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太子房中。
封泽逸慵懒地躺在床上,领口微开,坚实乳白的胸膛若隐若现,墨发披散开来,侧卧着身子,如鹰般的眸子盯着面前半跪着之人,微微咬着刚才随手拿起的一串葡萄。
不耐烦开口道:“说罢,什么事这么着急。”
封泽逸清晨本还在睡梦之中,就被立成的禀告声吵醒,说有点不开心,也是在情理中。
立成咽了口唾沫,眼神微微上扬,看着此时在床上躺着的这位,他这吃葡萄的样子,微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喉结上上下下,也是盯着入了神。也不愧之手输给闻人宜恩了。也难怪自己和立辉…
封泽逸见他不答话,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悦,声音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开口道:“别忘了,让你留在这里,是替我做事的,我完全可以杀了你。”
立成立辉初来之时,他只是觉得这二人十分能干,况且自己当时大业刚算起步,身边也缺人手,便把他二人留了下来。
可越久越发现不对劲,当他彻底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但还是看在这二人多年为自己卖命的份上留了他们的小命。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不想杀他们也不敢杀他们。
立成低头,不敢再看,他也明白,自己和立辉全凭干事效率,才可以继续活着留在封泽逸身边。
若有一天他们没用了,那定然就如棋盘上得弃子,被毫不犹豫扔掉。
毕竟封泽逸,可是一位魔君一般的人物。
立成立马恭敬开口回到:“禀告公子,前日派去传话的暗卫,在昨日我们一部分人回封国的时候在半路上偶遇,我们的人看他出现,也打算接个头,互相了解一下没想到,他见了我们的人拔腿就跑。”
他们这次来封国,带了不少人手,可是才来三日,封泽逸便觉得他们大小事禀报甚是烦得很,昨日便遣他们先行回国,只留下几个得力助手在这边,反正他封泽逸的夺魂珠,也不是开玩笑的。
可哪曾想在路上发生了这档子事?
他也是半坐起来,痞里痞气地开口:“所以呢?他跑什么?话传到了吗?”
立成仍是不敢抬头,继续说道:“我们的人见他跑,还以为有什么猫腻,便一股脑地追上他,毕竟是自己的人,没弄清楚原因不好惩罚,所以好说歹说也算是问出了事情的经过。”
只是立成也是无语,他真的没有想到,当时那群人,拷问的手段,那般的“羞辱”。
封泽逸“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立成继续开口:“当时我们的人拿命根子相要挟,不然就让他去做娈童,才问出了事情的经过。他是把话传到了,而且封扬海也让他传了话回来,说他不会干涉你的计划,但是你必须听他的,得到东西之后也得分他,必要时候杀了姜子望,这样你想要的就都会有。”
在封泽逸的“组织”里,没有封国太子这个名号,只有封扬海这个老不休的。
封泽逸冷笑一声。
这个老东西,倒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我封泽逸若想得到,有的是办法,还需要他来承诺什么?不过这个方法,倒是损人利己,快得很。
痞里痞气的声音再次开口:“我知道了,不过你还没有说,那个暗卫到底跑什么?”
立成汗颜,此刻才算是微微抬起头看着封泽逸。不过,眼神中写满了不好说的模样。
封泽逸看看,也明白他的意思,开口回到:“不用遮遮掩掩,直说便是。”
他现在倒是真的好奇了,自己手下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撒腿就跑。
立成应下“是”之后开口,回答道:“那位暗卫在不分昼夜赶到封国皇宫后,休息都没有休息,第一时间就跑去找封扬海禀告。只是…他到了的时候,封扬海正在和他后宫十几位佳人玩闹,他无奈只能半跪等着。可谁曾想那封扬海直接便摸上了他的脸,顺便一把搂在怀里被揩油,他忍着不快禀告完之后甚是愤然离开。”
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以为,一路上自己只要跑得够快,就能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忘掉那在封国皇宫恶心的事。可看到咱们的人回去的时候一脸笑盈盈地走来,他以为是众人知晓了此事来取笑他,才拔腿就跑,实在是无脸见人。”
立成也是无语,刚才手下回来通报这件事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那封扬海竟然…
封泽逸倒是笑了,露出了那洁白的贝齿,原来自己这手下,是无法忍受封扬海那油腻的老东西。
魔邪的眸子微微一弯,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一会出去找到那名暗卫,给他升一级,俸禄双倍,经历了这些恶心的事情,也是难为他了。”
立成也觉得,虽然事情不大,但对方是那个恶心的封扬海,这都忍了,实在该嘉奖嘉奖。
立成应下“是”之后还侯在那里,并没有出去,因为刚才封泽逸说的是“你一会出去”,那就证明,他还有事情要吩咐。
刚才在对话间,封泽逸已然把衣服穿得工整,墨发用一根绸带微系,问道:“眼下百里博文在何处?”
立成不解,也不知道公子问百里博文干什么,他们又无甚交集,但不该问的就不问,开口回答道:“此时应该在他的太子府。”
这个点大都应该在府中,因为派去盯着百里博文的暗卫,也没有传回什么消息。
封泽逸站起来,走到窗边,深呼吸一口,开口道:“立成啊,你跟随我也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