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的美人蛊是以药材炼制的丹药?”太后的表情有些微妙,原本她也派人向药王谷谷主求过药,却因为美人蛊三字打消了念头,如今那美人蛊却又作为寿礼被送了回来。
“正是!”王侍郎答道。
“将王侍郎的寿礼呈上来!”皇上脸色漠然吩咐道。
太后看了一眼皇帝,不明白皇帝是个什么意思。所以美人蛊呈上来时,她按捺住了心中的喜悦只淡淡瞅了一眼。
叶岚希不知道王侍郎的美人蛊到底是刻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毕竟他们也想将皇帝的注意力引向药王谷。
她用眼角余光瞥了瞥顾从北,发现他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有了些许猜测。
太后忍着心中的不舍与欣喜放下了美人蛊,转头开始关注顾从北的驻颜丹。
“不知道顾太医这个驻颜丹有什么特别之处?”太后问出心中疑惑。
“臣下之前就想炼制驻颜丹,只是臣下对驻颜之术了解有限,因而未能成功。这一次无情债之行,原是为臣下寻救命药九紫甘蓝,却不想在无情债的断崖下寻得一卷竹刻。”顾从北对每一句话的表情都拿捏得十分准确,不见丝毫破绽。
皇帝和太后坐在主位,太后没有了初时的急切,皇帝眼中反倒透露出一丝狂热。
“竹刻所记载的药材很是稀有,其中一味便能作为这驻颜丹的主药材,因而臣下才能够炼出这驻颜丹。”顾从北顿了顿继续说道。
太后点点头,未做过多表示,皇帝却是很好奇,“民间传言,药王谷谷主的医术独步天下,卿乃医神降世,就是不知道顾太医和药王谷谷主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顾从北一身绛红色官袍,身形挺拔的立在皇帝和太后下首,并不做何反应。
叶塬的位置靠近皇帝,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他适时的开了口,“从前没什么机会,今儿个却是齐聚了药王谷谷主和从北两人亲自配置的丹药。”
叶塬说到此处,见皇帝脸上并无不快的神色,于是又向着太后的方向躬了躬身,“不知道太后可否割爱,让我们太医院各取一些丹药以作研究?”
太医院研究美人蛊和驻颜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证丹药无甚副作用,也能够帮助太后很好的甄别出到底哪种丹药更加可靠,所以太后自是不会不愿意。
只不过,太后内心里更加倾向于美人蛊,毕竟药王谷的传承并未随着朝代的更替而更替,只是不知道美人蛊能否过了皇帝那关。
“将美人蛊和驻颜丹各取一部分交给叶院判以作研究。”太后吩咐身边的宫女将美人蛊和驻颜丹取了交给叶塬。
叶塬各取一些之后带着急匆匆的走了。
“不知顾卿可有寻到那救命药?”叶塬走后,皇帝不动声色的打听九紫甘蓝的消息。
顾从北摇摇头,“却是不曾寻到。”
皇帝脸上闪过失望之色,出口的话却是关心顾从北的身体,“那顾卿的身体现在如何?”
“虽是没能寻到九紫甘蓝,那卷竹刻上却是记载了另一味药,五味清芮,与九紫甘蓝药理相通,因而臣下的毒也算是解了七七八八。”顾从北一脸庆幸,又有些遗憾,“那卷竹刻所记载的药材在那断崖下都有,只不顾那五味清芮和九紫甘蓝药理相通,习性也是相通,很是稀有,所以余毒还未完全清干净。”
叶岚希睫毛颤了颤,她不知道顾从北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五味清芮确实已经没了。
“哦,看来这卷竹刻非同小可啊,不知是何人遗落?”皇帝听了顾从北的话,终于是对这竹刻有了兴趣。
“民女在无情债不幸摔下了断崖,竹刻是在断崖下一山洞中拾得。根据竹刻上的留字,民女方才知道是之前摔下断崖的可怜人留下的,为的就是能够帮助后面不小心摔下断崖的人。”叶岚希接过顾从北的话解释道。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七皇子,看着叶岚希和顾从北夫唱妇随感觉很是碍眼,此刻听到叶岚希将那次摔下断崖的事如此轻描淡写,心里更是莫名觉着不舒服。
“那竹刻你可曾带了回来?”皇帝心知那竹刻几乎没有可能是他想要的东西,但是心中依旧存着一丝希冀。
“我看那竹刻记载的药材很是独特,便贪心将其带了回来,但也不敢失了遗留竹刻的人的心意,又刻了一卷放回去。”叶岚希心中冷笑,面色却是如常,叫场上诸人看不到半点异常。
“这竹刻上记载的药材,太医院似乎都没有收录,不知道顾爱卿能否让太医院也誊抄一份?”皇帝背负双手,显得已经没有那么急切了。
“臣今日回府便差人将竹刻送进宫来。”顾从北躬身应承。
此事告一段落,芩贵妃同皇帝一同宴了众宾客,宴会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叶塬带着几个太医赶了回来,太后眼中露出欣喜之色,“不知叶院判可是有了结果?”
“回禀太后,美人蛊和驻颜丹都是不可多得的驻颜丹药。”叶塬上前拜见了皇帝和太后,“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不待叶塬说完,就急切的问了出来。
“只是单看这驻颜丹和美人蛊,从北的医术和药王谷谷主的医术在伯仲之间。”叶塬见太后着急,也不敢说太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只是这两种丹药中都有一味相同的药材,但这药材我们太医院的人都不曾见过。”
“又是太医院也不曾见过的药材。”皇帝皱眉说道,“顾卿你们拾得的竹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