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吵得人烦躁。迫切回家,依依惜别,这些老旧温馨的画面仿佛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人们脚下匆匆,忙着赶时间,赶时间……
接机大厅人来人往,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旅客,广播里传来某航班到达的消息。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五号口出来两对中年夫妻,男的器宇非凡,女的风韵犹存,四人有说有笑,脚下匆匆。
舒言跑上前挥挥手,一把抱住其中一个女人转了个圈,“爸妈,干爸干妈,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国外的月亮太圆把你们吸走了呢。”
自家女儿笑颜娇俏,娇嗔抱怨着,言卉敏心里一片柔软,无奈又宠溺看着她,“月亮哪有我家的小太阳温暖。”
舒言撇嘴,长长的睫毛似羽扇般扇动着,“是这样吗?干妈,你信吗?”
“这你可不能冤枉你妈,你妈天天把你挂嘴边呢。”安琳挽着自己儿子的胳膊,笑得合不拢嘴。
言卉敏哼笑,“你还不是一样,天天念叨时安。”
“好了,女士们,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时凯良和舒柏通一人推着两个大箱子,表情实在憋屈无奈。
时安过去从二人手中各接过一个行李箱,六个人有说有笑,一路走得欢快。
旅客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两个英俊的男人在来往匆匆的人群中显得尤其耀眼,高大的身形,俊朗的外表吸引了不少眼球。
细细打量就会发现,这两个男人性格差别很大。一个嘴角挂笑,给人感觉性格温和阳光,另一个目不斜视,神色淡漠疏离,一看就是一个不苟言笑难以亲近的人。
不远处两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突然闯入他的视线,男人波澜不惊的眸子终于掠过一抹异色,他停了脚步。
林瑞亭见他停了下来,遂也停了脚步,疑惑问:“怎么了?”
男人不语,深似寒潭的双眸突然变得冷漠凌厉,深邃中夹杂着难以言表的情绪,像是在极力隐忍克制着什么东西,他眼尾处的嘲讽和一抹痛色看得林瑞亭一愣。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季宁,林瑞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神情一怔,心想真是有缘,冷讽道:“这不是咱们那位刚正廉明的检察长舒柏通嘛,真是冤家路窄啊!”
转而看向身边冷漠如冰的男人,林瑞亭忍不住调侃,“季宁,时隔八年,刚到锦安就见到了你的仇家,别说,你们还真挺有缘的,心情如何?”
季宁睨他一眼。
“哎,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林瑞亭摸摸鼻尖,看着舒柏通的背影眉目渐深,“你说你要击垮舒柏通给你爸报仇,你到底如何计划的?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见他不理自己,林瑞亭呵呵笑着看向季宁,表情有些欠揍,“有气别憋着嘛,气大伤身。”
“林瑞亭。”季宁神色淡淡看向他,“shy—kiss的宣传我有点不放心,所以劳烦你亲自跟着。”
林瑞亭:……
所以……这位爷为了不伤害自己的身体,把气撒到他身上了?
林瑞亭若有所思看着季宁,虽然已习惯了季宁寡言少语的性子,但今天的季宁有些不一样,季宁不苟言笑是真,但眼神从没有如此逼仄骇人过,他的眼里还带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像是隐忍克制,怅然若失。
再次抬眸,那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已经走远了。
人群络绎不绝,隔断了他的视线,他看到齐耳短发的女孩伸手搭在青年男人肩上,耳后竖起的一缕碎发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微微晃动着,张扬娇俏。
时安,舒言。
他知道,他们会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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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儿子季宁诞生了,目前为止,经历最惨的一个儿子,给你一个大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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