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做饭,就是做这个?”我无语。
“是啊,怎么?尝一下吧,西餐也很好吃的,我可是在米其林1星的餐厅工作了2年!”
我琢磨着眼前的这些菜到底要从那里下手,心里也舍不得破坏那菜的造型,问他“你说的轮胎餐厅在那里?北京有么?”
“轮胎餐厅?”
“米其林不是轮胎么?还是身子一轱辘,一轱辘的机器人做的代言”
“哦,哈哈。”他狂笑我的无知:“米其林是轮胎品牌,但它们创办了一本介绍全球美食的杂志,凡是能上它们杂志的餐厅和厨师都是行业精英,这是米其林轮胎使用文化包装其品牌的一个方法。”
“全聚德很有名吧,怎没听他们说上了什么米其林。”
“米其林餐厅没有中餐馆。”
“哈哈,”这回轮到我嘲笑他:“没有中餐那算什么权威?”
“是咱中餐体系很特殊好不好。”
“也对,咱烤一支鸭子‘啪’往地上一摔,皮可以脆到玻璃质地,里面的肉却嫩中有味,老外一定傻眼!”
我不会做饭,但对北京烤鸭很是崇拜。
听我们俩一言两语的斗嘴,老妈一声不吭。
“怎么样阿姨,这些菜好看吧?”
“好看?我请问菜是用来吃的还是看的?”我就是不待见他的自我欣赏飘飘然。
“嗯,阿姨二十多年没吃过西餐了,眼睛都看花了”妈的眼睛有些湿润。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老爸了?”我听爸爸说过第一次和老妈的约会就是在北京城唯一的一家西餐厅里。
“呵,这孩子,有吃还堵不上你的嘴!”老妈叉起一块肉。
“等等,等等,来先吃这个头盘”他熟练的取起一盘菜从菜盘里拨出一小块放在妈妈跟前的空盘子里。
“喝汤,头盘,然后吃凉菜,沙拉,然后是热菜,最后吃甜点,阿姨,吃这个虾肉沙拉”
“我不吃虾,海鲜过敏”我挑出那些不能下咽的海鲜制品。
“啊,哦……”他犹豫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不解的继续喝着,说实话,他的手艺改变了我对西餐的认知。
“没,没什么……阿姨,我能不能申请承包做晚饭?”
我插话:“抗议!我可不想每天吃西餐!”
“那我和阿姨一起做,阿姨教我做烤鸭。”
我说:“交学费!”
“嗨,我不是厨师,你愿意学的话阿姨教你!”
“那太好了,谢谢阿姨,来尝尝这个。”
屈峰用手扯脸对我吐出了无数个舌头。
这人会做饭,还是西餐,由于我这方面的智力一直负数,所以这事儿让人小佩服了起来。再加上听八卦柳说过全北京最牛b的西餐厅是位于西直门那里的一家莫斯科餐厅,价格是如涅槃神仙不可企及的。
这么大一桌还不吃我个天崩地裂,看在这顿饭的份上就……
人最不应该长的就是嘴了,不管是祸从口出,还是吃人嘴软。
“这里别擦,那个不能挪地儿,这个小柜钥匙我拿着,里面的东西别动。”北小屋里每一寸土地都让我不舍。
“小姐,我是付过费的,东西都不能动,我支付的是屋里的空气使用费是吧?”他随手将我的‘夏纳纳’公仔扔到一边,自顾倒在床上,用眼角扫我出门。
“这个纳纳,我带走别扔坏了。”一把拾起那个叫纳纳的毛绒娃娃我准备离开,又心有不甘的说:“注意了,你的势力范围仅限这个房间,除了吃饭不许擅自在厨房和客厅出入。”
“不在厨房客厅出入,能到你房间出入是吧?”男人躺上床,翻出一本无聊杂志
“不行!”
“从我进你家门,听到最多的就是不行!不行!”他坐起来阴阳怪气的学着女生说话:“好好一娇小可爱的姑娘,满嘴大龄剩女的调调。”
“要你管!”
“别说我没提醒,你喝的那汤里有海蛎,我熬汁做的。”
“啊!什么?哎呀……”
一夜,我差点睡在厕所,该死的死人,从此,势不两立!
自己大概是班里最不认真的学生,本学期最后一年,也是学校即将没有旭东身影的一年,他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这事儿早被学校“神秘板报”公布天下。
只有我们这群暂时没找到实习单位的小喽喽们还留在课堂,想抓住那最后一点青春回忆,同学们都在八仙过海,只有我还愣愣发呆。记录着四年点滴的本本丢了,如同珍藏多年的宝贝,突然飞灰湮灭,我提不精神干任何的事情。
这段时间唯一让人快乐的事是每天下课回家都能尝到中西合璧的晚餐。对于我这个不会做饭还有点懒惰的人来说到很合胃口,看来家里有个会做西餐的人,也不错。
“亲爱的,又在思春了?”
闺蜜柳手抱一叠子明星八卦杂志,砰然坐到我身边。
“哪有!”我努努嘴。
“难道是我看错了?”
柳有着一般女孩不常有的绝对洞察力,这一切源于她灵敏的鼻子——狗仔队的鼻子,只要是影视明星没有她不知道的动向,而且内外兼修,不管多长多难记的外国名,一码齐。因为她这特异功能,同学之间的暗恋与暧昧是逃不过她眼睛的,谁喜欢谁,谁暗恋谁,只要她在“神秘板报”上发出正式通知,全中。
她开始用“特异功能”观察我的小秘密。
“不对呀!当一个女生面露呆滞,突然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