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我父皇年迈昏聩,越发地残暴,食人不明,怕是保不了你多日。若是他是我那弟弟继位,沈家危矣啊!”
沈知远心中再次一惊,不是惊于这朝中的局势,而是惊于这昭渊太子对这朝中大事这刻骨的分析。
果然不愧是纳兰瓷的儿子,原来这么多年,他居然一直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重返朝中,看来今日这趟浑水不趟也得趟了。
“沈相是聪明之人,我想沈相也不想如此坐以待毙吧!”
沈知远何尝想如此甘居人下,可是孙氏跋扈,他已无力抗衡。
“若你我联手呢?”昭渊问道。
“太子殿下,你是想重返朝中,不是老臣不肯相助,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沈知远心中好笑,纵然你有几分能耐,可若想与霸权多年的孙氏抗衡,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昭渊但笑不语,从怀中掏出一本名册递给沈知远。
沈知远打开名册,借着昏晕的灯光一看,心中猛然一惊。
“这……这怎么可能?”
“呵呵……”昭渊微微一笑,“沈相这都是我在朝中安插的势力,你看我可有与你一起联手的资格?”
“老臣惶恐,有眼无珠,还请太子莫怪!”
沈知远连忙跪在地上,沉声说道。
那名册上的人着实庞大的让他心惊!
昭渊起身,负手而立,一身尊贵的气质,即使深处简陋的屋子仍是风华无限,锐不可挡。
他这次并未伸手扶起沈知远,他睥睨地看向他,声音幽凉,充满王者的霸气。
“待我登上皇位,许你嫡女后位,你可愿助我?”
沈知远一震,猛然一喜。
“多谢昭渊殿下抬爱,老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窗外暴雨仍旧疾驰不懈,冷历而尖锐的风夹杂着刻骨的寒意,昭渊猛然将门打。开狂乱的风雨劫桀骜不驯的迎面袭来,他缓步踱至院中,任凭冷雨历风侵袭,黑色的身影,岿然不动,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十五年了,那个如今日一样狂风骤雨的夜晚,他几乎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纳兰族的鲜血,混入雨中流淌在晋安城的各个角落,惊天的惨叫,狰狞的哭喊,惊起了所有沉睡的子民。
纳兰族何罪之有,萧展玄你无故杀我所有至亲,那就休怪我昭渊不念父子之情。
十六年了,我已等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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