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招兵的局面果然十分火爆,不断的有年轻力壮的良民过来投军,要不是杨安军饷不多,并且精益求精的话,恐怕不止招收到这点人,直到最后清点人数,杨安等人才现足足招了九百多名青壮。
虽然招收这么多士兵,但朱德飞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欢喜的笑容,反而忧心忡忡。
“朱伯伯为何愁?”
见杨安询问自己,朱德飞才忧心道:“贤侄啊,虽然我们招收这么多人马,但是这些毕竟是刚刚加入的壮丁,恐怕交起手来,连我们这一百土匪都打不过,而且此地我们又不能多守,否则鞑子大军压进,恐怕我们这点人连给别人塞牙缝都不够啊!”
“到时候我们一走,这些新招收的人马恐怕有一大半都不会走啊,毕竟故土难离啊,想要他们心甘情愿的抛家弃子跟着我们恐怕很难啊!”
“谁说一定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们,还有我也没说要他们抛弃家人啊。”
杨安的话使得朱德飞愣了半饷,一脸不解之色。
“我不仅要带走这些士兵的家属,还要带走罗定城中所有的居民。”
朱德飞听后半响才反应过来,失声叫道:“贤侄,你这是在行流寇之举啊。”
杨安的做法其实就是裹挟百姓壮大声势,此方法并不稀奇,历朝历代农民起义多半沿用此法,远的不说,近的就有李自成、张献忠等大贼便在起事之初有裹挟百姓的劣迹,通过裹挟大量百姓从军,也确是让他们打败了无数前来围剿的明军,直至动摇明朝的社稷根本,因此也不能说这种办法全然没有用处。
杨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寒声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迅壮大自己的声势,到时候只要在城中散步大批满清兵要过来攻城,而且是那种逢攻下城池必定屠城的队伍,再加上我们在后面稍微要挟要挟,城中的百姓不想跟我们走也得走。”
“朱伯伯的顾虑我也明白,这世上没有无根之水的道理,所以裹挟百姓只是权宜之计,等日后实力大了,咱们自然要开衙设府,管治地方,征收钱粮,如此才是长久之道。”
朱德飞知道这不失为眼下最好的方法,但他仍是不怎么同意,应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没有这么多得粮食。
几万百姓的消耗何其之多,按照他们进城后缴获的和手中的粮食恐怕支撑不了半个月就断粮了,到时候恐怕再怎么裹挟也阻止不了百姓逃散了。
听见朱德飞为粮食烦恼,杨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狠厉:“那就要靠城中的士绅大户们能支持多少了,只要能撑个两个月,我就有解决的办法了。”
虽然不知道杨安能有什么能够解决粮食的办法,但杨安既然能弄出炸药包这等奇物来,想必这次也能不会让自己等人失望吧,而且朱德飞没有退路,只能相信杨安能化腐朽为神奇,也只能成功。
朱德飞盯着杨安看了半响,方叹了口气道:“你真要这么做,我也不好劝你,其中利弊你当比我明白,但愿日后你不会走上歧途。”
“跟乡绅们借粮的事就让我来做吧,毕竟我身为大明宗室,还是能让他们有点信服力的,跟他们打交道反而更轻松些,贤侄你已经忙了一天了,就早些休息吧,不要累坏了身子。”
说完也不容杨安拒绝,就叫来了一个原衙门中的仆从,命他准备了些热水让杨安清洗干净,又叫人准备了些饭菜给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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