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巍山在自己的府上,栽歪在软椅之上,身旁的女子身段柔软媚眼如丝,脚步婀娜的辗转在柳巍山的身边,小竹扇半遮面口中唱的是江南软调,手指似蛇信子一般在柳巍山面前掠过,而后落在身上点火。
身旁的香炉袅袅升烟,屋子里都是腻人的香气,柳巍山端起酒杯缓缓倒入口中,眯缝着眼睛搂过身边的女子贴在胸前重重的亲香一口,女子压住眼中的一抹嫌恶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展出扇子挡住柳巍山的下一步动作,撑着扶手站起身,娇笑道:“爷,别闹,还有半曲没唱完呢!”
柳巍山的手搭在女子腰上,顺着腰一直往下,手上用劲捏了捏,“爷这还有比唱曲更好玩的,伺候舒服了,下半辈子都不用唱曲了,嗯?”
女子俯下身,单薄的衣裳勾出曲线映入柳巍山的双眼,伸出食指从眉往下停留在嘴边,红唇浅笑:“爷,奴家就在这,还能跑了不成?”说着抬起手指在自己唇边擦下口脂抹在柳巍山唇边。
柳巍山笑得见眉不见眼,放开女子又是倒了杯酒悠悠喝下,心道这才是老子该过的日子,有酒有女人,成天巴巴的往裘府跑还不落好有个什么劲?
又是三两杯酒下肚,柳巍山感觉自己已经是在云端一般,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觉得香甜异常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拉过便要用强。
可柳巍山才拉扯开自己的衣裳,兴致正盛,门外传开小厮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焦急的呼声:“老爷,老爷。”
柳巍山只当听不见,仍抱着女子亲腻,门外的呼声不断,且越来越急促,柳巍山兴致大扫,杀人的心都有了,拽过裤子起身开门。
打开门一脚踹翻门外的小厮,骂道:“妈的,要是天没塌下来老子扒了你的皮。”
小厮翻身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老爷,裘大人来了。”
柳巍山用力睁了睁醉酒惺忪耷拉的眼,仔细想了想但是脑子似乎已经转不动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谁?”
小厮“嗨”了一声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来,动手正了正柳巍山的衣裳,劝道:“大人,裘府的裘大人,就是您之前去找的那位啊,”说完似乎又怕柳巍山想不起来,看了看周围无人凑近了说道:“裘荣。”
裘荣两个字被送进耳朵,寒风一吹,柳巍山的酒已经醒了几分,连忙睁大眼睛拽过小厮的衣裳,厉声问道:“他来了?在哪?”
小厮被柳巍山的动作吓出一身冷汗,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前厅的方向,哆哆嗦嗦的说:“前,前厅。”
柳巍山撒开手差点给小厮推了个跟头,踉踉跄跄的往正厅走过去,小厮看着柳巍山醉意不小,心里不放心想去找管家可是再一抬头看,柳巍山的脚下多少已经有点打圈的意思,赶紧上前扶着柳巍山。
柳巍山走到前厅的时候脑中知道自己得体体面面的进去,可是这手脚怎么都不听使唤,身边的小厮看着咬咬牙,道了声“老爷恕罪吧!”然后蹲在地上从一旁的地上捧起一把雪,照着柳巍山的脸上呼过去,然后又用手抹开,雪在脸上有的已经化开成水,被寒风一吹,立马精神过来,小厮攥着袖子小心翼翼的擦干净柳巍山脸上的水渍,低声道:“老爷,您好好的走进去只管坐着说话,万万不要站起来,有事就叫小的。”
柳巍山赞赏的看了那位小厮一眼,迈着步子稳稳当当的走进正厅,看见裘荣背着手站在厅中间,柳巍山看见裘荣站在等自己,心中不禁又飘飘然起来,昔日裘荣是何等的傲慢,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裘荣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迎面就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气,忍不住屏住呼吸,掩饰住眼中的鄙夷之色,走上前开口:“柳大人。”
见裘荣先来和自己说话,柳巍山心里更是得意异常,说出的话也许是借着酒意是带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阴阳怪气:“呦,这不是裘大人嘛!今日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裘荣多少年都没有听见这种语气了,现在从柳巍山这种人的嘴里听见,心中已是气愤至极,但裘荣这些年在朝中也不是没有本事的,忍就是最大的本事。
裘荣扯了扯嘴角,看出柳巍山已经是腿软站不住的样子,又走上前一步坐在柳巍山身边的椅子上,表情高深的笑了笑,说道:“我今天来是听说了一件事情,所以想来和柳大人说说。”
裘荣多年在朝堂浸淫的气度本就非柳巍山可比,再加上裘荣已经坐下,柳巍山觉得自己再站着实在是没有面子,也是一撩衣裳,晃晃悠悠的坐下来,不同于裘荣正襟危坐,柳巍山栽栽歪歪的靠着椅背,挑了挑稀疏的眉毛问道:“大人听说了什么事?也和我说来乐一乐。”
裘荣扭过头眼神灼灼的盯着柳巍山,柳巍山只感觉裘荣的眼神是恨不能对自己杀之而后快但又无可奈何,这种眼神让柳巍山有点害怕但很快柳巍山就舒坦起来,他恨自己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不敢怎么样,于是表情更是惬意,笑嘻嘻极没正形的看着裘荣,裘荣也是不计较的样子,垂下眼眸盘转着手上的扳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柳大人妹妹,靖王母亲的死因,柳大人不知道吗?”
柳巍山表情愣了一下,随即竟笑出了声,然后伸出一只手搭在一旁裘荣的手上,凑过去压低声音,言语中止不住的笑:“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是难为裘大人去打听,再说,这种事情,裘大人不也是深有体会吗?”
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