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觉得,自己现下也有必要好好地找有马叙叙旧了,毕竟他们的主子,一样的腹黑,一样的喜欢捉弄属下。
不过。
虽然殿下一石二鸟坑了自己。
但到底自己休息半天,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应下之后便转身离开。自己今天,真的是要好好睡上半天!
赫连烬看看走了的黎昕,走到镜前挑选了一个还算低调的发冠戴上,独自一人出了门。
……
而此时刚入皇宫一辆马车之上,诺诺和孟嫣然相对而坐。
诺诺掀开帘子看看此时外面的宫墙,已然是进了皇宫,扭回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她可算进来了,再加上孟嫣然的令牌,她就不信没有什么机会。
而孟嫣然,此时却是上下打量着她,这诺诺,脑子也有几分聪明,看着对赫连烬也是一片痴心,可就是生错了人家,注定和皇族无缘。
诺诺注意到了孟嫣然的眼神,十分不自在,便开口转移话题,“郡主,你不是已经答应那百里子骞吗?为何今日还要进这皇宫。”
果然,诺诺到底是聪明的。这一问,正中孟嫣然下怀,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孟嫣然听闻,更是想起了自己那些不知羞耻的模样,一脸嫌恶,怒不可遏道:“那百里子骞,明明答应我是昨日,可昨日又说是今日最后一次。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他若今日再不给我那药,我就是再想方设法买通一下巫山之子又有何妨?”
她对诺诺是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这些话,因为她和诺诺也算是同一阵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她两并没有利益冲突,能说给她听,也算是能给自己个倾听,说出来发泄的地方。
诺诺却是听清了她这言下之意,她这意思,就是如若今日百里子骞还不说话算话,那就是要遭殃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孟嫣然用什么法子买通了那高高在上的巫山之子为她做一件事。
诺诺此时也算同情这孟嫣然一分,开口说道:“其实我现下也不着急要去做什么事情,要不然我和你去?等你一次结束之后,我便在门口侯着等你回去,你就说,孟老怀疑你这几日的去处,让你在固定时间回家。”
孟嫣然此时也是羞红了脸,让诺诺在门口等着?那岂不是要听着自己那“声音”?脸面何存?
诺诺也看出了她在忧虑什么,开口道:“放心郡主,我一不会传出去,而不会取消您。毕竟这当初,也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不是吗?”
她这一言,倒是提醒了孟嫣然,这主意,确实是她给出的,而且自己现在如果成功的话,也的确是可以解决了这件事。
不好意思一会之后,答应了诺诺的建议。
好吧,这也算是今日可以快点离开皇宫的办法。
……
此时北国司马丞相府中。
一盘盘饭菜打碎的声音又在司马婳的房间响起。而外面也是跪了一群宫人,他们并不敢言语。
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小姐昨日偷偷出门回来后,已经三顿没吃饭。而且一向温柔的婳小姐,回来之后脾气变的十分暴躁,见什么摔什么。平时小姐身子本就孱弱,再加上现如今茶饭不思的,又发这么大火,对身子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处。
一位在司马府服侍多年的老奴开口道:“小姐,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您这么不吃饭,老奴实在是心疼啊,您为了自己的身体,多少也是吃点吧!”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知道,小姐本一个天下第一女子,在前几年遭遇之后,脸上甚少有笑容,终日在这司马府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司马婳现在十分的不理智,她还是用力地摔打着桌子上的东西,没有人敢靠近她。
嘶吼着:“滚都给我滚!本小姐不需要你们同情!”
她不懂,为什么闻人宜恩说不要就不要她了?以前,虽说关系不算相近如宾,但这世间,能配得上他的,也只有我司马婳啊,为何如今,为何如今他却连自己看都不看一眼呢?
只是因为自己当初任性吗。
昨日看到那个女人是谁?闻人宜恩为什么会与她在一起!
在一旁的小签看看这场面,也是叹了一口气,也许只有她,在司马婳身边这么多年,才算看得最通透的一个。
南国皇帝别说在意她了,当初只是因为她司马婳,是天下最优秀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生为大家闺秀。闻人宜恩对她的态度,只是礼貌,何曾对她有过感觉?
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这世上,旁观者清啊。
众人见没人能拦得住这司马婳,便也怕受牵连却也不敢退去,只得远远在看着。
此时,一道中年浑厚的声音响起:“司马婳!你在闹什么!不想活下去了吗?”
众人扭头一看,是司马远,可算来了!终于有一个人,能管得住司马婳了。
司马远走近,把众人都遣散下去,才提步进了屋内。
看看屋内的一片狼藉,气不打一出来,开口骂道:“司马婳你什么意思?我这司马府固然是给你发泄的?”
他此时也是怒火中烧,顾不得措辞。
继续开口道:“昨天去哪了!”
到底昨天干什么去了,回来就发这么大脾气。
司马婳此时只顾的哭,根本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司马远扭头,又看看小签,把怒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愤然道:“你说!昨天小姐去哪了?你为什么不照顾好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成了这样,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