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见苏云鹤并不松口,一时更是着急了,“府里头还有苏福管家同苏青……”
“苏管家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其余的人我都不放心。”苏云鹤一锤定音,不给苏林再度开口的机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这一趟,我一定要去。无论是为了母亲,父亲还是璃儿。”
苏云鹤缓缓的补充,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决心同势在必得。
禄柔的生死几近牵扯到整个苏府,苏林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便就只好点头应诺下来,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再三叮嘱苏云鹤。
苏云鹤那个一旦决定了就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他很是清楚。
两个人的谈话声渐渐减弱,直至身影消失在拐弯处,苏珞璃方才从树丛后面出现,满脸的疑惑。
雷音果?!这是个什么东西?从他们的谈话中来看,应当是很难找到的东西,为何苏云鹤这般执意,而且看起来还很赶的样子。
苏云鹤要出远门,为何不见他提起过?
苏珞璃听得是一头雾水,犹且是苏云鹤最后一句,为了母亲父亲和她?!这满脑的疑惑一时无法的解,便是只好暂放在脑后。
趁夜摸了一下药房,结果却是让苏珞璃很是失望,只见药房之中的药材皆是寻常药材,对于禄柔的病情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苏珞璃失望而归,呆坐在窗边瞧着那弯月,心下不断的思索,她虽是替禄柔施针,只是却只能起缓解疼痛的作用,并不能起多大的作用。
并不是她针法不佳,也非是针灸之法无用,而是她不知道病症,无法对症。连太医都没有察觉到的细微之处,就算苏珞璃拿出去问,想来普通大夫亦是不得而解。
一晃神,却又想起了太子同苏云鹤皆是告诫她,让她不要出门。她就算是想外出,亦是迈不开脚。
忽的,苏珞璃却又眼前一亮,虽然她没有办法出门,但陌子平可以啊!而且只要陌子平想要的,想来得到得会比她更容易。
而且陌子平身上亦是有古怪的病症,而他府上的太医既然可以压制或者说根治他的病症,想来必定有过人之处,若是能够请教他,定是可以事半功倍。
次日清晨,苏珞璃便是迫不及待的起了身,本是想着过一趟泽昌王府,但在院门口还是被拦了下来。
“小姐,少爷说为了小姐您的安全,近日来还是不要随意出门了,若有什么事情要办,交给小的就好了。”
苏珞璃知晓苏云鹤是为了自己好,因此也并不曾多想,虽然这其中有禁足的意味在。只是这一趟,还真的是十分有必要。
“你要去哪里?”
一把深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苏珞璃循声望去,眸中便是一亮“爹,您醒了。”
苏左相仅是在原地看了苏珞璃一眼,百感交集。缓缓,方才接着道:“这几日,哪里都不要去。”
说罢,亦是不等苏珞璃做出反应,就迈步匆忙的朝着禄柔所在的院子里赶过去。
苏珞璃的心慢慢的沉下去,苏左相虽然明面上不说,但多少还是对自己有些怨气,但却又不舍明说,只好这般回避。
苏左相同禄柔恩爱已然是成了一桩佳话的,苏左相有多看重禄柔,在单凭柳月一句禄柔快要不行的话,就能着急吐血就足以证明。
而至于为何会有柳月同云夫人的存在,想来是禄柔一病不起后,碍于压力迫不得已。
不然,为何府中只有苏云鹤同她自己这禄柔所出的嫡子嫡女,而没有柳月等人所出的庶子庶女呢?!
苏珞璃明白了解了苏左相的心情,当下对于治疗禄柔更是义不容辞。这来之不易的亲情,不该就此失去。
“我有事情要办,既然不方便出门,那我就吩咐我的下人去办吧。”苏珞璃很是懂事那般往回走。
只是走到花园处,苏珞璃眼尖的看到了一个身量同自己差不多的小厮,眼疾手快的朝他的后脑勺又是一劈。
小厮只觉着后脑勺一阵钝痛,便就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苏珞璃费尽的将他拖到了假石后面,利索的将他的外衣给扒了下来,迅速的整理好仪容,再加之塞了一团棉花在喉咙间,将声线换了一换。
做好这一切,苏珞璃又怕那小厮醒过来太快,让这件事情穿帮,便是又在小厮的鼻间撒了些安神的粉末。
而至于脸上的胎记嘛,苏珞璃想了一想,又塞了一大块的棉花在嘴腮旁边,扮作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还十分机灵的在花园之中挑了几朵紫色的花,将其汁液涂在了脸上,完美的伪装了一番。
“我奉小姐之命,外出买个东西。”苏珞璃装作小厮,似是不愿让人看到脸上的伤那般垂下脑袋。
“兄弟,你这是咋了?”
只是那遮掩不住的“伤口”还是迅速的将家丁的眸光吸引过去,下意识的将他当做了男人。
“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姐体恤,让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顺带看个大夫。”
“行吧,快去吧,别到时候脸上留疤了,可讨不到媳妇咯。”家丁打趣了她一番,便就没有丝毫怀疑的放她离开。
苏珞璃计划得逞,但生怕会被人发现,赶紧的脚下抹油迅速的出了门口,寻找着泽昌王府的位置。
王府终归是王府,虽然里面的主子只剩下陌子平这般一个痴傻儿,门面的气派还是在的。
苏珞璃将腮帮子的棉花吐掉,小跑到王府门口。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