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伴着舒缓音乐,人们手持高脚杯,礼服华贵,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贝濯云退身至别墅外,融进昏黄灯中。
又是一场逢场作戏的宴会,他父亲再三威逼下,无可奈何应下……
陆言来电时,他古井无波的眼里漾起一圈笑意,接下。
陆言久久不出声,她抬眸看了圈看戏的众人,眼中难得露出丝缕犹豫。
“言言?”贝濯云提高了声。
“咳咳……”
陆言顺了顺嗓子,才鼓足勇气欲开口。
“濯云哥哥!”
一活泼俏皮声被迅速扩大,陆言后话堵在嗓子眼里,心中划过别样情绪,利落的按下挂断键。
“嘟嘟嘟……”
贝濯云看着“已结束通话”几字,眉上爬一缕不悦,看向不远处小跑而来的人儿,那人披肩发随着她的步子摆动,直至贝濯云跟前,灵动的双眼闪动着。
“濯云哥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进屋,外头蚊子多。”女孩身着一席纯白纱裙,头上配一水晶冠,不时折射起亮眼的光。
“语儿,你这个主人公不要乱跑!”
今天这个是个生日宴,这个叫语儿女孩的十八岁生日,她父亲和贝濯云父亲是至交,所以这也是贝濯云不得不来的原因之一。
“濯云哥哥,咱们快回去吧,妈妈喊了。”语儿说着,伸手欲拉住贝濯云,贝濯云突然提步绕开她,说了句,“走吧”,便向主宅走去。
*
几人见陆言拉着张脸匆匆按下挂断键,徐竹苓张嘴才想说些什么,却提前被叶何捂住了嘴,乔桦南心头划过一丝不安。
打乔桦南认识陆言开始,即使在众人的起哄下,无论是谁,她总能以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蒙混过关,从未有过慌乱失态的时候。
乔桦南想问却奈何没有任何提问的借口,毕竟眼前几个与陆言更亲近的舍友,都没有要出声询问的意思,他只能把疑问憋回肚里。
秦凯愣头愣脑的满眼疑惑看向姚可曼,姚可曼轻描淡写的开口道,“都愣着干嘛,下一圈。”
场子随着姚可曼的声儿又活络起来,像台重新启动的机器,链条“咔哒哒”又转动起来。
“来来来……”徐竹苓又开始发牌。
游戏几轮过后,乔桦南兴致缺缺,其余几人接二连三的开始打起哈欠,几人决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安排好大家睡的位置,秦凯和姚可曼相邻,姚可曼另一边是三个女孩,秦凯另一边则是乔桦南。
夜深,月色正好,月光洋洋洒洒的落进屋内,映衬着几人熟睡的睡颜。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门悄然开了,猫着腰进来一人,看着身影瘦瘦小小的。
这人动作很轻,踮着脚摸到几人放行李处,蹑手蹑脚打开包往外掏东西。
把摸到的东西如数放到随行的布袋里,站起身刚想离开,转身看到最近的陆言,她睡得跟婴儿般,呼吸均匀,月光轻轻拢着她,眼底打下翦影,美得不真实。
这人心中暗自窃喜,手不受控制的向陆言脸上伸去。
陆言眼睛一睁,这人的手突然被死死扼住,陆言眼眸中竟按耐不住的蹿起亮光,利落的翻身而起,将这贼双手被反剪于身后,从床边抽出一段绳子。
其余几人纷纷从被窝里爬出来,竟都没睡,叶何往窃贼嘴里塞进一团布团,这人只能噎呜着出声。
“恭喜陆言同学喜提窃贼一名。”徐竹苓格外的清醒,激动的蹦起身,捏着嗓子尖声说道。
“小声点。”姚可曼眼神示意徐竹苓冷静下来,收到示意的徐竹苓乖乖的做了个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几人将窃贼五花大绑着,换胶带封了嘴。
月色很亮,窃贼的脸看得一清二楚,竟是先前领着几人到房间的那干瘦男人,他此时惊慌失措的看向围着自己的一群男女,他们笑得一脸无害,干瘦男人竟觉得从地板上渗出丝丝阴冷凉气,浑身颤抖起来。
“有点出息好吗?就点狗胆还来偷东西,丢不丢人?”陆言笑嘻嘻的说着。
陆言说话,干瘦男人“呜呜呜”的叫了几声。
“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是那个矮胖老板让你来的是吧?”徐竹苓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体贴的替干瘦男人说了他想说的话。
干瘦男人瞪圆了眼,满脸的震惊,安静了许多。
付完钱,大伙心知肚明,这是间黑店无疑。担心房间里装了窃听器,几人在群里讨论着自己观察到的一些细节,那些坐在一边几个可疑的男人,停车棚里仅有几辆车。
然后大家一致决定由乔桦南出去探探虚实,未曾想乔桦南撞到矮胖男人和干瘦男人的对话,得知他们半夜会让干瘦男人进来摸包。
这才有了今晚的一幕。
几人也不多说,直接将人塞衣柜里。
秦凯值和乔桦南轮流值夜班,防止又有什么变故,出门在外还是小心提防点好,女孩子们安心睡觉。
旅途还是得继续,总不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中止。
*
天亮的早,几人起的也早。
几人刚到服务厅,矮胖男人也在。
“老板我们东西昨晚被偷了,这是你们旅馆的责任吧?”
叶何很霸道,抬着下巴将服务台拍的“乓乓”响,明摆着要挑事。
“这怎么能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呢?我们做小本生意的,最怕影响声誉的事情发生,发生这种事我们是最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