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握着江丹的手下压,贴在身后看了看,满意道:“就这样,继续。”回到一旁就看见听书过来,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清河双唇紧闭,长眉不展,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
清河听见听书和自己说话,摇摇头笑笑,“没事。”说着看向江丹笑得温柔。
虽然清河面上带笑,但听书还是觉得清河心事重重,但清河不开口,听书也不追问。
江丹一套剑招舞完,小脸红扑扑的朝着她俩走过来,许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江丹最近不再一副老成的模样,渐渐会同清河和听书撒起娇来。
“姑姑,师傅。”江丹乖巧道。
清河看着江丹脸颊旁的汗珠颇有些心疼,只觉自己将他逼得太紧了,捏出身侧的帕子印干,轻声道:“好孩子,辛苦了。”
听书看着她两个人,故意吃味道:“知道有了姑姑,也不管师傅了。”
江丹听了这话,也不擦汗了,扭过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听书,听书哪受得了这个,连忙搂过江丹不住声的哄着,逗的清河也跟着笑起来。
江起云一进后院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江丹看见江起云连忙从听书怀中站起来,正声行礼道:“义父。”不知道为什么,江丹还是不敢和江起云撒娇。
江起云的表情有些奇怪,看上去很轻松但细细看来眉宇间又有些许阴沉,招手叫清河过来,听书极有眼色,带着江丹说了声便回房了。
清河看见江起云又想起刚才昌平说的话,心上像被压住一般,走向江起云。
“我有事和你说。”
“我有事和你说。”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停住,对视一眼,方才的沉闷似乎消散不少。
江起云清了清嗓子道:“我找到判官笔了。”
判官笔?清河有些懵,随即恍然,自己这段时间以来身体一直很好,加上之前两个大夫都诊脉称并无大碍,所以自己也忘了自己身上的伤。
判官笔被江起云安置在门房,清河去看时,见到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面色白净,身材瘦弱,手指倒是纤长,不过他一看见江起云就鼓起腮帮子,十分生气的样子。
清河眨眨眼,凑近江起云低声说:“他是判官笔?”
还没等江起云回答,那人已经抢先答道:“我不像吗?我还是阎王爷呢!”
清河心中已经有个大概的计较了,再看江起云微微的摇摇头,便更加肯定了。
“他是判官笔的师弟,最爱与判官笔一较高下。若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找到判官笔,那么就只有他了。”
那人似乎对江起云十分不屑:“你耍诈哄我来这也没用,从来都是我找他,他可没上杆子找过我。”
江起云倒不在乎,继续道:“所以请你来帮我找他。”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防备,后撤一步,扬声道:“你们两个好好的找他干什么?”他眼中的神色没能逃过清河的眼睛,清河饶有兴致上前一步道:“你怕我们对他做什么?看不出,你还是很关心你师兄吗?”
那人不自然的眨眨眼,声音越高:“想杀他的人不少,他要是死了,我找谁比试去。”
江起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我夫人身受重伤,想借判官笔的普元草一用。”
那人听了江起云的话,就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看着清河:“她?重伤?她除了气血有点不足之外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再说普元草世间仅此一株,你借了那什么还?”
江起云却不同他玩笑,一脸认真道:“她当真身受重伤。”
那人看江起云的神情不像做假,半信半疑的上前抬起清河的手,另一只手搭在清河的脉上,半晌腮帮子气得越发鼓,一把甩开清河的手:“你们是在耍我吗?我好歹也是研读医书十几年,怎会被你们这样就诓骗了?她好的不能再好了!”
江起云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人,有看向清河,清河同样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如果说前两个大夫是因为江起云为清河梳理经脉的缘故而真不出毛病的话,那眼前这个人也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神医,他绝不会诊不出清河的症状。如果连他都诊不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清河当真无虞!那人看了看清河,又看了看江起云,不知道是他二人演技太好还是怎的竟又信了,对江起云道:“水。”
江起云急忙回身从桌上到了杯白水递给那人,他却不接从身后摸出一个小包,解开身子甩开,一排牛毛细针微微晃动,那人取出一根细针刺入清河的手指,取血滴入杯中轻轻晃动,凑近闻了闻。
忽然,那人脸色大变,丢开手上的银针一把握住清河的肩膀,江起云见状不对一把打掉他的手,那人仍激动道:“普元草的味道,你见过他了?他在哪?在哪?”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判官笔,只是清河不记得自己服用过普元草,站在原地想了许久,眼睛一亮:“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那人听到安全二字也安静下来,但嘴上仍嘟囔道:“你怎么知道安不安全?”
“因为那个地方,你绝对想不到。”
看着面前一脸不敢相信怔怔开口的清河,那人想了想还是想不到是什么地方,一脸苦恼。江起云现在管不上什么判官笔,急道:“既然,她身体无碍,为什么还不能调动真气?”
那人白了眼江起云道:“就算普元草在灵也不是仙丹,自身的经脉修复是需要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