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糊里糊涂的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心上人离开自己,一惊之下,醒了过来,坐在那里因为害怕心上人离开,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他擦完了冷汗,朝窗外看了看,天以大亮,父母亲正在院子里忙碌着,农村就是这样,只要你睁开眼睛,总有忙不完的活计。
对于李瑞祥来说,打小父母亲就把他当作未来的希望养着,下地,干粗活他是从来都不伸手去做的,养成了一付在农村人看来,特懒的形象。
等他大了,学也不上了,回到村子里上班之后,因为干不习惯地里的活计,自然从不帮父母亲下地干活,父母亲心情好的时候,不说什么。
人的心情,就如同天上的云,谁也不知道那片会有雨,每当母亲干活累了,见他啥都不想干,啥都帮不上忙时,就生气的说,看你那个懒样子,横草不拿竖草,家里的油瓶子倒了,你都懒的扶,将来怎么顶门立户过日子。
他也知道自己的缺点,干家务活,还不如妹妹煞愣,母亲训他时,他就厚着脸皮笑着说,妈,别担心,这俗话是的好,什么人什么命。
母亲自然不愿听这话,住在农村,命在好,也得干活,不干活,将来还不象房后那懒二,成家之后,家里一杆剩余的柴都没有,就差烧大腿了。
一听这话,他马上又说道,放心吧,妈,我是不会象懒二那样,现在条件一点点的变好了,我多挣点钱回来,到时咱们家雇人干活。
他这话一出口,父亲马上停下手中的活,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小子,这话万万说不得,你难得想当地主,资本家,你不怕被批死,斗死……
李瑞详虽说经历了那个时代,不过那时他太小,印象并不太深,另外,他和其它的孩子不同,别的孩子一看到村里开大会,批那些地主老财。
马上吓的再不敢跑到开会现场,老老实实的躲在家里,而他呢,就不同听了,到了晚上,总是坐在家里用心的听着,当有人在大道上喊着:
“大家都听着,今天晚上,在大队开会,有不知道的相互通知一下。”
李瑞祥坐在那里一听,马上仰着头瞪着眼睛开心的应着,听到了。
那时他小,那幼稚的声音,听的大人忍不住笑着,说这孩子,真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都怕开会,他确喜欢开会,太有意思了。
现在他大了,虽说那个时代不在回来,对于大人来说,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是当父母亲的,为什么坚决反对孩子到外边挣钱发展。
尽管现在很多年轻人,思想进步,响应号召,有不少村里的年轻人,发展了起来,有的养鸡,有的养鸭,还有的跑出去做生意,口袋里不缺钱了。
抽的是好烟,穿的水光溜滑的,以前村子里那家有位从不穿补丁的衣服的人,大家都会羡慕的说,看,人家条件多好,从来就没有穿过带补丁衣服。
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那一个要是穿的破烂烂的,或是穿上带补丁的衣服,那是被看不起的,个个都攀比着,看谁穿的时髦,有气质。
虽说李瑞祥的父亲在内心深处,很想让儿子也到外边发展,和村里突出的年轻人那样,挣很多钱回来,他也觉得脸上有光,也羡慕有钱人家。
保守归保守,看儿子坚持要出去闯,他也没有硬拦着,现在他没有考上大学,出去发展一下也行,到不需要大富大贵,等结婚后比别人强就好。
李瑞祥知道父亲的心思,就坚定了走出村子,好好发展一下自己,他擦完了冷汗,也不理会父亲母亲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三两下穿好衣服。
家院子中间有一口洋井,是那种笨式的,需要水的时候,先倒一些水进去,将里面的空气排出来,然后用力的压几下,地下水就被压上来。
他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低着头洗着脸,妹妹看样子还生他的气呢,一看他走出屋,马上跟出来,看着他问道,“你可想好了,我今天有时间,你要是想做一条裤子,马上我就动手,明天,你就是想让我给你做,都没时间了。”
李瑞祥低着头洗着,连看都不看他,大声的说道,“我跟你说了一万遍了,你还记不住吗?不用你做,我一会都集上买一条回来。”
“妈,你看他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赖呢,”妹妹生气的将把中的东西晃了一下,并指着他,气的脸都不是色了,她想借这机会练练手,他都不给机会。
当妈妈妈的能说啥呢,她到是希望让女儿给儿子做裤子,那样会省很多钱,买布料,才用几个钱呀,手工费也不需要钱,只是儿子要出门,穿的总得讲究一点,不然,会被人家看不起的,他有他的道理,也不能驳女儿面子。
只好说句不得罪人的话,替女儿出出气,让这件事过去,便说道:
“行啦,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冤家相遇,睁开眼睛就打仗,有啥好吵的,他愿要你就给做,不愿要那就算了,等他买回来不顺心,就知道你的好了。”
李瑞祥可不管妹妹怎么想,脑子里全都是梦境中的事情,无心的应付着妹妹说的话,暗自琢磨着这种梦是几个意思呢,是好还是坏呢。
想着,想着,他一下子笑了,暗自高兴起来,也不去理会妹妹在那里蹶着嘴说什么,三把屁股两把脸的洗完,急匆匆的跑回屋子里来。
妹妹看他忙忙活活的样子,马上闭上嘴瞪着眼睛看着他,小声的对身边的妈妈问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