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末站在那里,浅褐色的眸子里盈满冷意,虞颖悄悄抬头看了眼,暗道这家伙如今是连装模作样也不愿意了。
“本殿刚从母妃那里出来,就听见你们这边吵嚷之声,成何体统!”
君卿末看着这般作态的六皇妃心里烦不胜烦,这个女人不是一天两天给他惹事情。
上次她这宫里出了人命,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次,她还想惹出人命来?
“殿下许久不来看妾身,如今一来就是为了这两个宫女训斥妾身吗?”
六皇妃却是突然哭起来,哭的我见犹怜,与先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但君卿末并不吃她这一套,可以说他很讨厌这样哭哭啼啼的女人。
此时,他不免想到若是换做虞颖,怕是会反唇相讥,她愿意这么做他管不着,有本事自己废了她。
不过,要真的是虞颖,也不会像这个女人一样,一天到晚生事。虞颖恐怕是巴不得自己看不到她,不来烦她。
“该死。”他低低骂了一声,自己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
六皇妃听见君卿末这声低骂,她脸色一变,她与君卿末共枕多年,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夫君的心思。眼泪瞬间就止住了,愤怒摧毁了她的理智,不甘地道:“殿下!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女人!你为什么晚处处想着她?就算米再想她,她也不是你的,她喜欢的也不是你,更
何况,她现在是叛军!”
虞颖正被六皇妃的话惊到,这可是惊天动地得爆炸性新闻,君卿末居然心系有人,她心里猜测着会是哪个倒霉的女子,听到那句叛军,她大脑猛地短路了。
要说这叛军,除了穆家还有桃花寨她想不出别的,穆家没有女儿,那不就她桃花寨了。
她想起之前君卿末几次与自己提过后位的事情,她以为这家伙就是开玩笑或者是用利益诱惑自己……结果?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哪天回桃花寨一定要让师父替自己瞧一瞧心脏。
“你给本殿闭嘴!”君卿末眸间冷意横生,身影一闪,直接掐住了六皇妃的脖子。
六皇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提起那个女子,君卿末就动了杀她的心。
她陪他多年,却是比不过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女子。
心里有屈辱有不甘……更多的是释然,她带着泪,一笑:“殿下,你终于承认了吧,你就是喜欢她,可没用的,她不会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君卿末见六皇妃依旧再提虞颖,他心头怒不可遏,但因为六皇妃的话,他掐着
她脖子的手松了些,他想知道为什么虞颖不爱他。
六皇妃笑的无力,“殿下想想自己对她做的一切,殿下就算是对她说爱,那个女子怕也是不敢信的。何况,她身边有个懂得珍惜她呵护她的男子。”
六皇妃说到文羡初,她眼底划过艳羡,没错,她羡慕虞颖,为何同样嫁入皇室,她们的命却是大不相同。
如果可以,她不想要这荣华富贵,也不想要所谓的后位,她只想要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
君卿末手一紧,六皇妃呼吸困难起来,当她以为自己要死在君卿末手里的时候,他却陡然松手,甩袖离去了。
六皇妃跌坐在地上,姑姑见状赶紧扶起六皇妃。
而其余的宫女则看向那两位额头都磕破血流不止的宫女。
“罢了,你们都走吧。”六皇妃摆摆手,失魂落魄地进了屋,今日这么一闹,她已全然成了一场笑话。
虞颖心里五味杂陈,她对六皇妃没有太多好感,但也说不上讨厌。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不用继续扫尘,她离开六皇妃这里匆忙去御花园,一个小太监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影站在一片红花绿柳中,竟是胜过此处风景。
而宽阔的肩膀,让虞颖从刚才开始焦虑不安的心立马安了下来。
“找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她走过去,轻声道。
“好。”文羡初听到熟悉的声音,他那颗不安的心也放了下来。
虞颖在他转身时看见他略红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想必见到皇帝,文羡初还是没有忍住吧。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在严公公的帮衬下,两人安全出了宫。
现在的京城气氛压抑,人人自危,就连客栈酒楼都歇业不接客,虞颖跟着文羡初去了惊云门在京城的据点。
“就是这个竹简。”虞颖将竹简取出,摊平在桌子上。
两人一齐看着竹简上刻的记载。
“剑棺?”虞颖讶异地道,她记得当初在墓穴里的时候,她见过那东西。
“剑棺里藏有与魔剑双生的一把剑,也是子母剑,将那把剑摧毁,魔剑就毁了。”文羡初轻喃,竟是没有想到魔剑竟然有双生剑,而且,是子剑。
子剑不遇母剑则永不出鞘,母剑毁则子剑毁。
当初那铸剑之人意识到魔剑的强大,日后落入贼人之手必定铸就大错。所以他偷偷将魔剑铸成双生剑,为了不被剑魔发现,他打造了剑棺,将母剑藏入了剑棺中。
为了防止有人发现秘密,想要利用母剑,铸剑人在打造时就将母剑与剑棺融为一体,无法取出。
也就是,毁了剑棺,那把母剑也就毁了。
“你看这里,纯阴处子。”虞颖眉头一皱,“挚爱人的心头血唤醒子剑,十八位纯阴处子血祭可唤醒母剑。两者但凡苏醒一方,可共用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