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点点头,看着听书离去的方向道:“你当真舍得现在的一切跟着听书去北境?”
少安眼神坚定:“自然。”
清河继续问道:“方才听书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仍旧不改吗?”
少安摇摇头:“能陪在她身边我就很知足,别的我都不在乎。”
“可是听书不同意你一同前往。”
少安干笑,脸上失意神情越发明显:“等到回京之后去吏部办好手续我便是闲散人一个,去哪里还不是随自己。”
“那你知道听书心里有一个人吗?”
少安正色道:“我知道,但正是因为她背负着这样的求而不得这么久,我真的很心疼,不奢望她能忘记,只是想给她一个可以停靠的地方。”
话已至此,清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说,沉吟片刻笑道:“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清河走到廊下停住脚步,想了想往听书的房间走去,听书不在房里,清河便到隔壁敲响了江丹的房门。
听书果然在这,见清河进来江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姑姑。”
清河笑着点点头走过去,看着纸上熟悉的字体,柔声道:“丹儿在练字啊,写的真不错。现在外面天冷,在这练字要不要在旁边加一个炭盆?”
江丹摇摇头:“这样可以磨练意志。”
清河看着他,就像看见了当年的兄长,摸摸头笑着说:“磨练意志是很好,但是记着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切莫把手冻坏了,到时候就不能写字了,知道吗?”
江丹乖巧的回道:“丹儿知道了。”
清河看着江丹重新提起笔,半晌对一旁的听书道:“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说着走向门外,听书随后跟上,看了眼江丹轻轻的将门掩上。
听书关上门,看着站在门口等着的清河,轻声道:“去我屋里吧。”
听书端上一杯热茶递给清河,问道:“怎么了?”
清河搁下茶杯:“刚才在后院,我……”
“阿梓,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就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清河微微皱眉,看着干脆拒绝的听书耐心道:“我不是来当说客的。”
听书眉头蹙起,疑惑的看着清河,清河继续道:“我今天来,不是让你接受谁或者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说。”
“那你来是……”
清河看向听书的眼睛,其中满带关切,“由你来照顾丹儿是因为她跟在我身边太过引人注目,会有危险,可是我不愿丹儿成为你的牵绊和负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不如将丹儿留在我身边。”
听书摇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清河拍拍她的手,“我明白,听书,我以前说过只要有一点时间都应该用在相处上,我现在还是这句话。”说完,看了看外面,“时候不早了,我回去看看玉画收拾的怎么样了,过两天就要回京了,你也早些收拾吧!”
“你昨天在后院看见少安了?”江起云看着书桌上的画,一个头两个大。
“嗯,他和听书在后院,我跟他说了几句话。”清河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看见少平画的画之后,今天便拿了一幅画过来给江起云临,又怕江起云光是嘴上答应,就自己站在一旁给他磨墨,当做监督。
江起云对着原画看了半天,原以为下笔如有神,结果还是差点意思,有些泄气。清河看着江起云落下的一笔,不禁摇摇头,但是看着江起云自己也不太满意的样子,将到嘴边的啧啧又咽了回去。
“王爷,王爷,摸清了摸清了。”外面突然传来少平着急的声音,硬生生将江起云好好的一笔吓歪了。
看着已经不成画的画,江起云索性丢开笔,对着站在面前气喘吁吁的少平问道:“摸清什么了?”
少平深吸了几口气才算平复下来,“王爷你猜,那墓里的人是谁?”
江起云和清河对视,少平见江起云不答,内心已经按捺不住,抢先答道:“墓里的人是刘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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