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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那个女人……搞什么?!」
死柄木弔脸色阴晴不定的自言自语著,同时以指尖用力刮向自己脖颈处的肌肤,他咬紧牙关露出极为躁鬱执拗的恐怖神色,鹫井小鸠无法预测的脱序行为,简直无法理解她的思维逻辑是以什么样的模式在运转,让喜欢将所有事物玩弄於股掌之上、掌握一切的死柄木弔感到异常焦躁。
即使情感层面排斥鹫井小鸠的接近,但身体内灼烧的隐约快感就彷彿有群蚂蚁从底层缓缓向上啃咬侵蚀般,麻癢难耐的鲸吞蚕食著他的理智,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一切显得更加失控,死柄木弔使劲的在自己的肌肤上刮下数道深深的血痕,呼吸因为汹湧澎湃的杀意而转变为急促,站在原地以指甲自残许久的他,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用手遮掩著神情令人毛骨悚然不已的俊脸,跟随在鹫井小鸠身后走进了作为他们根据地的酒吧内。
「黑雾桑,晚上好。」由于不是初次造访敌人联合的隐藏据点,率先进入酒吧内的鹫井小鸠踏着轻快步伐,与站在吧檯边上的黑雾打招呼过后,她便旁若无人的打开一旁櫃子搜寻起了医药箱,並且彻底无视黑雾满是戒备注视著自己的紧迫钉人视线,取出绷带悠然自得的替自己表皮崩坏露出底层肌肉的右手掌心包紮起来。
「鹫井小鸠,妳已经成功将我们需要的情报弄到手了吗?」浑身皆由漆黑雾气所構成的黑雾身穿一席笔挺端正的酒保服饰,不带任何皱褶的雪白衬衫配上漆黑西装背心,映衬得宽肩窄腰的他身形越发挺拔,他慢条斯理的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完全不浪费时间的直接单刀直入开启他所关心的议题。
「这是当然的啰。」鹫井小鸠巧笑倩兮瞇起那双略为上挑的圆润猫瞳,应该是惯用右手的她却以不逊於魔术师玩弄把戏般的灵巧技术,神乎其技的使用左手指尖俐落的将伤口处的绷带打结固定,这才饶富兴致的勾起嘴角抬头面对向黑雾,並且顺势将自己的双手轻压在吧檯桌面撑起自己的下巴:「不过呢,黑雾桑,你们想要英雄科1年a班的课表这件事,应该是跟接下来要杀死欧尔麦特的计画有关对吧?那对于得到这么重要情报的我,你们打算给予什么样的奖励呢?」
「妳是脑无製造项目的负责人鹫井枭的女儿,妳的前途未来,毫无疑问是与我们敌人联合强大与否捆绑在一起,所以妳帮助我们敌人联合,等于是帮助妳自己。」
「话可不能这么说,组织的发展与我的个人利益,明明这是两件不一样的事情,混为一谈就太狡猾了呦,黑雾桑。」
以光线凝结成疑似眼帘的细长形状,将实体隐匿在漆黑雾气当中的黑雾,此时呢喃著的嗓音聽上去有些高深莫测:「哦?那么说说看,妳想要什么?」
「这个嘛……唔!」
还没等到鹫井小鸠提出她的要求,难以呼吸的窒息感再度席捲她的咽喉,她被刚走回酒吧的死柄木弔动作粗暴的掐住脖颈压制在坚硬墙面上头,背脊直接撞击向墙壁的剧烈痛楚,让身娇体软的鹫井小鸠下意识的闭上眼帘,露出吃痛得可怜兮兮神色,理所当然地错过了此时死柄木弔被恐怖杀意浸染的恍惚眼神。
「死、死柄木弔!?」不清楚刚才这两人在酒吧外头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冲突,黑雾意外至极的喊出死柄木弔的名字。
从黑雾的错愕反应来推断,显然他並不赞同死柄木弔在此时对鹫井小鸠不利,要知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鹫井小鸠的『个性』可是很稀有珍贵的类型,那位大人对于她的能力也抱持著极高兴趣,这才是他们接受鹫井枭推薦鹫井小鸠加入敌人联合所不为人知的真实原因。
「吶,妳不知道的吧?除了妳之外,我们其实还有其他情报来源呢。」掌心确实执掌起鹫井小鸠生死存亡的死柄木弔终于恢復了些许理智,他低头凑近鹫井小鸠的耳际边轻声细语的以嘶哑气音低喃,为了不使鹫井小鸠以窒息这么舒服的方式死去,死柄木弔的指尖放鬆了些许力道,他那血红瞳孔流露出流露出一抹晦涩冷酷的愉悅:「所以如果妳以为我会因为妳能提供情报这件事而不杀妳,那可就错的离谱了,妳的间谍身份随时都可以被取代,即使妳的爸爸是鹫井枭,也是处理后续问题会稍微麻烦了点而已,老师也会支持我的。」
「死柄木弔,你冷静一点!」黑雾突兀加重的语调显露出他内心的焦急,不过自我中心又任性的死柄木弔並不是黑雾能够控制行为的存在,如果死柄木弔坚持要对鹫井小鸠痛下杀手,那么黑雾的阻止顶多就是替鹫井小鸠暂缓死刑到来的速度而已。
没有平时固定在脸庞上的断手遮掩死柄木弔的颓废容貌,即使逆着光也能轻易窥见他的疯狂残虐的神态,他抑鬱阴骘的气质令人感受到一种恐怖的颤栗感,鹫井小鸠只是觉得他溼热的呼吸配合著低语,吹伏在耳际的觸感十分麻癢。
此时她的鼻腔间充斥著属于死柄木弔的气息,这让爆豪胜己残留在她小嘴内的餘味都减少了许多,这件事情使得鹫井小鸠感到极度不快,但喜爱以无害姿态伪装自己,从不显露自己真实想法的她,却不动声色的瞇起眼帘,凝视著被昏暗灯光笼罩的死柄木弔。
「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呦,死柄木君。」获得预料之外的其他情报是鹫井小鸠的意外之喜,她彷彿有持无恐般的重新展露出若有似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