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着她刚刚说的话,皇甫靖仍旧心有余悸,他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也不相信眼前的女子可能无功而返,最后说服力的原因或许就是她没有找到地宫入口儿折返回来,想要将自己放回去探路,但是这么做岂不是太过冒险了,让自己回到皇甫家之后一定会有所准备,难道她自己的准备在她的眼中竟然没有一点力量么。
皇甫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那个从前在府中运筹帷幄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祖父竟然拧着眉头一脸凝重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神之中的一点鄙夷也不在掩藏,她轻轻的拂去衣裙上面的褶皱,开口说道:“我有意了解此事,祖父你也不必想太多,从今而后,我再也不是皇甫家的人。我也保证,不会对皇甫家的男儿出手,就算是还了祖父照料我长大的恩情吧。”
说完之后缓缓起身,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不过我在这里也要提醒祖父几句,聪哥虽然这几年有些进步,但是今日一见骨子里面的懦弱还当真是遗传了父亲,若是想要将家族的大权交给他,祖父您可要三思了。说不准哪日就会有人如同我这样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到时候他若是知道什么,我想那也就不是秘密了。”
说完之后转身走了出去,皇甫靖还想要说什么,就看着几个黑衣人朝着他走了过来,然后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皇甫家自己的房间之中了,许管事站在一旁看着他睁开了双眼,神情十分的激动,瞬间有又转为了内疚。
皇甫靖揉着脖颈缓缓坐起身,靠在床边看着许管事的脸色,十分担忧的问道:“她来过?”
许管事点了点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跪在地上,幽幽的说了一句:“小姐去了祠堂。”
皇甫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脸色渐渐泛白,然后开口问道:“祠堂里面可有异样?”
许管事点了点头,“夫人,夫人的牌位被七小姐丢在炭盆里面点燃了,我进去的时候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了。我已经吩咐了下人从新制作一块,然后再送进祠堂供奉。”
皇甫靖摇了摇头,“不,不仅仅是这样。”说完之后赶忙起身要下床,许管事有些担忧的说道:“老爷,您别着急,吃些东西再起身吧。”
此时的皇甫靖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十分焦急的说道:“扶我起来,去祠堂!”许管事看着皇甫靖如此强硬的态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扶着他起身快速的朝着祠堂而去,原本等候在外面的崔氏和皇甫聪直接被忽略了过去,他们诧异的看着从他们身边急急走过的皇甫靖脸色有些难看,皇甫聪更是低着头心中满是怨恨,他们在地牢之中皇甫柔说的最后的话他听得十分的清楚,不知道祖父现在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变数,但是他跟随在祖父身边多年,若是就这样让出了继承人的位置他怎么都不甘心。
皇甫靖在许管事的陪伴之下来到了祠堂,他示意许管事在门外候着,自己直接进入了祠堂之中,然后将房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他来到供奉的桌台上面看着上面的牌位,一脸的愧疚然后跪在了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老泪纵横的抬起头看着上面的牌位喃喃的说道:“是我管家不利,才让列祖列宗受惊了,都是我的错啊!”
许管事听着里面告罪的声音,一脸悲哀的别开了眼,朝着庭院之中走了几步,不敢再听着里面的动静。
皇甫靖坐在那里,一脸的无奈,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掀开了桌子下面的锦缎,看着原本应该浮着灰尘的地面十分的干净,心中咯噔一声,他就知道,皇甫柔不是一个会半途而废的人,看来她已经知道家族的秘密了,皇甫家的祖训,只有继承人才能得知家族的秘密,只有一人可知!
虽然这么多年都是族中的男子继承家业,但是这一辈之中,子嗣凋零,那些看着十分出众的孩子都是经不起雕琢的,他咬了咬牙,将手中的锦缎放了下来,然后缓缓起身心中似乎打定了主意,若是将这家族交给皇甫聪他自然是不放心的,但是那其余的几个孙子,不是心中戾气太盛,就是被宠惯坏了的阿斗,他这么多年来坚持的原因就是想要选拔一个十分出众的人来继承家业,但是现在看来,不得不做一些改变了!
他重新跪在祠堂中央,认真的开口说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皇甫靖,今日要在这里做一个决定。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族中的秘密只能一人知晓,那就是继承家业的下一任家主,成儿的幺女皇甫柔,在机缘之下得知了这个秘密,奈何族中子嗣凋零,再也选不出任何一人可以与之抗衡,或许这就是天意,我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她,只是她身份特殊不能明示,这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家族的机密不能被外人知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用寻常办法定是不能让那丫头就范,现在只能兵行险招了,等到了我面见列祖列宗之时定会仔细的告罪,还请祖宗保佑,暂时不要生出什么乱子才行啊。”
说完之后缓缓起身,原本精神壮硕的他好似老了十岁一样,拄着拐棍缓缓的走了出去,许管事看着走出来的皇甫靖赶忙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老爷。”
皇甫靖摆了摆手,“我有事情吩咐你去做,你且听仔细了。”
许管事郑重的点了点头,就听着皇甫靖开口说道:“第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