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家中有事,你们都先回去吧。”
顾雅箬开了口。
众人愣了愣,这才抬头看到顾南的脸色不好看,纷纷撂下手里的活计,一句话也没说的离开了顾家。她们只是来做工的,顾家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其余的她们不能问,也不想问。
福来也已将今日的事情说给了李斐听。
李斐听完,吩咐:“福来,命令下去,让人截住余家,如有不服者,废了即可。”
福来站着没动:“少爷,箬儿姑娘说了,这件事不让我们插手。”
李斐立刻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走,出去看看。”
余猛父子带着家中的三四十名下人一路怒气冲冲而来。路过的地方,都知道他们家里今日发生的事,看到他们父子两人如此做派,心里奇怪,地里的活计也不干了,山上的野花也不摘了,纷纷一路跟在后面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以到达清水村的时候,乌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清水村的人看到,变了脸色,有那心眼多了,急急忙忙的跑去了村长家,慌里慌张的告诉他:“村长,不好了,那余家打上门来了!”
只这一会儿,村长也听说了余家的事,正想着去顾家安慰一番呢。
听了村民的禀报,眼一瞪:“余家也太嚣张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上门闹事,去,将村里的人的壮汉都召集起来,我还不信了,余家一个商贾之家,还能在清水村翻起大浪来。”
这些时日,他收购自己村里和各村送来的干花,每日都有不少铜板入账,过上了喝着茶水,悠哉数钱的好日子。
他不可愿意别人再给破坏了,再说了,顾家现在已经是这方圆几里以内的财主家了,清水村的人们还指着他们家吃饭呢,可不能允许余家将这一切给毁了。
前来报信的村民听了,应了一声,急忙又跑了出去,去了村长有大事召集村民的地方,使劲的敲着那面破旧的铜锣,村里人听见声音,纷纷从家里出来,待他说了以后,齐齐朝着顾家走去。
余猛父子骑的是马,端坐马上,远远看到顾南端坐在院中,张氏、顾灼、顾雅箬守在他身边。
余俊一催马,头前走到顾家门前。
看到顾雅箬嘲嘴角微翘,讽般得看着他,余俊失了理智,两眼腥红,指着她大叫:“死丫头,今日这一切是不是你故意捣得鬼?”
余猛带着人也到了门前,恨恨的扫视了顾家人一眼。
李斐微微皱起眉头。
顾雅箬还没说话,顾南已经摇晃着站起身来。
“爹!”
“当家的!”
顾灼和张氏惊呼。
顾南仿若没有听见,艰难的迈出了一步,脸上疼的立刻出现了汗珠。
顾雅箬看到,抿紧了唇。
顾英顿时红了眼眶。
顾南开口,语气低沉,“我顾家虽穷,却也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你们若是想退亲,大可以直接提出来,我顾南绝不会有半丝犹豫,可你们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害我们……”
说到这里,指着自己的大腿,“这就是你们害人的证据,早知道你们有如此心肠,十多年前我便不该出手救你,你们不但不以此为恩,反而害我家人。今天竟然还有脸找上门来,余猛,我问你,你的良心何在?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哼!”
余猛从马上下来,上前走了几步:“事到如今,你想怎样说便怎样说,我已不愿和你废话半句。我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你那该千刀万剐的女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所作所为,一直隐而不发,为的就是今日给我们余家一个痛击。”
顾雅箬也上前了两步,立于顾南身旁:“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余家落得今日这步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余俊睚眦俱裂:“死丫头,你果然早就知道!”
“余少爷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小丫头,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前几日你们设计让山匪劫持我们上山的时候,我才觉得不对劲,让表哥派人帮我查了查,才知道了你们余家做下的这些恶毒的事。”
“不可能!”
余俊不相信,他不能人道的事,绝不会有人知道。还有他和王烟的事,瞒得密不透风,只有他们两家的人和王烟的贴身丫鬟知道,怎么会被人查到。
李斐开了口,声音清清淡淡,满不在意:“余公子,可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吗?”
“什么话?”
余俊喝问,一想到是他帮着顾家查到了他的事,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出钱,这世上便没有查不到的事。”
“好,好,好……”
余俊点头,挥手:“你们给我上,将顾家砸了,什么也不留,我倒要看看,这青天白日的,有没有鬼来帮他们!”
身边的下人应声,挥舞着棍棒朝着顾家院中冲去。
“住手!”
重重的人群后,传来一声厉喝。
众人转身看去,一个粗壮的汉子领着一个少年匆匆而来,扒开人群进了顾家院子,毫无畏惧的挡在顾南面前:“这里是清水村,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赶快带你们的人滚!”
顾东今日没事,没有过来。当听到村里熙熙攘攘的动静,好奇的出来问了问,才知道是余家带人来找碴了,当即领着顾耀过来了。
只不过是来了两个陪打的,余俊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恨声下令:“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