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矜望了叶岚希一眼,原本准备嘲讽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觉得叶岚希像个疯子,而她并不想招惹疯子。
顾从北感知到叶岚希的异常,温柔的将她搂进怀中。
叶岚希身子抖得厉害,顾从北心疼的厉害。
“颜姑娘确定要与南水宫作对吗?”顾从北望向颜矜,眼中寒气逼人,周围气压骤降,出口的话语冰冷异常显然动了真气。
“呵呵……顾宫主莫要拿南水宫压小女子,小女子胆子小不经吓的。”颜矜拍着胸口,好似真被吓着了似的。
然而她话锋一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虽然我武功籍籍无名,但是这天下想要留下我的人,怕还没有出现,而你顾宫主也不行。”
“哦?”顾从北安抚着怀里的叶岚希,语气凉凉的,“秦玉难道也不行吗?”
颜矜听到秦玉二字,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秦玉得了怪病,你此次前来想必是为了救他。”叶岚希听到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渐渐冷静下来,顾从北感知到叶岚希的变化,继续说道,“既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颜矜露出戏谦的笑容,玩味的问道,“什么交易?”
“你将书信还给我们,我们随你一道去救秦玉!”顾从北凝眉,他知道颜矜对于交易并无多少兴趣,她之所以还没有离去,大概是好奇他这个南水宫宫主罢了。
“委托我来取书信的人已经将药交给我了,我为什么要去相信你的空口无凭?”颜矜笑吟吟的,她挺想知道名扬江湖的南水宫宫主要如何应答。
“凭我知道,那些人给你的药只不过半粒而已;凭我知道,秦玉服下那药之后,身体虽然逐渐康复,精神却是越来越不济!”原本笑着的颜矜,此时却是冷冷的盯着顾从北,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顾从北却抢先开了口。
“凭我知道,那些人给你的半粒药丸不过是催命的金丹;凭我治好秦玉之后,可以让你们庇佑在南水宫。”顾从北掷地有声,颜矜脸上露出挣扎之色,顾从北乘胜追击。
“如果今日你不做这个交易,你和秦玉将永远被南水宫无限期通缉!”
顾从北说完,原本还在犹豫挣扎的颜矜脸色倏地变得煞白。
秦玉是她的青梅竹马,他们结成夫妻已经五年,只是甚少有人知道。
三年前,秦玉突然得了怪病,他们寻了三年的治病良方,至今一无所获,却不想前几日有人找到她,让她帮忙取一封信,报酬是救命的丹药。
行走江湖那么多年,颜矜深谙空手套白狼的套路,因此并不信任那人。
那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她的反应,拿了半粒药丸给她,她将信将疑给秦玉服下,三年不见起色的病症,竟然真的有了好转。
本来以为真的会是救命良药,没想到可能是催命毒药。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颜矜不再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望着顾从北的眼神凌厉无比。
“因为清语是我南水宫信堂堂主。”顾从北答道。
颜矜一瞬间颓废了下来,喃喃道,“原来如此!”
清语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天下之事没有她不清楚的。
“那这交易颜姑娘你是做还是不做?”顾从北眼睛微眯,其中透出危险的光芒。
若是颜矜执意不肯,那么他拼尽全力也要留下那封信。
“好!”颜矜想了想答应了,“不过,你须得给我你南水宫主的信物。”
对于南水宫宫主的传闻,颜矜早就有所耳闻,但她一向认为那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今天的第一次交锋,她才知道,南水宫宫主可能比传闻中的更可怕。
然而找她取信之人,若是真能治好秦玉也罢,治不好怕是会要他们命,既如此,那还不如和顾从北交易,毕竟南水宫自成立以来,在江湖上的信誉都还不错。
顾从北想了想,对青鸾说,“将风堂副堂主令牌交于颜姑娘。”
青鸾,清风……
“我可不想做什么风堂副堂主,我们只是去避难的。”颜矜看着青鸾不情不愿递过来的那块黑色令牌,傲娇之色尽显,“即使我要做也要做正堂主!”
“南水宫各堂主都是凭本事坐上去的,若是颜姑娘能够赢了风堂正堂主,这正堂主之位交给你也无妨。”顾从北风轻云淡的说道,好似笃定颜矜赢不了那位正堂主。
“好,我接了,我会将正堂主的位子也抢过来玩一玩的!”颜矜接过青鸾手中的令牌,“这令牌做的不错,话说你们风堂堂主是谁啊?”
青鸾抽了抽嘴角,“清凌。”
颜矜似是五雷轰顶,她怎么就没问一下正堂主是谁就接了这令牌?
“信!”看着颜矜接了令牌,顾从北嘴角微微翘起,出口的话语依旧冷冰冰的。
颜矜垂头丧气的将手中的信交于叶岚希,然后将手伸于顾从北面前,“照宫主的说法,秦玉的身体需得尽快医治,目前想来你走不开,所以你得先给我一些续命的药。”
叶岚希泪眼朦胧的接过那封泛黄的信,失而复得的喜悦令她倍加珍惜。
顾从北知伸手从叶岚希的布包中掏出白色瓷瓶,倒了一粒药丸交给颜矜。
叶岚希也有些不解,难道那个叫秦玉的是中了毒?
颜矜看着手中小小的一粒药丸,狐疑的看着顾从北,想来是不相信这一粒普通的药丸能有什么用。
“回去之后带着秦玉去清城找我,一路上走南水宫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