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父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顾雅箬依旧脸上带笑的问,笑意却不达眼底。
余夫人不认识二当家的,看她五花大绑了一个人进来,以为顾雅箬是故意来找碴的,毫无形象的叉起腰:“死丫头,俊儿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来这一出,你活腻了是不是?”
顾雅箬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余夫人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身上刮过,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余猛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俊儿,你先带着烟儿去喜房!”
“哦,是,爹!”
余俊回过神来,手刚碰触到王烟,
顾雅箬隐含威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吴大哥,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余俊的手顿在了原处,人也维持着抱人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王烟和顾雅箬交过手,知道她的厉害,气急之下,一把掀开盖头:“死丫头,竟敢触我的霉头,翠竹,将她乱棍打出去!”
“是,小姐!”
自从上次以后,翠竹心里就憋着一股火了,听了王烟的吩咐,新仇旧恨一切涌上来,当即吩咐自己带来的丫鬟:“去外面叫人,把这丫头轰出去!”
小丫鬟听命往外跑,大当家脚步移动,宽阔的身子挡在了她面前。
小丫鬟不敢动了,畏畏缩缩的又退了回来。
“没用的东西!”
翠竹呵斥了一声,亲自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子腾空,被大当家的拎小鸡一样,拎回了原处,扔在地上。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们不要太过分!”
余猛已经镇定下来,虚张声势的叫嚷。
“余伯伯。”
顾雅箬笑着喊他。
“我今日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是庆贺的,顺便证实一件事,只要你告诉我了,我立马调头走人!”
余猛来了气势,“今日宾客满堂,我没有工夫应付你,再说了,你这样绑了一个人闯进来,是怎么回事?真当我余家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顾雅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余伯伯这是想撕破脸了?”
“是又如何?”
余猛不屑的问。
纵然小丫头带了两个人过来,可他这余家的下人有几十个,还将她们打不出去?
“对,将她打出去!”
余夫人也跟着大声嚷道。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给你们留面子了。”
说完,扫视了一圈喜堂内做的宾客。
今日余俊大婚,喜堂内的一边依次坐着余氏的族长,和几个余氏家族了辈分较高的老人。另一边坐的是余猛生意上的一些朋友,都是赶来贺喜的。
顾雅箬开口,声音沉沉:“在座的众位应该都知道,余俊曾经定下过一门亲事,和他定亲的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大姐。当年余猛重伤,是我爹路过救了他,他心存感激,给他儿子余俊和我大姐定下了亲事,这件事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可半个多月前,余俊哭着去了我们家,说他的娘病的不行了,想要见我大姐一面。我爹娘立刻让我大姐随他过来,考虑到他们还没成亲,便让我陪同着一起过来。谁知我们走到半路,却碰到了劫匪,将我们所有的人劫去了山上,并将我们姐妹俩和余俊分开关押,当时我们只顾着害怕了,并没有多想,到了晚上,有两个劫匪进了关押我们的屋子里,欲对我们姐妹俩不轨,好在他们当时喝了酒,脚下不稳,摔在地上,趁着他们未起身之际,我们姐妹俩打昏了他们,逃了出来,并将另一间屋子里,昏迷不醒的余俊也救了出来,找到车夫,赶回了余家。”
说到这里,顾雅箬停下,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
众人神色各异,谁也没有说话。
顾雅箬又接着说道:“那以后的第三天,余猛和他夫人去了我们家里,开口就说余俊早有了心仪的女孩,誓死要娶她为妻,他们没有办法,只好上门给我们赔罪,退了这门亲事。”
众人脸上神色有了变化,看向余猛的眼光有了不赞同,都定亲十多年了,被人退了亲事,这样顾家的女孩以后怎么活,怪不得今日人家上门闹事。
“你们别听这个死丫头的有一面之词,为了退亲,他们家讹诈了我们两万两银子!”
余夫人气的跳起脚叫嚷。
众人发出一阵抽气声。
余氏的老族长捋着花白的胡子,略有责备的说:“顾家小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余家虽然退亲了,可那两万两银子足够你们家几辈子人衣食无忧的。”
顾雅箬对她一颔首,态度极其恭敬:“您老说的是,我们家也是这样认为了,有了这两万两银子,大不了以后给我大姐说个远一点儿的亲事,可是,您不知道,这山匪半路拦劫,并不是真的该我们倒霉,而是有人拿钱买通他们,让他们特意守在那条路上,等我们经过的时候掳我们上山的。而那人还告诉他,劫了我们以后,余俊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而我们姐妹俩可以随意处置。”
喜堂内又发出了一阵抽气声。
余猛的身体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用尽了力气,朝着外面大喝:“来人,将这个满嘴胡言的东西赶出去!”
顾雅箬的声音冰冷之极:“余猛,你这是做贼心虚了吗?”
“胡说什么,这一切与我何干?”
余猛死不承认。
外面的下人拿着棍棒冲了过来。
顾雅箬冷下了两声,“因为那个买通他们的人就是你!”
喜堂内一片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