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看着这老人的样子,想着他口中的描述心中大概有一个人选,他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意,将银子放在桌上起身就来到了这铺子的门口,刚刚被打开的门将一丝光亮投了进去,原本乌烟瘴气的房间也涌进去了一些空气,只是这房间内还是有些异常的阴冷。
皇甫柔看着这个地方虽然觉得荒凉,但是心中却生出了一个十分好的主意,她找到了衙门,见到了正在做交接的县令与师爷,这一幕出现在眼前感觉十分的微妙,子忠看到师爷的一霎那心头也是一紧,这不是老爷的学生吗,怎么看他与皇甫柔的样子两人好像相识?
师爷来到皇甫柔身边俯身行礼,其中的意思恐怕只有两人才能体会,县令看了一眼皇甫柔什么都没有说,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在早已经打点妥当的马车上,随后驾车而去,此时师爷已经做上了这县令的宝座。
师爷看着原县令已经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热切的将皇甫柔请进了院内,看着这三进三出气派的宅院,皇甫柔亦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恭喜先生。今日过来本事有求于你,没想到竟然亲自见到先生高升的场面,十分荣幸。”
安长垣先是看了一眼皇甫柔身后的子忠脸色有些异样,而后转过头对皇甫柔认真的说道:“黄公子借一步说话。”随后带着皇甫柔来到了内室,安长垣有些疑惑的看着皇甫柔出言问道:“公子身边的那个男子我未曾见过,公子可知他是什么人?”
皇甫柔摇了摇头,“是何人都不要紧,只要是我生意上的伙伴,能赚到银子我管他是谁呢?”
安长垣点了点头,“公子最好小心一些,现在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皇甫柔看着他话里有话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多谢县令大人指点。”
这一句县令大人弄的安长垣有些难为情,他尴尬的笑着说道:“公子就别打趣我了,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皇甫柔认真的说道:“穿城河最角落的一个铺面我听说无人敢要已经充公了,可惜这些年也放在那里无人敢用,不如就卖给我吧,正好有些生意适合在那里做。”
安长垣听到皇甫柔的话十分担忧地说道:“你可知那房子的故事?公子,我劝你还是换一处吧,我可以为你安排,那里确实不寻常,我不能蒙骗于你。”
皇甫柔点了点头,“我知道先生一片好心,故事我已经知道了,但还是觉得十分合适,就请先生帮我这个忙吧。”
安长垣虽然担忧,但是面对着皇甫柔的坚定他也不好拒绝,只得无奈的说道:“你可以先使用,若是觉得不合适尽管再将房契还与朝廷便是了。若是能找到一个商人能将那里变成宝地,对这青州城也是一件好事,想来我这么处理任何人都不会有意见。”
说完之后就吩咐下人从记档中将房契拿了出来递给皇甫柔,眼神还是有些许担忧,“公子,要不还是算了吧。这若是让你也跟着遭殃,那我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皇甫柔笑着说道:“先生这可是帮了我个大忙,这份恩情在下没齿难忘,若是真做成了什么生意,日后自然会支持县令大人,咱们共同繁荣这青州城岂不是好事一件?”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安长垣有些无奈,但还是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子忠走的时候回归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安长垣,安长垣也看了他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皇甫柔知道,安长垣与子忠一定会见面的,他们才是真正的一条船上的人。
铺子有了,铺路的人也有了,接下来就找了一些百姓帮忙拾掇那个铺面,刚开始谁都不肯,都说那里有古怪进入的人一定会遭殃的。可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皇甫柔银子拿出来,这些人又抛下了刚刚的成见,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想要帮助皇甫柔。
最终确定了人选,付了定金,简单的收拾两天,牌匾一做好便会开张,只是讨论这牌匾上的字之时,子忠与皇甫柔的意见不统一,子忠建议用庞字为号,皇甫柔自然不同意,自己也不是白出力气的,这里的银子可都是他出的。
最后二人各退一步,这牌匾上的三个字就定为:忠清堂,象征忠义,清正。皇甫柔觉得不错,只是子忠有些为难,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只怕会乱想,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暂定如此,他想着日后这里怎么也都是老爷的,到时候再改也就是了。
只是这个消息传到了周老爷的耳中,他只觉得毛骨悚然。他以为曾经年少之时做的混账事都已经过去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为了找铺面将眼睛盯到那里去了,那里可是许多年不曾有人踏足的“禁地”,这晚膳他都吃的索然无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掐着他的脖子似的,整个人有些喘不过气。
周夫人很快也知道了消息,他来到了周老爷的书房,屏退了左右两人坐在那里四目相对,周老爷率先开口说道:“当年的事情处理的应该很干净了,不会查到我身上吧。”
周夫人低下头摆弄着刚刚染色的指甲,十分平静的说道:“那可未必,我派人打听了,那一伙儿人在老叫花子的茶摊上坐了一会儿,那人年事已高保不齐知道什么当年的事情,这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你一人身败名裂不要紧,整个周家都要跟你遭殃。”
周老爷听着周夫人说着不入耳的话脸色十分难看,“你就知道顾及你自己,若是事情败露了你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别忘了,要不是你日日折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