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和我们开战,而是会接受我们的道歉,我们继续做朋友和商业伙伴,而可怜的柔佛苏丹国近百年积累的财富毁于一旦,哎,悲惨啊。”
“你竟然敢恐吓我们!”阿巴利德拔剑在手。
维齐尔拉住了他:“他说的事实,荷兰人不会为我们和他们开战的。”
维齐尔很清楚,荷兰人当初与柔佛结盟,是对付马六甲的葡萄牙人,现在马六甲在手,双方的合作已经不那么稳固,别的不说,荷兰强制性要求马六甲的贸易前往巴达维亚,并且占据马来半岛上的锡矿就让柔佛倍受损失,而荷兰人的根本利益不在于柔佛这个盟友,而是不让任何一个强权染指马六甲海峡,只要合众国不占据柔佛,那么就没有荷兰人不能接受的条件。
“阁下,请不要如此,我们希望开诚布公的谈判。”维齐尔尽可能诚心的说道:“请提出你们的条件吧。”
何文瑞坐在椅子上,道:“立刻撤军,书面道歉,十万赔款。”
“这不可能!”阿巴利德怒吼道。
维齐尔说道:“我们前来北大年海域是错误的,可以撤军,这样就不影响你们的舰队了,如此,就无需道歉和赔款了,不是吗?”
何文希摇摇头:“不行,如果没有你们,我们早就把北大年水师封锁在北大年港口了,哪里有这么大的麻烦,这是你们的过错,你们需要弥补!”
维齐尔道:“何故如此咄咄逼人呢,贵国有句谚语: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吗?”
“弥补过错是人的美德,不是吗,你们弥补了,就不用道歉和赔款了。”何文希看着维齐尔的眼睛,认真说道。
“弥补,弥补........。”维齐尔咂摸着这个词,忽然明白了,他对何文希说道:“请您去休息一下,我与王子殿下商议一下。”
待何文希走出去,阿巴利德问道:“他说的弥补是什么意思?”
维齐尔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帮他们处置了北大年水师!”
“这不可能,父亲给我的命令是在tú shā完华人之后,把北大年的苏丹一家接应上船,并且把北大年水师一起‘带’到柔佛港!这也是荷兰人的意思,不是吗?”阿巴利德道。
维齐尔道:“可是,苏丹殿下和荷兰人都以为中国人会像我们以为的那样,怯懦而自大,会默认计划的一切,但是合众国的人与那些中国人不同,他们很强势,您也看到了,那个何文希,疯狂的连性命都不顾了!”
阿巴利德摇头:“可是我们这样做,会惹恼荷兰人的!”
维齐尔道:“那又如何,以前我们不敢惹恼他们,是因为我们有葡萄牙这个敌人,荷兰人却无人克制,现在不一样了,中华合众国是一个不亚于荷兰人的力量,在一头狮子面前,我们别无选择,但在两头狮子中间,绵羊也可以惬意的打哈欠!”
“好吧,您真是一个智者,希望父亲不会怪我。”阿巴利德态度软了下来,他想了想,说道:“我们对准盟友动手,总归需要一个理由吧。”
“先动手再找理由,我想,那位何文希会配合我们找一个理由,一个让您、苏丹陛下和荷兰人都满意的理由。”维齐尔笑道。
一天后,柔佛舰队转向,靠近海岸线,接应向他们求援的女王卫队,但是那群阿克莫斯却是突袭了柔佛舰队,纵火烧毁一艘加列船,刺伤了柔佛苏丹阿巴利德,阿巴利德和维齐尔对于北大年苏丹这种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叛逆行为表达了不满,并且突袭了北大年舰队,以免这支已经‘叛乱’的舰队落入中华合众国手中。
夜幕之中,农集港口已经是一片混乱,和所有遭遇突袭的舰队一样,北大年水师从第一门火炮打响就失去了组织,他们跳上自己的战船,起锚,升帆,鞭打奴隶,想要离开海岸,但因为登陆,所有的战船都在码头和岸边挤在一起,长桨、帆索勾连在一起,好像一个巨大的蜘蛛网,这个复杂的网络需要秩序才能解开,但此刻他们最缺的就是这些,无奈之下,北大年的水师选择使用强硬手段。
刀剑斩断绳索和锚链,把同伴的船推到一边,抢占战友的舱位,但阿巴利德不会给对手这般机会,他的加列船靠了过来,用烧红的实心炮弹轰炸北大年的舰队,烧熔弹拖着长长的尾巴狠狠的砸在码头和战船中间,引起一团团的火焰,这直接让北大年的水师崩溃。
海滩和码头烟火弥漫,人们尖叫惨呼,许多人绝望的跳下海,但被索在作为上的奴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沉入水底,少数船只突破桎梏,反击罪魁祸首,但是却被柔佛的加列船直接撞沉.......。
站在岸边观阵的后藤瞪大了眼睛,喃喃说道:“这便是中央之国纵横大家的威能吗?三寸不烂之舌,强于百万之兵,大抵便是这般盛况了吧。”
李为经等人也是愣在原地,大家忙活了几天,冒矢石,不顾身,才有尺寸之功,而何文希呢,步入魔窟却闲庭信步,三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