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皇甫柔与冯掌柜两个人,冯掌柜默默后退了两步,跟皇甫柔之间拉开了距离,皇甫柔看着他倒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既然她已经想将这个人收在麾下自然要多了解他一些,现在甚至连这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样总是不行的,“坐下,说说你吧,你现在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冯掌柜听皇甫柔这么问,他深知自己不是面前这人的对手,如果想要脱身只能智取,遂俯身坐了下来,“在下名唤冯浔阳,家中父母都不在了,现在孤身一人。”
“都不在了?这是为何。”
冯浔阳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祈夏刚刚恢复之时,因着城内死伤的人太多所以闹了瘟疫,当时城主为了保护这城中之人,无奈只得将感染之人隔离开,然而城内民众太多,高城之内也容纳不下,一家三口只得一个名额可以进入高城。”
后面的事情,冯浔阳没说,皇甫柔自然也明白,父母用心良苦,有了一线生机自然也是留给了孩子。
冯浔阳有些愰神,片刻后继续说道:“后来官府派人将感染的人都赶出去城去,在城外的某处山下单独照料,后来情况不详,只听说一个人都没有活下来。”
皇甫柔点了点头,“你能在这城内活得顺风顺水,还开了茶摊赌坊,也不是易事。这城主能够控制这祈夏城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不过他颁布的法令可是太不近人情了。”
冯浔阳听后点了点头,“没人敢反抗,你在这内城应该发现了,出了官府之人和城主身边的人,一般人是不允许佩戴刀剑的,咱们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贫民百姓,为了能活命,自然要听从城主的吩咐了。”
“入城之人都要仔细检查,而且这城内不允许外人入城超过三日,若是有什么异样全部都会抓起来,我见过官府抓人,但从未见过放出来的。”
皇甫柔摆弄着手中的佩剑,看着剑锋上面的光亮更甚,心中十分诧异,难道是自己使用的缘故?冯浔阳看着皇甫柔的样子,叹了口气,“公子不是寻常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城主和官府共同出手还不能如何的,想来他们会出更加阴毒的招数对待你。”
皇甫柔不屑的看着冯浔阳,“以不变应万变,这祈夏城的天也应该变一变了,若是总让他这么掌控着,总有一日,你们这些无辜的百姓都会被匪徒取代,到时候这里可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强盗之城了。”
皇甫柔见着刑天耀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忧,她刚要起身就听着冯浔阳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公子,使不得,公子!我知道你喜好特殊,但是在下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儿,只要你不乱来,在下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救命之恩。”
皇甫柔被他这一套话给镇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冯浔阳看着皇甫柔的样子只感觉背上爬满了冷汗,另一房间的刑天耀与寒清绝听到了之后皆是一惊,赶忙推门走了出来。
皇甫柔想要上前安抚一下冯浔阳,可这人看到皇甫柔想要靠近自己竟然惊呼一声然后拔腿就跑,推开门之后也没看路,直接撞到了寒清绝的身上,他抬起头看着寒清绝大叫道:“公子救我!”然后藏在了寒清绝身后,有些害怕的看着正缓步走出来的皇甫柔。
刑天耀和寒清绝皆是一脸茫然,皇甫柔捂着肚子笑着,本想着解释可看着刑天耀黑着脸,她又调皮起来,看着躲在寒清绝身后颤抖着的冯浔阳说道:“冯浔阳,小爷我在你眼中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说完之后走到刑天耀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腰说道:“你抬眼看看,这人眉眼如星,气质如兰,身姿挺拔,华美无双。我放着这等佳人不要,我会喜欢你这种干瘦的萝卜菜?”
刑天耀听着皇甫柔这么形容自己,阴着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但是将自己比作佳人,他可真是胆子大了,刑天耀反手将皇甫柔揽在怀里,揽着她的肩膀对着冯浔阳说道:“这是我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你。”
说完之后转身带着皇甫柔回了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了起来,冯浔阳看着这一幕,这才松了口气,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对着寒清绝俯身行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这恩情在下定当铭记。”
寒清绝看着他这样子,好似明白了什么,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说道:“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你随便找一房间休息吧,这客栈已经被这公子包了下来,想来这几日不会有外人打扰。”
“好,多谢公子。”说完之后快速的找了一间没有人的房间钻了进去,紧紧的将门锁住这才松了口气,他怎么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若是让男子给强迫了,那岂不是要将祖宗的脸给丢光了,他暗暗下了决心,这些日子一定要当心皇甫柔,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千万不能惹他不高兴,更不要跟他共处一室!
寒清绝看着冯浔阳战战兢兢的样子,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皇甫柔这个爱捉弄人的毛病恐怕是改不了了,若是让那人知道,他惧怕之人是个女子,可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知道刑天耀和皇甫柔有话要说,也没有过去打扰,转身下了楼,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这天好像快要晴了,真不知道他们在策划什么啊。
刑天耀将皇甫柔带回了房间,关门之时转身将她按在了门上,两个人近在咫尺的看着彼此,刑天耀眼中满是温柔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