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妹妹若是做了侍妾,在太子府也行驶不了太多的权利,恐是寸步难行。”钟宜芷企图说服顾青页。
“妹妹你怎得就看不清形式,如今本郡主深陷囫囵,给你个侍妾的名分已是勉强,若是妹妹实在是不愿,那便回府去再考虑考虑。”顾青页冷了冷接着又道:“再说,你口口声声说是衷心与本郡主,但本郡主却是得知是你在太子府附近散播流言蜚语诋毁本郡主,这样一来你的衷心与否,我倒是有些看不清了。”
“顾姐姐,误会,都是误会啊。”钟宜芷大惊失色,忙下跪保住顾青页的腿道:“那日有人诋毁顾姐姐,是妹妹以一人之力据以力争,妹妹这定是被有心人诬陷,郡主明察啊。”
顾青页沉默片刻,在钟宜芷已经将泪水打湿了一条帕子,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拉了起来:“钟妹妹可真是水做的人儿呢。”
“顾姐姐…………”钟宜芷迷离着一张洒满泪水的小脸,委屈的抽噎道,“是谁要这般诋毁妹妹,妹妹真是无颜再见顾姐姐了。”
“你这又是何苦,若是本郡主真信了那些个谣言,今日又怎会再见妹妹,你说是不是?”顾青页从袖口抽了丝帕在她脸上擦了两下,接着无奈道:“只是钟妹妹这位份的事情,本郡主着实是有心无力,现下有两个选择,要么妹妹现在就已侍妾名分抬进太子府去,等本郡主大婚之后再继续对妹妹照抚。要么妹妹就再等等,等本郡主大婚后,再将妹妹召进府中,如何?”
“顾姐姐…………”钟宜芷不想如此浪费时间,若是等顾青页这个女人大婚,还不知道能不能想起自己,但要让她做侍妾?
呵呵……
怎么可能。
她如今在府中的地位比她那嫡长姐都高,她若做了侍妾岂不是等同于是自己亲自奉上自己的脸面给她的嫡长姐。
钟宜芷泪水盈盈的美目露出凄然:“顾姐姐你怎忍心…………”
“钟二妹妹你要理解本郡主的难处,便先回家考虑考虑,本郡主也安心想想对策。”顾青页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盏绕过凄楚的钟宜芷走了出去。
片刻,待钟宜芷识趣离开之后,欢喜才忍不住问道:“小姐既然知道这次的谣言起与钟二小姐,那小姐为何不好好的惩治与她?”
“本小姐封她为太子侍妾难道就算不得惩治了?”顾青页勾了勾唇,垂首摆弄着先前为了讨好星墨华而精心照料的瓣莲兰花。
“奴婢不懂,让她做太子殿下的侍妾,岂不是抬举了她。”
“钟宜芷是如何有野心的一个人啊,太子侍妾,说白了就是玩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应下,况且若是太子殿下一日不登基,侍妾便永远是侍妾。”顾青页纤长的玉指将盆地的杂草一个个拔除,紧抿着娇唇一字一句道:“折磨一个人最高的境界不是杀了她,而是让她始终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