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箬围着几名黑衣人转了几圈,顺手拨了拨他们的身体,看着他们的身体随着摆动,嘴角露出阴恻恻的笑意:“我再问你们一遍,是不是程夫人派来的?”
没有人回答。
“很好!”
顾雅箬点头,猛然出拳,打在了一名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差点没有喷出血来。
这才知道,他们看走了眼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可已经晚了。
站在柴房外的暗卫,听着屋内的动静,都替那几名黑衣人疼的慌。你说说你们,识时务一些,早些招了不就完了,偏装什么硬骨头,箬儿姑娘那是连少爷都敢下重手的人,还能对你们手下留了情?
顾雅箬完全将几人当做沙包打了,打一会儿便问一句:“是不是程夫人派来的?”
听不到回答。
又是一阵拳头打在身上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又问:“是不是程夫人派来的?”
门外的暗卫,……
几名黑衣人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一名暗卫实在忍不住了,站在门边禀报:“主子、顾姑娘,他们被点了穴道了,说不了话。”
打人的声音停止,门一下被拉开,顾雅箬那张心满意足的脸出现在暗卫面前,不满的责怪:“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我手都打疼了。”
暗卫,……
李斐也从屋中出来。
“表哥。”
顾雅箬喊他。
暗卫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
果然……
“你的人越来越没用了,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我不管,口供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明天早上醒来我要看到。”
说完,迈着欢快的脚步朝着前院走去。
李斐淡淡的看向暗卫。
暗卫头皮发麻。
“交给你了,办不好,明日滚回暗卫营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圆形门外,暗卫才敢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进柴房内,看清几名黑衣人的情形,想要撞死的心都有了,这几人明显的只剩下一口气了,怎么让他们招供?不对,福总管手里还有一个。
想到这里,暗卫的眼睛一亮,急忙转身从柴房内出来。
却看到福来拖拽着跟死狗一样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福总管,您怎么不手下留情一些?”
暗卫哭丧着脸埋怨。
痛痛快快的打了一顿人,出了心里这些时日憋闷在心里的郁气。
顾雅箬这一觉睡得非常好,醒来以后神清气爽。
听到外面院子里练武的声音,这才惊觉自己破天荒的睡过头了,起床,慢慢穿好了衣服,走出门外。
“箬儿姑娘,您醒了?”
福来听到动静,乐颠颠的跑过来。
顾雅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福来,你昨日是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怎么脸上都是贼兮兮的笑容?”
福来,……
赶紧将手里的证据交给她,压低了声音说:“这是他们的证词,都签字画押了。”
顾雅箬接过,随意的浏览了一遍,点了点头:“不错,记得让你们少爷每人给十两银子的赏钱。”
福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顾雅箬嘴角含笑的越过他,来到几人练武的院子里。
……
等了一夜,到了天明了,还没有等到人回信,程夫人知道,自己派出去的几个人可能出事了。
焦灼不安的在屋里来回走动了一会儿,停下脚步,吩咐青兰:“去,让咱们的人嘴都闭紧了,谁也不许透露出风声去。”
青兰出去吩咐。
程夫人坐回了椅子上,眯着眼思量,她派出的几人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了,身手自然不错,可去了顾家竟然没有回来,莫非马月那个贱人暗中拳养了什么高手不成?
随即又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她真的有银子拳养人的话,那日她的儿子来定亲,就不该穿的跟要饭的一样。
可如果不是她,又是谁呢?要知道她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程明都没有察觉,又怎么会轻易的出事呢?
又是两日过去,顾耀的发热好了,人却消瘦了一大圈,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
家里众人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也无可奈何,这样的事,谁也帮不了他,除非他自己走出来。
程嫣之却已是五日没有吃饭了,任凭翠绿和鸾红想尽了任何办法,别说是饭了,就是水一点儿也灌不进去。
程夫人从一开始的恼怒异常,到现在苦苦恳求。
“之儿,听娘的话,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就像是拿刀子在割娘的肉啊。”
程嫣之也消瘦了一圈,整个人死气沉沉的,闭着眼睛,对程夫人的话充耳不闻。
程明也是心疼坏了,在一旁劝说,程嫣之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老爷,我们立刻启程回京城吧。”
到了现在,程夫人也没有了强势的气势,六神无主的说。
程嫣之终于开了口,好几天滴米未进,嗓子如破锣一样,勉强发出声音,
“娘,您别白费力气了,您不答应我和顾耀哥的亲事,即使回了京城我也饿死自己。”
“你……”
程夫人气的举起了巴掌,却在看到她削瘦的脸庞时又收了回去,咬牙切齿的说:“你休想,我就是看着你眼睁睁的饿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一个乡下人!”
顾雅箬在思量了两天后,来到老宅,找到马氏:“大伯母,我有话要对您说。”
马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