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耀显然是听得清楚,他迅速的冲了进来,看着皇甫柔动作十分轻柔的点起烛火,照亮整个房间这里的情况让人毛骨悚然。
皇甫柔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剑,剑锋上还有明显的血迹,而被自己深深刺穿的木板上也是有着血迹,可是被刺中的东西却不见了,好似化成了一摊血水似的。
刑天耀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还有皇甫柔那不可置信的脸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上的剑接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他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剑锋上的血迹,那明显的味道让他们这种生活在刀尖上的人十分的敏感,这确实是人的血液。
这就更难解释了,刚才那叫声分明就是老鼠的声音,而且被刺伤之后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跑掉呢,到底跑去哪里了呢?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问道:“可有什么可疑的?”
皇甫柔思忖了片刻,心中似乎有了些想法,但还是对着刑天耀摇了摇头,“或许是这房间许久不用有了老鼠,而我刺中的地方并不致命所以才能逃开的,无妨。”
刑天耀似乎有些不信,但是看着皇甫柔晶莹的眸子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扫视着房间内的境况,忽然在一个墙角的旁边似乎有着遗留的血迹,刑天耀迈开步子想要朝着那里走过去,皇甫柔似乎看出了刑天耀的想法,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挤眉弄眼的说道:“真的没事,刚才那声音你不是也听到了,那确实是老鼠的叫声。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的眼睛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但是他并没有转身走出去,而是顺手揽过皇甫柔的腰身,带着她朝着床榻之上走去,口中还不忘说道:“娘子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咱们早些休息就是了。”
皇甫柔有些茫然的看着刑天耀,看着他将宝剑擦拭干净挂在床头,然后吹熄了房间内的烛火,与皇甫柔一同躺在了床榻之上,两个人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刑天耀觉得这亲昵的感觉十分的舒服,不由得朝着皇甫柔的身边靠近了些。
而皇甫柔的思绪一直停留在刚才墙角的那个位置,现在她似乎已经确定了,这个客栈是有密道的,刚才想要袭击自己的“东西”,就藏在墙角那里,如果不想打草惊蛇,就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的眼神一直盯在那里,月光透过窗子让房间显得有些昏暗的亮光,但是也只能看得个大概罢了,两个人躺下不久,墙角那里就又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刑天耀心中一惊,伸手直接将皇甫柔护在怀中,他的眼神也是朝着有声响的地方望去。
皇甫柔被他这么抱着只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没有反抗,她现在专心的听着动静,脑中飞速旋转,第一次是唐语嫣,也只是糊弄一下罢了,第二次是她这里,她感觉的到,那确确实实是想要袭击的,现在是第三次,能让他这么执着的攻击,可见其中定然有什么故事,不然一般人被她在黑暗中刺伤,一定会放弃想要攻击的想法,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然。
那个像是老鼠一样的声音就开始响起,地上又多了一些其他的声响,刑天耀听到声音窸窸窣窣的朝着床榻而来,拔剑而起朝着地上飞速的刺去,此时的皇甫柔倒是不同刚才,她没有选择攻击,而是直接拿出一直攥在手中的火石快速的将烛火点燃。
此时房间内的场面,让刑天耀和皇甫柔头皮发麻,只见这地上爬过来数十只老鼠,它们的样子不同寻常十分激动,眼睛由于刚才的叫声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为首的老鼠通体发红,头上有一团像云朵一样的白毛,它一直朝着后面的老鼠们在“吱吱”的喊些什么,之间它身后的老鼠大军径直的朝着刑天耀和皇甫柔的位置袭来。
两个人拔剑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其他人耳中,刑天耀站在皇甫柔身前,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之间地上的老鼠尸体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只是有一点皇甫柔十分在意,好似有一些老鼠并没有朝着他们攻击,而是看着同伴倒下之后,奋力的将他们拖拽到墙角的洞中,皇甫柔不知道有什么玄机,但是她现在必须得做些什么。
她足尖一点运用轻功一脚踢起地上的桌子,不偏不倚的将那些老鼠进来的洞口给堵住了,此时的这些疯狂的老鼠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样毫无斗志,疯狂的朝着那洞口蜂拥而上,好似撕咬一般的想要将桌子撕碎然后通过。
皇甫柔这才明白,看来是有人利用这些老鼠来攻击这里的人啊,这些老鼠并不寻常,他们训练有素,分工明确,甚至有的老鼠飞跃起来想要袭击刑天耀的脖颈,看起来就像是很了解人类的弱点一样。
她大概也能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房间的时候,脚印只有进门,却没有出门的了,看来这些老鼠很可能是将那些人都吃了,才能长这么大。
刑天耀好似也看出了端倪,他站在皇甫柔的身边看着那些早已经疯狂了的老鼠,皱着眉头脸色凝重,他总是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现在想想这可能就是江湖上流传已久的“御鼠术”,可这是苗疆蛊门的秘籍,难道苗疆的人现在在这里?
就在这时行到房间内响动的寒清绝破门而入,看着房间内的情况也是一脸惊讶,他站在那里看着这里的情形很快就瞧出了端倪,之间寒清绝长袖一挥,白色的粉尘随风飘舞,刑天耀看到之后一把将皇甫柔揽在怀中朝着门口躲去。
皇甫柔有些诧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