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芳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她没想到陈亮的转折这么快，拒绝的如此决绝。
“那个……我想你误会了，我找你帮忙绝对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利益，就算破了案跟我也没有关系。”
“我知道啊！”陈亮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还不肯帮忙？”
穆芳芳有些着急，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这让陈亮不爽地皱起了眉头，坐正了身体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原因是什么，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穆小姐，恕我直言，在我眼里你的第一职业应是窥阴人才对！”
“可……可那是一条条人命啊！”
“我并不反对去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但前提是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的委托明晚就要到了，你知道任务失败我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什么样？”
“我也不知道！”
“……”
“但是我的下场……”陈亮伸出手指，敲了敲桌上的三张照片
“绝对不会比他们好！”
“我明白了！”穆芳芳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去，眼角处泛着泪光，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的让人心疼。
“女人啊女人，就算是警察终究也改不掉爱哭的毛病！”陈亮心里有些无奈，眼前穆芳芳的样子让他很难继续心狠下去。
“等我处理完了委托，如果还有时间，我会帮你的。”
“多谢了！”穆芳芳听到陈亮的语气一松，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而且说不定……我的委托也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如果你在委托中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我是龙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
“刑侦大队队长？”陈亮震惊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穆芳芳，刑侦大队的队长会是个美女？
自己刚才把刑侦大队的队长给气哭了？
“不可以吗？”穆芳芳有些不悦，类似质疑的目光她已经看到过了很多次。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陈亮尴尬的笑着，心里祈祷对方千万别是一个记仇的人。
“时间不早了。”穆芳芳低头看了下“手表“我还要回警局处理点事情，就不多陪了，再见！”
“再见！”
“真是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陈亮看着穆芳芳离开的背影感叹道：“只可惜，并不是一个让人喜欢的部下。”
回到酒店后，陈亮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睡意，脑中始终在回想穆芳芳让自己看的那三张照片，照片上的三人明明死的凄惨无比，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仿佛就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鬼附身？可是不对啊！白天鬼身上的怨气被阳气所克制，应该不敢轻易露面，难道是……”
陈亮从背包中抽出了三张符纸，上面一圈一圈描刻着黑色的咒文。
“控灵符？也不对，控灵符的确可以暂时操控人，但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
控灵符之所以能暂时操控人，是因为符纸压制住了身体主人的意识，暂时获得了身体的主导权而已。
虽然身体的主人控制不了身体，但他的意识并没有消失，若是让他干照片上的那些事情，恐怕那抗争之力就连控灵符都压制不住。
实际上，上次在地宫时，陈亮之所以能够操控无皮怪人偷袭巫离，只是因为它没有自己的反抗意识，只是一具空壳。
“难道是梦游？对了，说起梦游，我踏马的在网上已经这么火了吗？”
陈亮打开手机的搜索网页，输入“变态裸男”，结果搜到的全是他的照片，有的甚至……连马赛克都不打。
“妈的，完了！我要火了！彻底没脸见人了！”陈亮绝望的把手机丢到了旁边
“还破什么案子？睡觉！”
就在陈亮自暴自弃准备放弃治疗时，距离他不远的一个单元楼里，一名少年正蹲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手机。
少年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头油腻的头发乱蓬蓬地顶在脑袋上，黑眼圈中的眼睛满是通红的血丝，不知多久没有休息过，但他此时的状态却异常的亢奋。
“上啊！亚瑟你怂什么？”
少年满脸的兴奋，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的滑动
“猴子干死它！大龙！大龙！嗯？怎么卡了？我草！”
“妈，你怎么又给我打电话？我一个人在家好得很，不用你操心！我说你烦不烦？”
少年一脸恼色地挂断了电话，迫不及待回到了《王者农药》之中。
“草！我就掉线了一会儿，高地就被推了？一群废物！”
原本平滑的手机玻璃屏突然裂开了一条缝，但少年仿佛未察觉，指尖依旧在上面快速的滑动。
一片片的殷红印在了手机上，那是少年指尖流出的鲜血。
“嘿嘿！看我单杀你！嘿嘿！蓝是我的了！”
手机屏上裂缝越来越多，少年指尖的鲜血也越流越快，慢慢滴淌在了地上……
整个手机屏几乎都变成了血红色，而少年，仍然满脸的兴奋
“杀啊！杀！”
“啊！真舒服！”
第二天一早，陈亮从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肚子饿了，觅食去！”
洗漱完毕，陈亮出了酒店，忽然看到路边有一群人围在了一起，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陈亮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个包子铺的老板正对着一个坐在地上的少年泼口大骂
“她妈的，不知道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