地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但是他知道,这个府中,不能只剩下他一个人。
皇甫靖的丧事一切从简,皇甫枫尊重了他的意愿,将他埋葬在了祠堂的后身,只是简单的立了一个石碑,然后就将他的排位也放在了祠堂内,供奉香火,希望他能够保佑,皇甫家能够一切顺遂,越来越好。
与此同时,刑天耀已经到了战场,进了城之后看着因着连日的战斗已经精疲力尽的将领,皱着眉头说道:“下去休息吧,从今日开始,就由我挂帅了。”
这将领刚要发火,看着刑天耀拿出的虎符,还有秘传的圣旨,赶忙俯身跪下,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营帐,离开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丝窃喜,这苦差事,他终于不用再继续办了。
刑天耀进入营帐之后,就让身边的人将这里严密的控制了起来,一直苍蝇都休想飞进来,然后看着附近的地形图,找来了副官仔细的禀告现在士兵的情况,当听到北丽只有十万大军,却连连冲破我军二十万大军的防线之时,刑天耀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更何况还有鹤阳城那种天然的屏障竟然都被攻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吩咐身边的暗卫将刚刚的将军秘密抓了起来,听完了现在的形势之后刑天耀之后来到了关着那将军的房间之内,坐在椅子上,看着被绑在木头上面的男子,一脸严肃的问道:“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将军虽然不是出自名门,但在京城做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是他的品阶不是很高,刑天耀对他有印象但是不够了解,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刑天耀认真的说道:“你应该认识我,所以有些事情我应该不必宣之于口。”
说完之后缓缓的将脸上的假面撕了下来,他容貌漏出来的那一刻这将军吓得尿了裤子,原本也是究竟沙城的汉子竟然如此的失态,就应该知道刑天耀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刑天耀掩着口鼻,眼神之中带着烦闷,认真的开口说道:“我只给你一次吐口的机会,你若是不说,那我就将你的副官,属下一个一个的抓进来,我相信,总有一个人会说。”
站在刑天耀身边的暗卫更是嫌弃的看了一眼绑在那里,尿了裤子的将军,然后别过了眼。
刑天耀看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希望你不要后悔现在的选择。来人,将他的副官和参谋都给我带来。”
很快,两个人就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这房间内,拿出他们最终塞着的麻布,两个人还在破口大骂,但是摘下头上蒙着的黑布忽然之间就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