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一个小时到家的时候沈城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沈父轻轻的把沈城抱起来一直到把她放在床上,一路上沈城都没有分毫醒过来的迹象,几人出了房间把门给掩住,沈北突然笑了起来,“睡得跟小猪似的,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闻言沈母垫起脚,狠狠地拍了一把比自己高了十五公分且没心没肺的蠢儿子的头,“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
他被这猝不及防没啥力道的一掌吓了一跳,沈北委屈地嗷嗷叫,他不就随便说说吗,干嘛这么狠,他倒是真敢把这疙瘩卖了再打也不迟啊。
沈母在厨房里转悠了会,打算先做好饭,然后再炖个清淡的海参汤给闺女补补身子,本来想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菜的她一打开冰箱顿时惊呆了。
沈母向小儿子招手,示意他看塞得简直是毫无空隙的冰箱,道:“这怎么回事?我跟你爸一天没在家,你们就瞎折腾什么呢,买这么多东西,不说别的,这些肉放久了吃着也不新鲜啊。”
“妈,更正一下,不是我们,是沈城一个人,我就是个司机兼搬运工,你女儿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到超市一站就买了一大堆东西,还几乎全都是吃的,我拉都拉不住”。
沈母闻言哒哒跑到家里的储藏室一看,这下是真的无奈了,如果说上次沈城是正常的买些吃的回家,这次就是□□裸的屯粮了,这些东西估计他们家使劲着吃都能吃一个月了,她扶额,叹道:“你妹妹难道是属仓鼠的吗?她是想上天吗?”
沈北耸肩,“那要问你喽,妹妹是您生的,又不是我。”
沈母抬手做打人状,“又没个正形是不是?”
沈北嘿嘿一笑,赶紧溜了。留下沈母对着一地的东西发愁,想着要不是声声病了,她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没得这么买东西的,过了会最后还是认命收拾起地上的东西。
沈父刚刚才叫她吃了药,是以沈城还在睡觉,其实这两天她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精神不好,容易疲惫,沈北摸摸她的头,轻手轻脚的便出了房,打算等到吃饭再叫她起来。
其实他一出门沈城便醒了,这两天她虽然发烧的有点断片,但是大概怎么回事她还是知道的,并且,她摸了摸自己右臂上的胎记,这几天,胎记总在时不时的发烫,她隐隐有个猜测,呼之欲出。
她靠在床头,眼神悠深,明天就是预警的三天后,事情到底如何很快便能知晓。沈城家里父母方的亲戚并没有多少,他们家搬到这里后,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老家,大多联系都渐渐少了,沈城想了想,打了几个电话给家里关系最好的亲戚,隐晦的让他们这两天都准备些食物,还有她的发小和舍友也打了几个电话,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也只有就尽人事听天命,沈城关了台灯盖好被子躺好,在药物的驱使下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沈城从早上开始,她就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在对着窗外发呆,手机里的天气软件皆说今天是大晴天,而外头一片艳阳高照、太阳在天空中高高挂着,直到晚上9点仍丝毫没有要下雨的迹象,沈城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她发现自己对于这个莫名出现的奇怪预言没有实现,其实还是开心居多的。
然而她并没有开心多久,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她觉得今天怎么也不可能下雨的时候,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闷雷轰的一声凭空响起,沈城猛地走到窗前,只觉得一阵寒意抵到脚底,心沉了沉,真的下雨了……
她回房半跪在床底下侧着身子,用手扒拉出一个里面小箱子,她摸了摸箱子外壳的纹路,轻轻打开锁,里面都是程恪章从小到大送给她的礼物,除了太大件的就都被她放到这个箱子里好好保存着。
沈城看着摆在里面整整齐齐的信封,这些一共是一百零三封信,自从第一次和他表白后,程恪章好像被吓到似的,不复以往的亲近嬉闹,慢慢的每当她想念他的时候,她就会给他写信里面时而在骂他不解风情、时而又在少女怀春地偷偷乐呵、时而还在诉说自己那小小的烦恼,这些纸塞满了她这些年的年少相思和不足为外人道的伤心难过,沈城苦笑又拿出一张纸写了半响塞进信封里。
这一晚,沈城带着对未来的彷徨无助加深了对程恪章的想念,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自己对的窗外哗哗作响的雨声听了半宿,心中思绪杂乱纷飞。
次日,沈北有公司要忙,加上前段时间因为沈城生病的原因,他堆下了不少的文件没有处理,一开始的几天只是下下雨,人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沈城也同往常一样照常上下课。
然而就在下雨的第五天即周六的清晨,突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学生正逢周末为这种天不用出门而庆幸,然而上班的人们却遭了殃,很多人即便是撑着伞,身上仍是被淋了个半湿,家里只有沈北得上下班,好在他是从家直接开到他们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倒也没被淋到。
有人开始咒骂这鬼天气,雨天不仅闷的很,再加上雨下了这么久不停反而越下越大了,无端让人觉得有几分憋屈烦躁。
这几天沈母也是常常跟沈父念叨:雨下这么久,没有太阳,衣服越洗越多,就这么一排排地挂在衣架上,最后全都是晾干的,摸上去有些黏黏糊糊潮的不行,穿着也难受,沈母最受不了这种感觉,颇为烦躁。
一切就这么看似正常过去,沈家也是同往日般平静,唯独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