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看着一脸阳光的服务员,一边点着头,一边朝里面走去。
懒二一想到那两个要账的,加上自己厂子的事情,心里有种烦闷。
见到服务员那阳光的微笑,这心里还算放松了一些,也含着笑点着头走进单间。
三个人一坐下来,刚子马上就把,不带嘴的五朵金花烟放到桌子上。
从三个人在厂里出来,到三个人走进饭店的包间里坐下。
懒二发现,也就刚子好象没有事人似的。
嘴上叼着个五朵金花烟,在旁边嘻皮笑脸的,闹两句。
而李瑞祥完全不同了,三个人从厂子到饭店,看样子是那两个要账的给闹挺的。
他的脸一直都很沉着,一路上没说几句话,也没有一点的笑模样。
三个人入坐之后,刚子随手拿起扔在桌子上的菜单,挺着腰板,摆在自己的眼前。
很有派头的朝懒二和瑞祥两个人看了看,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
刚子马上笑着对懒二说道:
“二叔,那就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坐在这里就胡乱的点两个菜了,这家菜量大,怎么都够吃了。”
懒二现在还挑什么挑呀,只要是不让自己从口袋里掏钱,吃啥都行。
反正他们两个是厂长,肯定不能点太寒酸了。
那样就是自己不喜欢,服务员都笑话他们。
这么想着,看刚子问自己,马上也挺着身板扬起手来摆了摆说道:
“随便,我这个人吃啥都不挑,只要顺口能吃饱就行。”
懒二说着,看刚子伸手把五朵金花烟扔在桌子上。
他随手从里面抽了一支给自己点上。
一看懒二不挑,那瑞祥更不用说了。
刚子马上回头一付副厂长的派头,仰着头,大声的朝着服务员喊道:
“老板,来个锅包肉,一个香辣肉丝,再来一个老虎菜,嗯,也就我们三个人,点多了也吃不了,干脆,再给我们来碗甩袖汤好了,有空就抓紧上菜。”
刚子喝完了,又朝了见人看了看,马上小声的对懒二说道:
“二叔,不太好意思了,瓶酒咱就别喝了,来点散白吧。”
懒二巴叽了一下嘴,吐了口烟点着头说道:
“随便,我是啥酒都行。”
刚子一听,马上高兴起来,又大声的仰起头来,大声的说道:
“酒呢,你们要本镇生产的酒,别来多了,下午我们还有事,来二斤吧,要是喝不了,就给我们装上,然后我们带回去,晚上吃饭的时候好喝。”
懒二坐在那里一听,也不错,这几个菜都很顺口。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火食不太好,懒二也靠劳够呛。
今天坐在这里,也能好好的改善一下子了。
刚子坐在那里点完菜,看服务员站在门口认真的记了下来。
这才回头看着懒二笑了笑,仰着头对懒二说道:
“看到没有,服务员看到我们来,那得笑脸相迎,这镇子里,谁不知道我刚子是丽祥服装厂的副厂长,要的就是这个面。”
懒二抽着不带嘴的五朵金花烟,那烟沫子都进嘴里去了。
只好低着头朝地上吐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应付道:
“那是,那是,咋说咱这也是大厂子。”
看服务员一走开,刚子马上将头低下来,朝懒二身边凑了凑,笑着说道:
“二叔,不好意思,刚才有服务员在这里,我得装的象那么回事,你可别笑话我们,实话跟你说,现在我们是在过紧日子呢,外人是不知道的,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愁人呀,很多账要不回来,欠人家的,跟着屁股要,咋整呢。”
懒二拿出一付很同情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心里不停的想着。
我操,刚子跟李瑞祥算是学坏了,也学会弄虚作假了。
刚才在服务员面前那一怵,我一看就明白了,跟李瑞祥那个厂子差不多。
表面上看,红红火火的,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的,有生有色的。
其实呢,欠了那么多的外债,够他们喝一壶的。
在市里来的时候,我看瑞祥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他现在肯定能有个几百万了呢。
到这里来,多了也不需要借,借个五六万块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知道,这家伙比我们还穷呢,被人家追着屁股要债。
一想就知道他穷到啥份上了,还拿出一付春风得意的样子来呢,有意思吗?
要说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当初我和来德两个人跑黄金江的时候,我就曾对来德说过。
别看瑞祥搞的风风光光的,要是细细的观察一下,他肯定没有我们两个那么自在牛逼。
今天果然验证了我最初到判断。
他们现在活的多累呀,为了好面子,在外边可能为了维持自己厂长的面子。
又抽好烟,又是好酒的,体面的完全是给自己装脸。
看看,看看吧,我算是看透透的嗯。
私下里,原来抽五角钱,不带过滤嘴的五朵金花。
这寒酸到这份上了,那有我们以前好呀。
跟我比起来,要不是最近,来德瞎折腾搞什么药厂,就他们现在的样子,肯定还他么不如我呢。
说起来,我也就这两天,钱能有些紧一点。
以前抽的喝的,吃的用的,那点不比别人强。
谁要是给我烟,要是不带过虑嘴的,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哪天我不抽六七角钱的烟呢,两个精神头十足的大厂长,就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