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现在开始,柳依和家里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这个家本来就不应该给你当,我眼瞎了二十年,现在绝不能再被你骗了!你就在正院好好思过吧!没有我的命令,再也不许出门。你这样的毒妇能够教女儿什么?我们苏家的名声都被你毁掉了!”
苏杨氏抓住苏瑾白的衣摆,口里含糊不清:“老爷,你可不要被别人骗了。妾身没有,切神妾身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她情急之下擦擦自己嘴角的血,咽咽口水,“老爷,妾身绝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妾身不敢的!”
“不敢?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苏瑾白冷笑一声,吩咐外面的人带进狗毛的妻子—丝水,“这是我们苏家的奴婢吧。你倒是说说,这人是怎么诬陷你的?”
丝水抬起头,一张俏丽的脸上全是怨恨:“夫人,你害得奴婢好苦啊!奴婢伺候小姐一直是忠心耿耿,从无半点私心。可你竟然把奴婢许配给狗毛!嫁狗随狗,奴婢命苦也就算了,可你还是不放过我!居然亲手吩咐下人害死了狗毛!夫人,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苏杨氏却反手一巴掌打过去:“放肆!好个贱婢,居然因为不忿我安排的婚事,毒杀自己的亲夫!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合该送到官府用刑才是!”
丝水捂住脸,满是无所谓。自己的一辈子反正是毁了,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只是在死之前可以亲手杀死那个恶心的男人,还可以让苏杨氏这个贱人得到报应,真是值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放过了苏语溪,自己就是做了鬼也不放过她。
“送到官府用刑?”苏瑾白闭闭眼,“好啊,苏氏,你这个颠倒黑白的手段真是好啊!夫妻将近三十载,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
苏杨氏跪行到苏瑾白面前:“老爷这样相信别人吗?老爷这样不相信妾身?夫妻多年,就算妾身没有功劳,难道两个孩儿也不是妾身的苦劳吗?”
她擦擦自己的眼泪,指着丝水:“这个丫头说的话能代表什么?这个丫头不过就是不甘心嫁给那样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而已!可老爷怎么不问问妾身,为什么要把丝水嫁给那个狗毛呢?老爷可知,这个贱婢做了何等不知羞耻之事?”
丝水却突然疯了一样冲过去,揪住苏杨氏的头发就骂:“你这个贱人!你才是贱人!你把我逼到这样的地步,你逼我嫁给这样一个恶心的男人,竟然还要这样来诬陷我!”她似乎是不管不顾了,“索性我今日就没有想过活着走出这个门,要死大家就一起死!苏杨氏,我一条贱命有你陪着下地狱,这辈子也是值了!”
苏杨氏一辈子论心机手段当然是不用说,但是这种市井泼妇的手段还真的没有,猛然这一下子不要说她了,就是英妈妈都反应不过来。等英妈妈反应过来,立马冲上来想要拉开丝水。丝水这次是铁了心了,死活就是不放,要是英妈妈过来拉,她竟然还咬她。
英妈妈吃痛放开,丝水就拿自己长长的指甲划苏杨氏的脸。“啊!”苏杨氏一声尖叫,“放开我!你这个贱人,放开我!老爷,老爷救命啊!老爷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苏瑾白现在最是烦她的时候,哪里会理她。英妈妈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吩咐人上前扯开了丝水,自己把夫人的头发从丝水的手中拿出来。
苏杨氏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她现在脸也花了,发髻也乱了,甚至还被丝水拔掉了一部分的头发。她捂着自己的脸,眼睛里是惊人的狠毒:“把她拉下去,就在后院仗杀。把她的裤子也扒了,既然她不要脸,索性也不用给她脸了!”
她双眼平静地划过苏瑾白:“看来老爷今日是来问罪的,那无论妾身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是不是?”她似乎也根本不在乎了,“既然老爷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妾身遵从就是了!”
苏瑾白一甩袖子离开了正院,苏杨氏不理会英妈妈的提醒,反而冷静地吩咐下人:“把丝水拖下去,我要亲自看着这个贱婢死!我要让这些苏家的下人知道,这个苏家到底是谁在做主!”
丝水整个人抖成一团,她到底心里也是有些害怕苏杨氏,一开始纯粹是一股气撑着,现在气出了,平时苏杨氏在苏家的威严又久:“你,你最好打死我!要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苏杨氏,你最好不要给我机会!”
谁也想不到,苏杨氏反而笑了:“做鬼?”她捋捋自己的头发,“我这一辈子,还没有惧怕的时候。若是你有幸可以做鬼,倒是可以来看看我。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再落在我手中!”
英妈妈边扶着夫人,边劝着:“夫人,你别生气,不过是一个贱婢。只是老爷那边,夫人还得耐心解释一下啊!我的好夫人,老爷只是一时之间被人迷了心窍,等过些日子,老爷就会回心转意了!”
“回心转意?英子,这一次恐怕他不会回心转意了!”苏杨氏红了眼睛,“这么多年了,英子,我突然真的觉得累了,我的手上有过太多的血了。”
“夫人,你……”英妈妈惊异地看着苏杨氏,据她对这位主子的了解,她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当年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骨肉为代价,亲手除去这内宅最大的对手,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今日会这样想。
英子哪里知道,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爱的男人付出一切,但是当这个男人心中没有她的时候,她放手也不过在一瞬间