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阿姨不服气,竖着眉毛道:“为什么和齐修宇没关系?他都在我面前露脸了,小雨也看见了!”
“证据呢?”赵启明挑眉,好脾气地问道:“空口白牙就能指证人的话,冤假错案也太多了点。”
他语气无赖,眼里却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光芒:“你儿子只是个普通商人,没办法指挥警察办案。”
害温阿姨吃苦头的人已经走了,她唯一能怪的只剩她自己。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饭都吃不下了。
好一会儿,才问赵启明:“那齐智茹呢?她也跑了吗?”
“那倒没有。”赵启明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推给温阿姨:“我这有她的地址,您想撒气尽管去。”
“当然要去了!齐修宇是她养出来的好儿子,出了事当然找她负责!”温阿姨还真就接过纸片,领着刘嫂还有小荷等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等到餐厅只剩下我和赵启明两个人,我才忍不住嗔他一眼:“齐阿姨看着不像好欺负的人,妈去了能讨到便宜吗?”
“陈叔跟着她呢,”赵启明不甚在意:“总之不会让她吃亏就是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道:“妈就是老年生活太枯燥,给她个对手发泄精力,她就没空折腾你了。”
为了看热闹,我和赵启明特意留在赵宅消磨时光。齐阿姨一点也没让我们失望,硬是不到三个小时就让温阿姨灰溜溜地回来了。
“那个姓齐的,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温阿姨平时光滑得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上,堆起好几道褶皱:“不要脸!”
温阿姨优雅太久了,骂起人来一点气势都没有,台词也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语言不够,她只能用肢体动作补充,穿着拖鞋的脚狠狠跺着地面,没两下就‘哎呦’一声苦了脸:“刘嫂,快拿药来,我伤口好像裂了。”
我和赵启明互相看了一眼,心满意足地悄悄溜出赵宅,坐进车里才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哈……”
经过这一回,温阿姨彻底消了声息,变回打牌社交的优雅富太太,再也没找过我麻烦。
到了六月,梁婉参加了南美的招生考试,顺利拿到录取通知书。
我家离南美距离挺远,上课不方便,她就搬出去,在学校附近另租了一间单人小公寓。赵启明趁着这个机会,以我一个人照顾小宝不方便为理由,搬回了家。
一切都在走回正轨,只是每回洗澡的时候,看到小腹上的伤疤,我还是会走神。
“老婆……”赵启明比我后进浴室。
他熟练地从背后抱住我,大手落在我的腹部轻轻抚摸着,唇则在我的脖子上一下一下地啄着。
他修长的指尖几次划过那条颜色比周围皮肤浅一些的伤疤,我忍不住按住他乱动的手,说:“我前几天去医院了。”
赵启明第一下没反应过来:“去医院做什么?你生病了吗?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我去见了王主任。”
赵启明的手顿住,紧紧把我捞进怀里,闷声道:“不是说好了一年期限吗?你好好工作,不要老想孩子的事。”
我说:“我知道……我只是想试试。”
手术之后,我一直遵照王主任的嘱咐用药锻炼,虽然没和谁说起,但是心里是希望奇迹发生的。
“我说了,我不喜欢小孩。”赵启明声音严厉起来:“之前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没了就没了。现在赵氏受了重创,正忙着抢回市场份额,我没精力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