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君烈将穆摘月抱到了厢房中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自己坐到了她的身边,脸上带着十足的深情说道:“以后做什么时候都要仔细这些,若是摔坏了可怎么好。”
穆摘月脸色红红的坐在那里看着邢君烈的脸,心中小鹿乱撞,当对上那晶莹的眸子时才反应过来赶忙点了点头,“摘月知道了。”
“已经让人找大夫过来了,你先休息一会儿,若是哪里疼就告诉本宫。”
穆摘月如痴如醉的看着邢君烈的面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看着面前对自己温柔呵护的男子,甚至将大婚那日的凤冠霞帔和未来孩儿的姓名都想好了。
邢君烈看着穆摘月的神情眼中虽然是温柔的爱意,但是心中却十分的鄙夷,在他看来,这些女人都是十分无趣且愚蠢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鱼饵吸引的鱼一样,只能看到鱼饵的甘甜美味却看不见背后的恐怖。
穆摘月看着邢君烈渐变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今日他交代给自己办的事情,可是自己却没有忍受住内心的冲动给办砸了,还连累他跟自己一同出丑,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邢君烈看着穆摘月的神情由痴迷爱慕变成怯生生的样子,心中自然明白她想的是什么,脸上勾起笑意说道:“月儿,今日的事情是本宫莽撞了,本宫不应该让你去见皇甫柔,她那么古灵精怪的女子哪是你这种单纯可爱的人能够驾驭的了的呢,还害得你受了伤,月儿没生本宫的气吧。”
穆摘月听着邢君烈这么说,心中的不安与防备渐渐的放下了许多,看着邢君烈的眼神带着十足的内疚与自责,“殿下,都是摘月不好,没有办好殿下吩咐的事情,摘月真是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完之后内疚的垂下头,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邢君烈看在眼里,脸上闪现出瞬间的阴险赶忙说道:“月儿别这么说,这事情是本宫莽撞了,才会让月儿如此为难,本宫再想别的办法就去了。”
说完之后邢君烈皱着眉头犯难的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的都是苦恼的神情,这神情映在穆摘月的眼中变得十分的刺眼,她之前不明白为什么邢君烈想要接触皇甫柔,她出于对邢君烈的爱慕就慌忙的答应了下来,可是现在她受伤在榻,邢君烈还是想要接近皇甫柔。
穆摘月眼中带着疑惑,思忖了许久之后终于问道:“摘月敢问殿下一事,殿下为何想要见那皇甫柔。”
这一问倒是给邢君烈问的一愣,他十分不悦的抬起头看着穆摘月,那狠辣的神情一闪而过,可是被穆摘月给看了个满眼。
邢君烈最讨厌别人插手他的事情,从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能够站稳脚跟不得不依靠他人也就算了,现在他可以独当一面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想要来过问他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一直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可是身旁总有人碎碎念说这个东西不好,让他觉得无比厌烦且喘不过气。
穆摘月看到之后慌乱的低下了头,她心中有些害怕,是不是她问的有些多了,怎么感觉邢君烈很反感自己问这个问题呢。
随后邢君烈调整好呼吸,无奈的说道:“月儿,这事情本宫本不想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看着穆摘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起身坐的离穆摘月近了些,拉起了她的手说道:“我现在在朝中的地位并不稳固,总是有人在父皇面前进谗言想要加害与我,你也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些,可是到了需要保命的事情,也得做些努力啊。”
说完之后垂头丧气的抚摸着穆摘月的手,“这情形你可看到了,皇叔十分在意皇甫柔,想要跟皇叔交好还得投其所好不是,所以想借着你的关系跟她认识一下,可没想到弄巧成拙,是我莽撞了。”
穆摘月本有些疑惑,可她从来没有听过邢君烈对她说话的时候自称“我”,她忽然之间有些心疼了起来,反手握住邢君烈的手,歉疚的说道:“今日的事情是摘月不好,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跟她处理好关系,不会耽误你的大事的。”
邢君烈听到这话,叹了口气一把将穆摘月扯到自己的怀中,下颚低着她的额头,亲昵的抚摸着她的肩膀说道:“只是难为你了,你这样真性情的女子肯为我做这些,我这是何德何能。”
穆摘月轻轻的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腰身,脸上红晕一片,害羞的说道:“我与殿下之间,不必说这些。”
邢君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搂抱着穆摘月,他的思绪飘出去很远很远。
皇甫柔被刑天耀抱着直接出了公主府,直接吩咐马夫朝着湛江医馆而去,皇甫柔听在耳中心里无比惊慌,可是她看着刑天耀上了马车之后脸色也没有缓和半分,在马车内他还是将皇甫柔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身上可有哪里疼么。”
皇甫柔摇了摇头,“你是知道我的,这哪里能伤的到我呢?”说完之后想要挣扎着从刑天耀怀中起身,可是刑天耀却偏偏不让她离开,就这么将她抱在怀中,动弹不得。
“还是去让寒清绝好好看看,我见你刚才分明狠狠的磕在了地上,还是仔细些比较好。”
皇甫柔叹了口气,“我哪里就这么脆弱了,王爷快些将我放下来吧,若是再让我这么坐着怕是要坐出什么病来了。”
刑天耀听着她这么说赶忙将手松开,让皇甫柔从他的腿上下去坐在了他的身边,皇甫柔一本正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