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声音也吸引了清河的注意,听见了拔剑的声音只怕二人闹出事来,便走过去查看。
之间少安并未拔剑只是以剑鞘格挡,边挡边回嘴道:“你再这样我拔剑了啊!”
听书冷哼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怕你不成。”说着剑式愈发凌厉。
少安哪里敢拔剑,看见清河过来赶紧喊道:“郡主救命,听书杀人了。”
听书见清河过来了,脸上冰冷却还是收住了剑,“怎么回事?”
“这个混账说要带江丹去花船。”
少安在清河身后探出头,“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么就是混账了?”
听书越握紧手中的长剑,若是听书的眼中有针,此时的少安只怕早就成了一只刺猬。
清河朝他们身后看了一眼,之间江丹盘腿坐在甲板上,冷眼旁观,像个十足的小大人。清河笑笑招手叫他过来:“冷不冷?”
江丹摇摇头,指着少安对听书说:“师傅别气,少安叔叔太幼稚。”
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说幼稚,少安嘴角抽搐,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不过听书倒是很满意,摸摸江丹的头,挑衅的看了少安一眼。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架屏风,上面所绘正是三顾茅庐的故事。屏风这边放着一张案几,案几前一个白衣模样的书生,身后的香炉上腾起丝丝白烟,又消散在空中只留下淡淡沁人的余味。若是清河在场,定能认出案几前的人正是自己在街上遇见过两回的祝日生。
祝日生斜坐在案几前,依靠在一旁的凭几上,搁在案上的手不住的把玩一直琉璃杯盏,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可面上却没有丝毫不耐。
半晌,屏风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祝日生耐心的等到对面安静下来,只听见对面传来一个温润的男生:“祝公子久等。”
祝日生面无表情但语气却是十分客气:“先生繁忙日生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对面似乎传来一声笑声:“祝公子太客气了。”片刻正声道:“如何?”
祝日生屈指在案几上轻扣:“不大好,她似乎没有管这事的意思,黄庸都上门了,她连提都没提。”
对面沉吟片刻继续道:“她现在全心以江起云为重,听说她为了江起云只身入了慈宁宫,还以摄政王之事和皇帝谈条件呢!”
祝日生脸上仍不见情绪:“那怎么办?此事若是咱们来办,就已是失了先机了!”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此事我来办。若再有行动再通知祝公子。”
祝日生勾唇笑了笑,抬眸间眼中已见冷色:“此时若成,先生在这大秦可是…”祝日生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此时若成,还需祝公子多帮忙了。”说完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对面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小心。”祝日生不再多说,但面上的厌恶之情确实怎么也掩饰不住。听书和少安才缓和,船夫便走上前来,对江起云和清河问道:“待会那边会有各家当家花魁出来表演,这也是这湖上顶热闹的时候,二位可要去瞧瞧?”
一听要去花船那边,听书心上一阵不喜,玉画才恢复的脸上又悄悄的红起来,少平和少安倒是没说什么,清河想了想不过是一些歌舞之类,难得来一次,不看看怪可惜的。于是问了江起云的意思后吩咐道:“去吧,不过不用太近,远处看看就行了。”
“明白了。”
船夫是这很有经验的老船夫了,船就停在几丈外,几人站在甲板上便看得清楚,因为离着前来看表演的船只较远,听得倒也是清楚,因为有人往花船上仍银两叫好,所以各家花魁也十分卖力,前面叫嚷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清河也正看得起劲,突然,余光中有一道身影从其中一艘花船上飞出,在湖面上轻点几下便又消失在周围的船只中,若不是花船中灯光太过湖面透亮的过,清河都以为是自己眼花。
清河转过头看见江起云也是一脸探究的看着那个方向,清河刚想开口,却被一声“夫人”打断了,顺声看过去,又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祝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